发现自己一直往坏的方面想去,他告诉自己要慢下来,别乱了阵脚,只要好好跟悦聆沟通,一切就会好转,他不需在这里懊恼悔恨。
想好方针跟策略后,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办公。
悦聆没有预期自己会到雷母家来。
在画室待了几分钟,看到前几天雷信堂的素描,她崩溃的坐在地上哭了。就在她决定到外头走走冷静一下时,没想到雷母打了电话来。
因为不想一个人在家,所以她接受雷母的邀请去市场买菜,中午也在雷母家吃饭。
“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雷母关心的问:“是不是我太早打电话过去了?”
“不是。”悦聆连忙摇头。
“因为信堂很早就要出门上班了,所以我习惯比较早打。”
“真的不是这个原因。”悦聆急忙补充,“大概是体力不好,跟妈妈出去买个东西就累了,我以后要多运动。”
雷母笑道:“对啊!我以前身体也不好,后来每天去练气功就好多了。来,多吃一点,你真的太瘦了。”雷母夹了块肉到她碗里。
“谢谢妈。”
“信堂最喜欢吃我卤的肉,等一下你带一些回去,还有这个鱼他也很爱吃。”雷母指着鳕鱼,“我以前大概一个礼拜就会去给他煮一次东西,老是吃外面也不好,叫他过来这里跟我们一起吃,他又不愿意。你别看他这样,他有时候想很多,担心打扰到刚叔跟我,你说好不好笑?我是他妈耶!又不是外人。”
雷母夸张的语气让悦聆笑出声。
“他喔!什么话都埋在心里。有一阵子我很担心他,除了工作什么也没兴趣,女朋友也不交,我还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话题让悦聆竖起耳朵,忍不住搭了句话,“信堂以前有交过女朋友吧!”
“有是有啦!”雷母顿了一下!“哎哟!跟你说这个好像不大好。”
“不会,我没关系。”悦聆赶紧说道:“我之前……还听过传言,说……说信堂外面有个儿子。”
雷母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谁说的啊?怎么那么好笑。”
悦聆原本郁闷的心情在雷母的大笑声中,匆然舒缓起来。
“如果他有儿子,我会高兴死,我想抱孙好几年了。”雷母微笑,“信堂这个人很负责,如果有了小孩,他一定会娶人家的,不可能在外面偷生。”
这些话打在悦聆心上,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但慢慢的,她心中的结缓缓松了开来……
第9章(1)
快下班前,雷信堂又打了通电话回家,依旧没人接听,打到悦聆的住所也是同样结果,他生气的甩上电话。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一整天都在医院陪汪霖渊吗?想到这儿,他气愤的捶了下桌子。
不行,他又来了,只要想到汪霖渊,他就会怒火中烧,他得冷静下来,若是这样与悦聆说话,必定又是一番争吵。
他不想跟她吵架,他喜欢两人一起作伴的感觉,喜欢她偶尔害羞的模样,他想把她搂进怀里,甜蜜的吻她,激烈的与她做爱后相拥而眠。
离开办公室后,他到健身房去发泄怒气,他不希望悦聆回来后两人又起争执,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发生,他决定藉由运动将愤怒给磨掉,没想到却在健身房遇见郑桑榆。
“你是这里的会员?”郑桑榆走向在跑步机上的他,她穿着黑色的紧身韵律衣,前面的领口依旧开得比一般人低。
雷信堂心中升起一股不耐烦,对她,他的耐性正在流失,尤其他今天的脾气一直处于爆发的状态。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郑桑榆轻笑。
“我不喜欢在运动的时候说话。”他拿起毛巾擦脸。
碰了个软钉子,郑桑榆的脸色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她很快的便恢复过来,“那我就不打扰了。”她识时务的说。
他继续在跑步机上消耗郁闷的情绪,半个小时后,他满身大汗的停下,在他做下个运动前,他先打了通电话回家,仍旧没有人接。
他皱紧眉头,开始有些担心。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为了避免悦聆打电话来时他没有接听到,他还特地将手机带在身边,但期间除了母亲来过一通电话问他在哪里外,剩下的都是客户打来的。
他擦干汗湿的脸与手臂,想着,或许他该回家看看,悦聆说过有时她若太专心画画,她会没听见电话声。
说不定她早就回家了,却因为专心作画的关系,所以一直没听到电话钤响。
当他到淋浴间快速冲完澡准备离开时,又遇上郑桑榆,她似乎也要离开,因为她已经换回小洋装。
“悦聆的手机没开吗?”郑桑榆开口问道。“我有事找她。”
“我回去会叫她打电话给你。”他由置物箱内拿出西装外套穿上。
“我得罪你了吗?”
雷信堂瞥她一眼,“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他扣上扣子。
她微微一笑,“真看不出来。对了,可以麻烦你送我一程吗?我的车进场保养,明天才能拿回来。”
雷信堂很想叫她滚开,但他提醒自己要有礼貌。
“这么为难啊?”她取笑的说。
雷信堂拿出公文包,关上专属的置物柜后才说道:“送你一程当然没问题,你要去哪儿?”
她走上前,“领口没弄好。”她伸手为他翻好衬衫的衣领。
“我自己来就行了。”他退后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她露出富有魅力的笑容,“你好像很紧张,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她又靠近一步。
这次雷信堂没有退开,他已经受够她的小把戏了,他决定现在就把这件事解决。
“我还没吃饭,先一起去吃个饭好吗?”她的手指又开始在他西装外套上游走。
“不用了。”他直接拒绝。
“我觉得你好像很怕我。”她轻笑,话语中有着女性的得意。
“我想你会错意了。”
“我想没有。”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挑逗。
“我希望你在说话前多想想悦聆,她把你当朋友。”这也是他为何一再容忍她的原因。
“这就是你的顾虑吗?悦聆是个很好的人,我也把她当朋友,不过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跟她会有什么冲突。”
“我跟她结婚了。”
“那个婚姻是假的。”
“我说过我们的婚姻是真的。”他厉声道。
“你好凶,吓了我一跳。”她抚了下胸口,“如果你们的婚姻是真的,你不会才新婚几天就露出这么烦躁的表情。”她可不是瞎子,从刚刚她就一直在观察他。
“你们之间出问题了吧?”她了解的说:“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协调。”
“不劳你了。”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悦聆,我可以帮点忙。”她挡住他的去路,双手贴上他的胸膛,低喃道:“没有我的帮忙,悦聆很快就会厌倦你的,她只是个小女生,喜欢像汪霖渊那种细皮嫩肉又软趴趴的男人,你这样粗犷的男人她是不懂欣赏的。”
他拉开她的手,冷声道:“如果你不是悦聆的朋友,我会让你很难看。”
她的表情闪过一阵难堪,“我只是想帮你。”
“我说过不用了。”他瞪她一眼,“你离我远一点就算帮忙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郑桑榆恼火的说。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冷淡的说。“我对你没兴趣,也希望你的小把戏适可而止。”
她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好个男性自大的口吻,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吗?莫名其妙。”自尊心让她开始反击。
“没有最好。”这个女人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没想到你是这么粗鲁无礼的人。”郑桑榆怒道。“我会告诉悦聆你对我的态度。”
雷信堂走过她身边,懒得跟她再说下去。
郑桑榆紧咬下唇,第一次被男人气得想摔东西。这个男人太不给她面子了,就算她原本想跟他发展一段关系,现在也完全没那种心情了。
他的拒绝让她太过难堪,长这么大,她从没受过这种气。
“如果我告诉悦聆你试图勾引我,你想事情会变成怎样?”她扬起下巴。
雷信堂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黑眸净是无情与冷冽,“那你只会自取其辱。”
“是吗?那就走着瞧。”郑桑榆冷笑。
“如果你敢耍这种小花招,我会让你很难看。”雷信堂厉声道。
“怎么难看?找人打我吗?”她轻笑。
“不需要用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我知道画廊并不好经营,一直赞助你的金主接二连三出问题,先是姜建华,再来是冯其均,现在是百货业的龙头老大严老在支撑你,我与严老还有点交情,我想他会看在我的薄面上收回长久以来对你的赞助。”
“你敢。”郑桑榆几乎要扑到他身上。
雷信堂抓住她挥过来的厉爪,“先看清楚你面对的是谁,不要在老虎嘴上拔须,这是我给你的建议,如果你敢在悦聆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我发誓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