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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斯文稳重,但总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至于这需求,他如何排解,她怎会清楚?

  若他在与她这段感情之前曾有一夜情,比方酒店带出场,那么她会后悔吗?不过几秒钟,心中已有笃定答案……她不后悔。是要后悔什么?她是成年人,她单身,也欣赏他,她更明白自己被他吸引,那么,有什么好后悔?

  何况,与她男女朋友这层关系确定前,他本来就有交友权利,要是曾让其他女人留宿在此,她也不需太大惊小怪。

  她喜欢他,她渴望他,气氛对了,感觉到了,所以她与他做爱。

  林方笙回到她身侧,躺了下来。她全身上下依然缩在被里,只露出一张素净脸蛋,看着舒心;他长臂揽住她,在她耳际吻了下。他躺正身子,看着天花板,抓来她的手,细细地、缠绵地摩挲着,然后他侧身,把她抱进怀里。

  他掀唇,低声道:“我想,你们家只有三个女性,家中应该不会有保险套。我喜爱你,也想过有天可以这样拥抱你……”

  停顿,忽然低笑起来。

  “你知道吗?有次看你在餐车后忙着,软黄的灯光下,就看一个小小的、白白的身影,我当时就想,真想把这个女子抱在怀里,然后脱光她的衣服,跟她做爱。”

  感觉她好像愣了下,他低头看她,吻了下她眼皮。

  “觉得变态是不是?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变态。但是,真的想时常看见你,所以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对你做这件事;然后有一天经过药局,只想了几秒,就进去买了一盒。我放一个在皮夹,其余的放房里;皮夹的那一个还没用,房里的今天才用。”

  这是在对她解释他没和别的女人有亲密关系吗?她抬眼看他,他目光含笑,与她对视几秒,他寻了她的唇,吻了一会,才说:“刚刚你坐在垫上背着我擦汗,我就想,你真性感,真想把你藏起来,或是随时携带在身边,不让别人看见。接着……忍不住了,就想把你变成我的。”

  她仰起下巴,看着他的脸,忽抬指摸他眼下,她声嗓微哑:“你有卧蚕。”

  他抓住她手指,笑。“那不是眼袋吗?”

  “不一样。卧蚕是笑起来时会变明显;眼袋是无论笑或是不笑,它都一样不会变。”她抽回手,又抚上他下眼脸,说:“你现在的卧蚕,就比刚才明显。我还听说,有卧蚕的人异性缘很好,因为眼睛比较迷人。”

  他再次拉住她手指,送到嘴边吻了吻。“是吗?你听谁说?”

  “我们公司里的一个老师,她懂面相和手相,刚进公司接受培训时,我也有上过她的课。”她懒懒地躺在他臂上,声音也懒懒的,他听着,只觉心口一片柔软。

  “你们公司还教看面相?”

  “没有。她是教按摩的,只是懂一点命理学,有时候聊天时她会说一点这方面的事。”

  “按摩……”他想了想。“看过你们网站,没印象有按摩课。”

  “有啦,叫亚当游戏。”她有点不好意思,把脸藏进他颈窝。

  “亚当游戏其实就是按摩课。配合精油,教你怎么挑起对方的欲望,或帮对方放松解压,目的是增进两人感情。比方女生生理期时,男生帮女生按摩,可以舒缓生理痛,她就会觉得你体贴,然后更“男生呢?被按哪?”

  “嗯……女生帮男生按的话,就是让男生雄风再现,延长体力,按的地方都很……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才怪!”她在他颈窝咬了一口,换来他闷声笑。他想,这就是情趣吧!“刚刚那样,你还好吗?”他撩开她发丝,低问。

  尚不知她喜好,他只用最一般的、面向着她的方式进行。他想,或许让她看见自己,她才能更安心把自己交付予他。他感觉过程中她是喜欢的,就不知他的感觉对不对。

  心像被挠着,又酥又痒,俯唇,又是一阵唇舌纠缠。

  他离开她唇瓣时,她红着脸坐起身,被子抓在胸前,稍推了推他。“我要去洗澡。该回家了,你转过去。”他俊目带笑,看她一眼,背过身子。稍早前,鼓着勇气脱了衣等着他,现在又变得羞怯,女人害羞与不害羞问的分寸他不很懂,可心里就是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忍不住,转身拉住她,又厮磨好一阵,才放她去冲澡。

  起身套上衣物时,目光不经意觑见前阵子报名上课,她公司赠送的小型旅行袋,里头赠品是一条毛巾,和一本她公司执行长的着作。

  拿到赠品时,他曾随手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内容不外乎教你如何爱抚对方、提供一些小技巧,甚至教你如何接吻。那时的他,报名上课不过是为了她,对于书中描述,心里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性爱还要人教?接吻也要人教?看过的八片就不知教了多少!可这刻回想每次与她练习双人瑜珈时,每每被她撩起的情绪,不得不说,她公司那些关于性欲开发的课程、书籍,还真受用。

  等她的时间里,他走过去拿出书,坐在一旁翻阅起来。

  路嘉遥步出浴室时,见着的便是他坐在椅上垂眸看书的身影。他右腿搭在左腿上,姿态闲适;他眉目干干净净,坐在那看书的样子,就是一道风景。

  一种满足的感动油然而生。想,这个男人,是她的……与他正式交往,路嘉遥才了解他的生活作息。

  早上七点前到校,将导护的用具、签到本备好;七点准时站校门口,抓服装不整、搭乘机车或骑单车未戴安全帽等等不符规定的学生;七点半导护收队,他到操场上带体育班做晨练,晨练至八点半,学生和一般班级上下课,他则是有课上课,无课便处理生教该做的业务。

  管教学生、帮忙处理导师感到棘手的状况、生活教育宣导、学生请假手续、学生奖惩、排定导护老师或上校网发布一些校务相关公告等;下课时间,还得做校园巡视,看有无学生抽烟等违反校规的行为。

  下午四点放学,他一样得在校门口巡视。四点半是体育班的专业项目训练,持续至五点半。通常忙完,他往往近六点才会离开学校。

  他的课只有国中部,小学另有其他体育老师……他的工作远比她想象还多、还复杂。她以为生教组长就是骂骂人,然后毕业季时,预防被学生盖布袋,仅此而已,却想不到他要做的事情这样繁杂。

  还好,子洋有邻居李太太可以帮忙照顾,每个月五千元,李太太还会帮父子俩做晚餐和子洋的早餐,并不算贵。假日时,子洋有时在爷爷家,有时在奶奶那过夜,这个时候,她就会在他这里留宿。

  像明日周休,听他说子洋下午三点多便被他父亲从幼稚园接走,说是要带子洋去花东旅行,周日晚才归来,因此她晚间下课,回家帮母亲收摊、安顿好曼秾后,便被他接来他这里。

  “傍晚接曼秾回家经过理仁时,刚好遇上红灯,我听见理仁的广播,要你马上回办公室。那时候不是放学了吗?还会有事要你处理?”

  路嘉遥躺在他大腿上。他的手,从她发心滑至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重复此动作,另一手搁在身后椅背上。他的样子很闲适,她也很舒服,舒服到半眯着眼,看着手中从他书房翻出的几本相册;她一边翻看,一面随性地问起。

  林方笙的目光从前头萤幕收回,低眸看她。

  “一个国二的男同学成天把三字经挂嘴边,动不动就用粗俗的言词辱骂同学和老师,也不服老师的管教,所以被记过,他爷爷奶奶跑来跳脚,主任让我过去和他们解释情况。”

  “然后呢?你怎么处理?”她抬眼对上他视线。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他看着她,目光柔和。

  “把情况说给他们听啊。不过我想,应该是听不进去。”

  “怎么说?”他兴味地盯着她。

  “会去学校跳脚,一定是不认同那名学生被记过的理由。”他点头,道:“爷爷奶奶坚持孙子那不是骂,是他的口头禅。”

  “口头禅?”她一脸荒谬。“爷爷奶奶一定很宠孙子。”

  “应该是。他们坚持他们的孙子不是骂人,怎么沟通都听不进,一定要我们把处罚取消。”

  “后来呢?真取消了?”他似是无奈,长叹口气。“我们主任比较……怎么说呢,感觉是息事宁人的态度,所以最后让那学生以爱校服务来抵过。”

  “我觉得,人都是有脾气的,偶尔真的很生气,爆粗口这个倒可以接受,但若挂在嘴边说是太夸张了,而且,才只是国中生。”

  “嗯。那孩子相当夸张,尤其几次在课堂上辱骂老师,这一点是我难以接受的;所以导师送到我这边,依旧规劝不听时,就是记过处分,只是我没想到会惊动学生的爷爷奶奶来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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