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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笃静怔住,脑子里空白一瞬,乍然才意会出,她方才所碰的是他九尾下端与脊柱尾骨相连的那块所在,许是人的肌肤与狐尾间的异变始端,因此相当嫩弱,亦格外易感。

  她被他的嗄吼震得心尖直颤,脐下热潮转成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软,泄出的不再仅是无形血气,而是真真实实的蜜流,淌得湿漉漉都乱成一团了,像越做越偏离正心,低呜一声,她本能就想合紧双腿。

  可她的腿动弹不得。

  虽无法看清,却知是被他两根长而雪白的狐尾分别缠住。

  他垂首看她,任发丝散着她半身,他却用臂膀霸道地压住她的发。

  幽光弥漫,树心内似荡开点点飞萤,他俊美无俦的面庞半是阗黑、半在光明。

  他薄唇淡抿,一双狐狸美目再现睥睨神气,只是这般盯紧她时,冷肃迫人,峻意侵心,没有她一直以来熟悉的嘲讽神情。

  “白凛”他是他,又彷佛不是,虚元破碎的他如何也拼不完整似。她眸底一潮,抬起一手想抚他冷冽颊面,指尖甫触及,见他瞳色骤深。

  她两只脚踝忽被他的长尾卷住拉开,高高悬吊在半空,身下陡凉。

  然眨眼间,凉意已被劈破。

  银刃滚过灼火生生烧进,他以真实的真元刺穿她的处子之地。

  无丝毫迟滞和怜惜,挺入的深处如此接近脐下丹田,他厚实顶端抵着她细嫩内壁不住抽跳,于是埋在她体内的内丹回应般颤动了,剧烈颤动,震得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痛是麻是钻骨蚀心的搔痒难耐。

  泪从瞠圆的眼角渗出,秋笃静实不知是挨不住痛,抑或挨不住他的狠。

  他狠。她也可以。

  闭眸挺高腰肢,让自己细幼的嫩处将他纳得更深,小手再次往下,狠狠撩拨他尾与臀相交的那个点。

  如她所愿,树心中又一次响起男性似痛似乐的嗄叫,所有的光点瞬间激发,四周亮得像同时点燃上百根烛火。

  而她隐隐才觉自个儿终于扳回一城,唇角模糊的笑方起,一下子又被他反击的力道震得身心发麻,泪湿双睫,全然不能自已。

  在失去神识前,她只记得映入泪眸中的是满满灿亮的润辉,润潮包裹着她,更滋润了他,领着两具深交缠绵的肉身在虚空中荡漾啊荡漾。

  第7章(1)

  白凛我最爱的使徒。

  他内心冷笑连连,黑寒刹气似成千上万的臭蛆钻进血脉中,他以虚元为盾,以神行之气为刃,一寸寸逼退、击散。

  我得以续命,元灵醒觉后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咱们不能好好叙旧吗?

  狐族的柔媚天性不只展现在女狐身上,男狐亦然,尤其刻意操弄时,低柔似叹的言语也能媚得没边,像是多柔情密意。

  许是见多了这一套手法,厌恶至极,矫枉过正下才造成他异于狐族男女的淡漠脾性,媚惑之姿并非没有,而是藏得甚深,得相往够久才能窥见到。

  遭偷袭被扯进敌方地盘,天时、地利、人和,无一样得利,他攻守间耗掉一波又一波真气,如此消耗,败局可见,只能一鼓作气以虚元作赌,冒险将结界震出缝隙

  他催动术法,真气几倾巢而出。

  他一使强,周遭黑气随之加强,所以必须得快,较对方快,抢在黑气尚未追上的瞬间,击破幻界。

  虚元如镜,吸纳黑气困于镜中。

  黑气强占狠攻,无丁点止势,一道猛过一道,一波狠过一波!

  他终是听到虚元碎裂声——

  砰磅——轰隆——

  结界巨震!

  然而啊然而,就差那么毫厘之距,少那么一点点的螳臂之力啊

  谁能助他一狂风?!

  骤然间,一束箭光射入,若干旱大地渴求的那场及时雨,裂开的光口成为他翻转挪腾之钥!

  真元冲顶,激光灿盛如命火最后的返照,一举令他摆脱阗暗牢笼。

  白凛先是嗅到那饱满火热的香气,才掀睫将秋笃静看进瞳底、心里。

  寻常时候不会渴求若斯,即使知她灵气纯厚,灵香饱溢但虚元耗尽的他闻到她的气味,真元猛烈躁动,腹中如置冰炭,于是他的内丹主宰一切,为受创且虚乏的他开启一条活路,叫嚣着欲埋进气血相融的那人体内。

  他渡给她内丹,虽是借她的肉身和气血润养他的元神,说到底是把千年的命和魂魄交到她手中。

  直觉为之,没有迟疑。

  眼前是她,秋笃静,正因是她,所以毫无踌躇、不须盘算。

  本能的驱使在此际强过所有,催促他往她那份暖处靠近,在那里,力量唾手可得,只要抱住、攀紧,浸润在满溢的香息中,元灵自能修补。

  两具身子交缠成一个,直到深深埋进,元阳触发沛然血气,被紧密包含,他彷佛在这穿过金脉玉峡、生死叩关之刻,才彻底悟出他揪住她究竟做了什么。

  没有退路,亦不能悔。

  他冰凉兽瞳燃起星火,垂首注视身下女人时,星火似燎原而过。

  光是瞧着他、听着他说话,都要脸红心跳

  她心跳得好快,脉动激烈,他全感受到。

  她不仅脸蛋红欲渗血,颈子、胸乳、腰肢和双腿皆被红潮漫过,那潮涌也在她眸子里轻动。

  秋笃静他没唤出,心上却一遍遍盘过这个名字。

  千年内丹在她腹内发光,他顶到那个点,将自己完完全全没入,无形的火瞬间嘶嘶作燃,两人紧连的身子镀上一层茸毛般的火色流金。

  巨震,从里到外,从她体内荡向他,神行后又从他体内回向于她。

  两双眼睛一直相望,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环住他的颈,他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溢流,濡湿她的耳、她的发

  于他而言,这般缠动紧连无关情爱,只是借她肉身去达成一件事,他明明知道,但胸中却滚过道不清、辨不明的波动,让他冷凉意绪忽而寻回了些温度。

  他低叫、嗄吼,九尾根部的下端一次又一次遭她轻捏刮抚,抵进她腹内的玉茎锁关不成,颤栗倾泄。

  他没料到会是这样,应触而不泄,再还精于气才是尽美,此时泄在她体内对他元神修补虽无阻,但那毕竟是女子宫囊,天狐男子与半巫半仙体的女子在一块儿,还是有着孕的可能。

  他倏地抽出,身下的她因他略粗鲁的举动而抽颤。

  迷惑着,不能确定,他面色淡凝,目光怔然,待觑见她腿心渗出的精与血,雪般俊颊才禁不住般略现晕红。

  到底是有些血色,不若未做之前苍灰濒死的模样。秋笃静苦笑暗想。

  “不能一直做,你该停下休息我也需要的”

  紧紧交缠了多久,她实也分不出,但心下却明白,若他元阳怒而不歇一直深埋在她体内,双修的循环便不会停止。

  太多的气循需缕清,她有些追不上他。

  轻喘说着,她撑了两下才坐起,将敞开的外衣和内单收拢,底下里裤已尽脱,她仅能夹起双腿侧坐,勉强用上衣下摆遮掩至臀下。

  只是看似简单之举,拢紧双腿时还是令她眉心一蹙,咬唇仍泄出哼声。

  白凛仍紧盯她瞧。

  不知是否吞了他内丹之因,淌在两人肤上的流火已消失,巨大树心内应是暗淡无光,她目力却异样的好,依旧能将他看清。

  九根硕长的狐尾已收敛不见,男子优美匀净的身形袒裎在前,除那一头几已及膝的雪丝披覆而下,他完全赤裸,且半点欲穿衣遮掩的意图皆无,他惯穿的雪色宽袍自脱离他的身躯后,便像化进虚空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他的发多少挡住腿间私处,秋笃静仍没办法直视他太久,遂淡淡撇开脸,轻咳两声故作镇定。

  “我是半夜惊梦,想想有些怪才跑回来一趟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眼前男人是她熟悉的,却又有些不同,好似冷然又直坦了些,不跟她拐弯抹角,没有嘲笑作弄,所有情绪皆直来直往。

  这是虚元碎裂的结果吗?

  将他性情中的某部分销了去,刮掉一小块心魂?

  她芳心一悸,止不住发苦疼痛。

  就在以为等不到答复时,白凛突然出声,语调干净疏淡——

  “红缳趁我疏神,偷袭得手,拽我进一道幻境。”

  “红缳”是啊,她在梦中对上的就是那头赤狐异变的妖眸。“她是你拾得的,你救了她不是吗?她跟着你好些年了,怎么”

  “她早已有主。”轻漠一句,淡淡然,好似这样便说明了一切。

  秋笃静犹自闷疼的心一阵紧缩。

  “我以为红缳是喜欢你的?”而他也是喜欢小赤狐,才会选中少女,打算学着飞蛾扑火将她扑进情爱里啊!

  “渡劫”这一关非得尝尝情爱滋味不可的话,那就来试,你问我待如何,我也挺好奇将何如。

  他说的话言犹在耳,然现下这般,他心里指不定有多难受

  莫非红缳真是他的“渡劫”?

  才会令他甫动情起念,劫随之而来,赔了虚元不说,还现出原形?

  “红缳的主子为何要害你?”

  他抿唇不答,像打算将她看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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