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衡见她瘫软得差不多了,将她四肢铁条解开,伸臂一搂,将她抱个满怀,感受到怀中那柔软娇弱的身段,心中一荡,抱着她回到内房,坐在床榻上,还舍不得放下来。
他命人送温水来,自己亲自为她洗脸,因为她脸上尚有易容的残妆,在他为她拭脸时,她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用热毛巾,在自己脸上轻轻擦拭着,而她则是恨恨地瞪着他。
江少衡低笑道;“你可知你瞪人的样子有多好看,美人一嗔一喜,无一不艳,本王被你这么一瞪,心都痒了。”
他对她调笑,让她更气,语气也横了起来。
“强人所难非好汉,你贵为王爷,怎么可以恃强欺弱,我原当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把你当朋友,你却这么对我,你太不讲义气了。”
江少衡脸色一暗,温柔的目光添了威猛。
“朋友?你以为用义气二字就能打消我对你势在必得之心?”
大掌托起她的脸蛋,那火一般的眸子盯住她,一字一字提醒她。
“我是要定你了,像你这样的绝色,必招来其他男人的争夺,与其看着你被人夺去,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呆愕的盯着江少衡坚决的脸色,突然想到那一日初见这个男人,他一刀就腰斩了别人,那手法、那一股狠绝,都证明了江少衡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外表看起来儒雅,可骨子里有着皇族狼子的狠戾和野心。
在她楞怔间,热唇罩下,是他的唇欺上,紧吻住她的嘴,火舌偷袭得逞,卷起她的小舌恣意纠缠,气得她想伸手推打他。
无奈双手无力,连举起来推他都办不到,不过她还有一个绝招,便是咬他,只要咬破了皮,便能迷晕他。
因此在他的舌头侵入时,她乘机狠咬一口,江少衡吃痛,离开她的唇,感到口中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盯着怀中那气呼呼又红通通的脸蛋,美人咬人,自有一股迷人的滋味。
这么烈的性子,他喜欢,唇角扬起笑,舔舔口中的血味,看起来甚是美味似的,丝毫不气她。
记得前年,他得了一匹北方的汗血宝马,那马儿性子烈,不让人骑乘,他也是费了一股劲来驯服它的野性,第一回骑上去时,被马儿给甩下来,受了伤、流了血,可日后,一旦征服了马儿,从此只视他为主人。
女人就跟难驯的马儿一样,她就像那稀有珍贵的宝马,被咬个几口,是很正常的,他一点也不气,反倒喜欢得紧,这表示他不容易征服她,别的男人也是,才会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主儿。
“傻姑娘,你跟了我,我会视你为珍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像你这样的美人,放在外头太危险,这世间尔虞我诈,就像那阎九一心想得到你,迟早你也得从了男人,不如选择像我这样的好郎君,本王有封地、有私军,又受皇上器重,有我护着你,必然保你安泰一世。”
听着他自夸,让她心中更不服,生气骂道:“没借,你长得俊,又是个亲王,这么好的条件,放在外边,想跟着你的女人趋之若鹜,可是并非每个女人都喜欢当弱者,一生一世躲在男人的宅子里当个小女人,要我当小女人,行!先把诚意拿出来,把尊重拿出来,这样强迫我,算什么男人!”
听她骂了这些话,他一愣,接着又笑了,爱怜地搂着她。
“不强着来,就怕你被别人抢走了,要成为胜利者。就是要先抢先赢,我知道你气,但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说着又要吻她,虞宝儿把脸转开,他的唇便印在她的脸颊,她不肯给他吻,没关系,他可以吻别的地方,吮着她的耳、她的颈,他的低哑在她耳畔轻轻喃着。
“宝儿,你可知,自那一日见了你,我眼中再也瞧不进其他女子……”
吻着吻着,突然停住,江少衡的脸从她颈窝抬起,先是疑惑地盯着她,接着手臂一松,整个人倒在床上。
虞宝儿乘机脱离他怀抱,那药效总算来了,在咬了江少衡后,她就等着他倒下,由于四肢无力,所以她只能脚步不稳的跌在地上,慢慢往门口爬去。
谁知她才爬了一步都不到,便感到小腿被人抓住了,回过头,是江少衡一双火热的眼盯住她,嘴角仍噙笑着。
“好个刁钻美人,本王还是低估你了,你中了软筋散,还想逃哪儿去?乖乖回我身边来。”
“我不要,你放开!”
“你好狠的心,居然要毒死我,被我那些护卫发现了,你只有死路一条,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呀!”
“哼!识相的就放了我,我就给你解药,否则等你毒发身亡,做了冤鬼别怨我!”她无力踢着脚,奈何他的手紧抓不放。
江少衡虽中了她的计,却仍然不放手。
“你别骗我,这不是毒药,全身酸麻麻的,我看八成是麻药。”
她暗想,这家伙可真不好骗,但嘴上仍不承认。
“你既然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反正命是你的,又不是我中毒。”
“不,你不会,你没这么狠心,这世上狠心的女子,我可见了不少,是蛇蝎心肠,还是刀子口豆腐心,本王还是认得出来的,宝儿,我不会放你走的。”
说完,他另一只手往旁一推,将几上的花瓶给弄倒。
第17章(2)
花瓶落地,哐当一声,发出巨大声响一一江少衡中了麻药,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他摔碎花瓶,果然立刻引来外头护卫的注意。
“王爷!王爷!您可还好?”
“进来……”
门被推开,立即进来两名护卫,一见状,惊讶之余,一人上前扶起王爷,另一人拿剑抵着虞宝儿的脖子。
“大胆!竟敢伤害王爷,这可是死罪!”
“不准伤她,本王要她好好的,先软禁她,叫大夫来。”
说完后,江少衡人倒下,终究敌不过药力,昏过去。
虞宝儿被留在王府中,虽然暂时逃过一劫,可是等到江少衡醒来后,不晓得会怎么整治她。
这软筋散不算什么,她可以自行解毒,也已服下解药,估计再过一刻,便能恢复体力,可她伤脑筋的是双腕和双脚上的铁环。
江少衡下令软禁她,但不能伤她,这些手下便将她关在客房中,还在她手脚上了铁环,脚上的铁环连着铁链,这铁链的另一头,牢牢扣在墙上的铁锁,那铁锁嵌入墙里,牢不可拔。
她心中着急,如此一来,就算她软筋散解了,也对那些人下药,却无法离去,还不是白搭。
本以为易了容,能在柳城里过上平安舒心的日子,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入了男人的手中,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桃花运好,有什么用
喜欢的,对她不好,不喜欢的,强着逼她,好不容易想过点平凡日子,看上的,又订了亲,江少衡虽然长得俊又是个称霸一方的亲王,可是她素来自在惯了,最恨人家强逼她,所以江少衡在她心中,那地位已经跌到谷底。
她软软地侧躺在榻上,难不成自己这次真完了
她不相信江少衡会娶她当正妻,她也不屑,看他那种像猎人盯上猎物的眼神,八成只想让她成为宠奴或禁脔吧
他或许会宠她、疼她,但是终有厌倦的一天,一年?两年?十几年?她可等不了他厌倦自己,只要逮着机会,她总有机会逃的。
一想到逃走之后,这柳城也待不下了,又要另择生路,不但要躲避阎九的眼线,再加上一个靖亲王,可真够悲哀的。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着,她想起了段长渊,他怎么就不来逮她呢
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小妾呀
想起在青玉山庄的那段日子,他也曾经对自己好过,还有大小姐段青灵,始终站着自己,就像亲姊妹一样,还有其他人,虽然一开始不待见她,可在人治愈好旧疾之后,他们也是懂得感恩的人,视她为自己人。
她发现,她挺怀念他们的,可是一想到段长渊当时的狠心,有了樱雪容那大美人,就置自己不顾,丝毫不相信她,这让她心灰意冷。
想着想着,眼眶一红,眼泪无声流下,她把自己的身子弯屈缩着,就像在娘亲肚子里的胎儿一般,这时候的她,有着小婴儿的脆弱,可这样的脆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能自己吞下委屈,因为没有人会救她,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到了隔日,有人送来早膳,她不肯吃,以示抗议。
江少衡的麻药已退,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在晓得她还关在客房中,他心安不少,一听到她拒食,摇头低笑,刚抓住的马儿,性子烈,总是会闹脾气的,不过她不进食,他会心疼的,便亲自过来。
“你不吃,我自有办法让你吃,本王这辈子还没亲自哺喂过女人,你是我心中所爱,我愿意亲口哺喂你。”
虞宝儿听了,脸色刷成了苍白,她没有说话,而是自动拿起筷子,乖乖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