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嗯,还有什么事吗?”正拆着包裹的顾亚牧停下动作,扭头对梁海宁挑挑眉。
“没、没事,我只是想跟学长说一声……如果学长想找人谈谈,吐露心情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梁海宁没头没脑丢下这么一句,便关上门走了。
空气中那淡雅怡人的香气也随着她离开而消失,咖啡香也逐渐淡化。
顾亚牧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思索半晌仍旧不解梁海宁那句话的用意。
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亲亲女友到底送来什么神秘礼物?
他迫不急待的打开纸盒,里头躺着一个紫色绒布盒和一张短笺。
盯着那熟悉的紫色绒布盒,他心口一凉,再拿起短笺,上头写着短短几句话,顾亚牧眼神瞬间转冷,一颗心直直往下坠落。
亚牧,对不起!
我无法放弃梦想,已经申请交换学生的资格,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会在远方祝福你,祝你早日找到真正爱你、适合你,愿意真心为你守候的女人!
梁海阳
短笺蓦地从他指尖飘落,孤单的掉在地板上,他抓了钥匙就往外跑—
第1章(2)
顾亚牧在两条街外挡住梁海宁的去路,他一脸杀气腾腾,捉住她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拖往转角。
“梁海阳人在哪里?”真是天杀的可笑!女朋友申请交换学生出国深造,身为男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顾亚牧完全失去冷静,追下楼堵上刚离开不久的梁海宁,凶恶的质问着这个无辜女孩。
梁海宁摇了摇头,无可奉告。
“全世界任何一个人说不知道梁海阳去处我都相信,唯独你梁海宁,你不可能不知道梁海阳去了哪里!”
梁海宁是梁海阳最疼的堂妹,怎么可能不知道梁海阳的去处?打死他都不信!
“我不能说。”梁海宁摇着头。她答应过堂姊,不会透露半句。
顾亚牧和梁海阳交往,这段恋情或许在别人眼中是美好而登对的,唯独梁海宁知道,梁海阳根本无心谈恋爱,男女私情对现在的她来说是累赘,她醉心在医学领域里,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最顶尖的外科医师,在梦想实现之前,所有人事物都不能影响她。
“怕我追上梁海阳,追到天涯海角都不肯放过她?”高大身躯后退两步,一脸深受打击的痛苦。“梁海宁,你真够狠的!”
如果说梁海阳的出走和那张简短到可笑的分手短笺让他心灰意冷,梁海宁执意保密到家的打算,更是狠狠将他的男性尊严踩在地上。
因为怕他追上、缠上,所以连透露都不行?
梁海阳无情无心,梁海宁更是狠心的帮凶!
“学长,对不起!海阳她真的不能爱你,选择离开是唯一的办法……”
“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虚伪的话!”
“对不起……”梁海宁能做的就是迭声道歉,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梁海阳承受顾亚牧的怒气。“海阳是逼不得已……”
“够了,收起你可笑的同情!梁海宁,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给你难看。”恨不了梁海阳,他迁怒的将怒气全往梁海宁身上发。
甩开梁海宁,顾亚牧脚步微颠的快步离去。
那孤单负伤的身影,让梁海宁难过的落下眼泪。
顾亚牧的毕业论文大受教授赞许,更获得某大集团青睐,将顾亚牧列入主管培育计划的重点人选。
但顾亚牧却不甩大集团的延揽计划,对这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不屑一顾,天天流连夜店买醉,怎么劝说都无效,让身边的人大失所望,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机会,简直自毁前程。
有关顾亚牧最近的种种事情,梁海宁都听说了。
一开始她选择逃避,不去关心有关顾亚牧的所有传闻,因为他警告过她,最好离他远远的,要不后果自负。
顾亚牧的威胁她并不感到害怕,她只是担心她的出现会让他心情更加糟糕,所以她选择走开。
但她终究无法管住自己的心,无法不去关心他的消息。
当经过了一个多月,她再度听说顾亚牧依旧沉迷于酒店,似乎没有醒悟时,她再也无法作势不管。
她天天到顾亚牧的公寓等人,想跟他好好谈一谈,却每次都遭顾亚牧无情斥责,愤怒轰走。
梁海宁虽然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真拗起来比牛还固执。她风雨无阻天天等着顾亚牧,天天好言劝说。
她希望能劝动顾亚牧,要他以前途为重,别为了一段感情放弃眼前的机会,那不值得。
七月中旬的台风夜,风声凌厉呼啸,招牌在风雨中猛烈晃动发出嘎嘎声,行道树有好几棵被吹得倒地不起,地上雨水淹至脚踝,残叶断枝四处漂流、破碎的盆栽瓦片散落一地,四处都有被吹倒的广告人形立牌和广告旗帜,街头一片狼籍。
梁海宁手上的伞早被强风吹飞,她缩着身子躲在防火巷里,却仍躲不掉被大雨强风狂刮的下场。
她浑身湿透,又冷又怕的瑟瑟颤抖,一身狼狈,但她仍不愿离开,她正等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不知等了多久,当强风骤雨渐渐停息时,那抹让她苦苦等待的颀长身影终于出现,从巷子口踽踽独行而来。
烂醉的顾亚牧脚步凌乱,一手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倒,略长的头发湿透,贴着脸颊脖子,衣服黏在身上惨不忍睹,走路歪歪倒倒,完全失去往日英俊的形象。
当他终于走到公寓楼下,好不容易将钥匙对准锁孔,正要打开大门上楼时,一道纤弱身影闯进他的视线里。
他冷瞥一眼,神情转为阴沉。
“滚!”毫不留情的声音从齿缝逼出,他对她的厌恶完全写在脸上。
梁海宁浑身湿透,狼狈的程度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但她依旧直挺挺站着。她不能走,尽管他讨厌她,不想见到她。
“学长,求你忘了海阳,海阳若知道你变成这样,她心里会很自责。”她不畏风雨的等候,只为了劝他忘了海阳,放过他自己。
大掌蓦地扣住她的颈子,将她压往墙壁。“闭嘴!”都说了不准再提起梁海阳,她为何偏偏硬要踩他的底线?
梁海宁眼底闪过恐慌,但她仍旧逼自己开口。“海阳选择离开有她的苦衷……希望学长体谅。学长,你把海阳忘了吧,海阳不值得你爱,学长值得更好的女人,一个真心对待学长的女人!”
海阳、海阳,这个最禁忌的名字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砍痛他的心。这梁海宁真够狠的!
“更好的女人?是你吗?梁海宁,如果我说要你代替海阳来爱我,你愿意吗?只要你配合我的喜好,放开矜持陪我一晚任我予取予求,我会如你所愿忘了梁海阳!”
找不到凶手,那就找帮凶开刀吧!酒精与愤怒吞食了他的理智,顾亚牧粗鲁的将她拉入怀里,冷笑的薄唇俯下贴在她的耳边,一手放肆的覆上她的粉胸,恶意的揉捏。
她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宛如第二层肌肤黏在身上,比梁海阳更丰满的胸线、更加玲珑的腰身相当诱人。
顾亚牧眯眼审视着她,脑海里的画面全是她—梁海宁,她有多诱人,他心跳的速度就有多快,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顾亚牧甩开脑海的遐想,他要惩罚她,不能被迷惑!粗鲁的将她拖进公寓内,一路将她拖上楼至自己的私人领域里,甩上门也甩开她,他往前走一步,脱去上衣,再往前跨一步,解开裤头褪下牛仔裤。
他几乎半裸,高大身躯朝她节节逼近。
梁海宁并不害怕,她只是无所适从,她用双手抱着自己,娇小的身子缩在床边,浑身止不住颤抖。
他继续恶意逼上前,将她逼到毫无退路,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他气怒的弯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因恐惧而别开脸的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咬牙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走要留你自己决定!”
如果他够狠心,绝对不会再给她退开的机会,他恨这个帮凶,如果他够狠,会狠狠的撕裂她,让她躲得远远的,不敢再缠着他、再大胆的踩他的痛处。
但他终究还是心软,冤有头债有主,错不在她……
梁海宁很害怕,但她并不想逃。
如果迎合他的要求可以让他重新振作,挽救他的人生,她愿意。
“我不走!”
他低咒一声,怒眸瞪着像只小绵羊般不断发抖,明明怕得要死却咬紧牙根撑着的她。
“很好,是你自己点头同意,别说我没给你反悔机会。”他逼着自己收起心软,怒气张扬的健躯朝她扑上,将她压在身下。
她身上的衣物很快被他撕裂,露出轻盈瘦弱却万分迷人的身子。
她身体的线条极为纤细匀称,肌肤白皙柔嫩,一双美腿勾人心魂,酥胸浑圆丰满。
她的羞怯引来他更强大的贪婪,顾亚牧几乎在第一时间抛下了凌迟她的念头,他吻上她冰凉颤抖的小嘴,吻去她因害怕而掉落的泪珠,掌心抚过那完美到不可思议的身子,掌心下的身子因他的掠夺而敏感的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