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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唐朝民风开放,女子也能像男人一样策马狂奔,开门做生意,当家做主,天生双足不缠不绑,干起活来比男人还强。

  “你……你别跑……呼、呼、好喘,我不行……”为什么他跑得比她快?前不久他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要她喂药换衣啊。

  其实双脚早已无力的萧墨竹只是硬撑着,不让她察觉他两腿微微打颤,脸上堆笑的朝她走近。“晓晓,要不要我背你?”

  她瞪了一眼。“不用,我找张凳子休息休息,追你追得气喘如牛。”

  不远处有个算命摊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季晓歌拉着他,两人就在摊前的四脚圆椅坐下,她用帕子拭去一头的汗。

  “算命还是测字?”见生意上门,徐半仙拾着两撇胡子,笑脸迎人。

  “算命。”

  “测字。”

  女人爱算命,相信命运注定。

  而男人不信命运,测个字解解疑惑,却不当真。

  “两位,是算命或测字?”一次两笔生意,划算,划算,他呵呵呵直笑。

  季晓歌与萧墨竹互看一眼,两个人都没算命的念头,不过是腿酸贪个便利,借张椅子坐坐,可是算命师都开口询问了,说不算又不好意思,不如光顾一下,反正不急着回府。

  “她算命,我测字。”萧墨竹代为决定。

  “嗯,嗯!好,这位夫人请伸出你的右手,我先看你的手相。”面相嘛!有福气的人,先苦后甘。

  “右手?”袖子轻扯,她露出往上翻的手心。

  摇头又晃脑,除半仙一脸高深莫测的嗯了两声。“假时真来真亦假,以假换真良缘至,夫人嫁得妙呀!假做夫妻真姻缘,缘系三生石。”

  “什么意思?”又是真,又是假的,听得她一头雾水,没一句听懂。

  他拾须解释,“意思是说夫人凡事不用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急也没用,良缘天赐,你等着好夫君上门寻人。”

  “可……可是我已经嫁人了……”他到底会不会算,都喊她一声夫人了,他要她嫁几次。

  “真的为人妇了吗?”他又是呵呵笑道,语带玄机,说完,徐半仙转而问萧墨竹,“公子要测什么字,请写。”

  “假。”听出一些味道的萧墨竹提笔一写,字体苍劲有力。

  “假……嗯!有意思,有意思,假字去人为闺月,草盖头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的是有关思慕的人,而假字以人为伴,那就是公子身边已有佳人相伴。”芦苇花开在九月,双宿双栖。

  “若我问的是寻一物呢?形体似人。”他隐讳地问道,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回归本体。

  “此字下方有个又,表示重生的意思,而且朝西,公子大可往西边寻去,必有所获。”人生能有几回重来的机会,幸运,幸运。

  “何时?”他必须在那日来临前将一切打点好,不能留下遗憾。

  徐半仙摇着头,意味深长的笑腕。“公子当已有所觉,快了,快了。”

  “有多快?”忽地,他的头又痛起来,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推挤他。

  “问天地,问鬼神,不如问己,借的总要还,老夫我只能点到为止,套句这一行的老话,天机不可泄漏。”

  他顿然明白的一点头。“武大,给钱,我请先生喝茶。”

  侍卫之一的武大取出一绽银子,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多谢了,先生。”萧墨竹作揖。

  “慢走。”徐半仙胡子一翘一翘的,无风飘动。

  离开了算命摊子,一行人又到茶楼听人说书,瞌瞌瓜子喝喝茶,吃两块糕饼,卖花女背着小竹篓沿桌兜售,闻着花香,季晓歌买了两束。

  接着又去看人耍杂枝,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头顶好几个碗,她脚板一掀一丢,一个碗又往上迭,喝采声立起。

  铜板一丢往前走,走着走着,停在一间冷清的茶行前,门前连只麻雀也没瞧着,拄额打盹的伙计也不招呼人,犹自梦周公去。

  “进去瞧瞧吧!”是普洱茶茶砖的香气,放了有十年之久了吧!

  “咦!”这家没客人的老店?满脸困惑的季晓歌不明就里,但仍跟着带路人走,她已被他带着绕来绕去,绕得头都晕了。

  “你觉得这间店铺如何,买下来送你。”老了点,但地点不错。

  她微怔。“买给我?”

  “稍加整修整修会是一间好店,店里有不少好茶叶,湖北的鹤峰,六安茶香味浓郁,亦可做药茶使用。西山白露放得久了,生潮,白茶冲泡起来的茶色浅淡,有醒脑作用。君山银针……”

  一入茶行,萧墨竹就有了兴致,光凭嗅觉便能闻出店里茶叶的种类,一一细数出处和其精妙处,说到一半还要伙计取出店内封存的茶叶,揉碎了放在鼻下轻嗅,以确定并未说错。

  他说得越多,季晓歌听得越迷糊,抑扬顿挫的轻柔嗓音,令人昏昏欲睡,她差点站着睡着了,直到和店主相谈甚欢的萧墨竹把一杯热茶送到于里,她饮了几口才略微清醒。

  等到几人走出店门口后,门可罗雀的茶行有了新行号“莫记茶行”,东家也换人了,莫字取“墨”之谐音,但店主是季晓歌。

  “这是……我的了?!”说不上高兴还是错愕,有些傻眼的季晓歌摸摸衣兜里萧墨竹方才给她的房地契,脚步很不稳,晕头转向。

  “收好了,别让人发觉了。”他牵起她的手,往饭馆方向走去。

  “为什么给我这个?”她犹在五里雾中。

  “未雨绸缪。”她得先有个落脚处,再寻他处,越来越频繁的头痛,让他知道他时间快来不及了。

  “未雨绸缪?”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明明就在身边呀!手心握得紧紧的,为何有即将失去他的恐慌?

  “我在城外还买了一处庄子,记得去那里等我,回头我把房地契一并给你。”

  狡兔三窟,有备无患。

  “你……”她连他的真名也喊不出口,因为他现在是“楚天仰”。

  “我饿了,去吃饭吧。晓晓也饥肠辘辘了吧?多吃点,养得白白胖胖,你就不用夏穿棉袄了,热出一身汗……”

  他又是打趣又是温柔低语,暂时被扫去不安的季晓歌红着脸依偎在身侧男人怀中,浅眉低笑内心盈满甜蜜,在打情骂俏中与心爱男子携手同行。

  谁也没瞧见街头的另一端走来一位衣衫槛楼的乞丐,以外形来看是名女子,但是瘦得不成人形,两手骨架突出,似乎受了不少苦。

  她被嫌恶的路人推了一下跌倒在地,有些傻楞的盯着前方。

  无神的双眼忽然睁大,灰败脸色道出凌厉,妒恨地死盯眼前有说有笑的一对俪人。

  第6章(2)

  “开门,快开门,我是季晓兰,季府千金,王爷命媒人下聘的冲喜小妾,我才是正牌小妾,里面那个是冒牌货,里头的人听见了没,快给夫人我开门……”

  天还没亮,准南王爷府前出现一名瘦得皮包骨的女子,她不让人好睡的用力敲门,一大清早就想把所有人吵起来,好让大家知道她才是该在这享福的女人。

  这个有天大胆子的“丑女”不是别人,正是成亲前夕逃婚的季晓兰,在外头吃苦受难流浪了一大圈后,终于又回到当初逃离的京城。

  本来她想着以她的美貌和家世,何愁嫁不到好郎君,为何一定得把一生葬送在一个快死的好色小王爷身上,她不甘心,想要另觅良缘,找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所以她逃了。

  头几天顺顺利利的,她带着丫鬟秋浓、秋霜到苏州一带赏花,听说附近有座月老庙十分灵验,因此她也去了,求问姻缘。

  谁知在下山途中竟过到拦路打劫的土匪,把她们身上的财物全抢走还企图凌辱,是秋浓拚死相拦,她才和秋霜逃过一劫。

  可是身上没有钱,主仆二人根本活不下去,变卖了仅剩的玉镯和耳坠才勉强有饭吃,住最破烂的客栈。

  那时的季晓兰还不想回京,她认为以她的美色定会令苏州的世族子弟惊为天人,趋之若惊的捧金捧银向她求亲,到时她便能风风光光的大嫁,以令人称羡的贵夫人身分回府省亲。

  然而,虽真有大户人家的公子对她示好,可对方爱的只是她的容貌,在一番哄骗得到她之后就没了兴致,居然想把她卖到秦楼楚馆,当个提壶卖笑、送往迎来的妓女。

  这次她又逃了,牺牲另一名秋霜代替她被卖入青楼,而她换上丫鬟的衣服一路往京城走,钱没了,人也消瘦了,昔日的艳名也成空,她过得比狗还不如。

  她最后跟着一群乞丐沿路乞讨,一直讨到京城,当她看到熟悉的城门时,当下痛哭失声,丢下乞丐群往季府方向狂奔。

  但是她饿得慌,走不动,到了半途只能扶着墙走路,更受人鄙夷的被推得跌倒在地,就在此时,她抬起头,不意瞧见她笑得春风满面的庶妹,看得出她生活十分滋润,眉如黛,太口眸含春,娇羞无比的偎在小王爷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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