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战成名(2)
“姑娘,骆家老太太来了。”如诗走进书房向她禀报。
“老太太?”骆含瑄明显讶异了一下,因为这可是她想都没想过会上她家门的人。“除了她之外,同来的还有哪些人?”
“路二爷、骆大太太和骆家两房的三位公子、两位奶奶、两位姑娘都来了。”如诗如实禀报,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与同情。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骆含瑄顿时只觉一阵恼怒,这么大阵仗的全员出动,那个老虔婆又想搞出什么么蛾子来?
“说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向谁道歉?都是我的长辈,我的兄姊、嫂子们,每一个身分都能压我一头,却全员出动来向我道歉吗?他们这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要陷我于不孝与不义!”骆含瑄怒不可遏的说,她真的是受够骆家这些人了。“李管家在哪儿?让他将那些人全部给我赶出去,我懒得见他们,一个都不见!”
如诗立即点头,转身去办这件事。
骆含瑄坐在书桌前又气了好一会儿,这才收住心思继续工作,可是才过没多久,如诗又去而复返。
“姑娘,骆家人不肯离开,还说姑娘若不出面的话,他们就要跪到大门口去,跪到姑娘出面见他们为止。李管家不知如何处理,只能让奴婢前来请姑娘定夺。”如诗脸色难看的禀报道。
“真是欺人太甚!”骆含瑄真是快被气疯了,这些人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竟然用这种方法威逼她?好,很好,太好了!
“如诗,你去告诉李管家,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等前来看热闹的人够多后,就让李管家将他们骆家买凶杀人,企图陷害饭馆的事说出来,再将骆家企图霸占他人产业不成,由怨生恨等等丑事公诸于世,我倒要看看他们以后要怎么继续在这朝阳城里生活下去。”她咬牙切齿的说。
“姑娘,真要这么做吗?骆二爷毕竟是您的亲生父亲。”如诗犹豫的问道,就怕姑娘因一时之气做出将来会让自己后悔莫及的决定。
“我拿他当父亲,他有拿我当女儿吗?竟然带着一群人到这里来想当众朝我这个女儿下跪,他这样也算是我的父亲吗?”骆含瑄对这个父亲已经从失望变成绝望了。
如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姑娘,只能选择沉默。
“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骆含瑄忽又开口,面无表情的道:“你让李管家直接告诉骆老太太他们下跪的后果,若是不在意,那就让他们跪,顺便警告他们再这样想利用我和娘与骆家的关系,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咱们死缠烂打的话,连公子绝对会让他们滚出朝阳城,让骆家在朝阳城再无立足之地。”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告诉李管家。”如诗应声领命而去。
骆含瑄被这事气得也没心情工作了,就这样双手环胸的坐在书房里等候结果。她倒要看看,那老虔婆是不是真的有胆子跟她杠上,宁愿毁了骆家在朝阳城的基业,也非要毁了她们母女俩不可。
这回时间花得长一些,如诗再度去而复返时,脸上表情并不见喜悦。
“姑娘,骆老太太说要见你。”她带回最新发展。
“他们到底烦不烦啊?”骆含瑄忍无可忍的大声怒吼道。
“李管家已命人将他们赶到大门外了,但他们硬是站在外头不走,咱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已经有不少路人指指点点,围站在一旁窃窃私语了。”如诗无奈道。
“你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会摊上这么一家寡廉鲜耻、给脸不要脸的家人?我还宁愿当个孤儿!”骆含瑄被气到口不择言了。
“姑娘,你这么说太太若知道了会伤心的。”如诗劝道。
骆含瑄浑身一僵,身上的怒气慢慢地消散,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叹了一声,道:“我被那些人气糊涂了。”
“奴婢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如诗认真的表示,用她的理解来安抚姑娘。
摊上这样的家人,姑娘真的好可怜,可是这件事终究还是得想办法处理啊,不能放任不管,毕竟外头看热闹的人这么多,姑娘若是一直置之不理、不出面,原本没错的姑娘也会变成有错。
“姑娘,要不要奴婢先去让李管家将人请进大门内,姑娘再慢慢考虑要不要去见他们?”如诗小心翼翼的建议。
“不用,既然最后一次机会都给他们了,他们不当一回事,那就承担后果吧。”骆含瑄冷漠的说完,径自往门外走去。
如诗楞了一下后赶紧跟上,心里想的是:骆家这下真的完了。
“门开了、门开了。”
“快看,有人出来了。”
“咦?走在最前面那个小姑娘会不会就是骆家那位五姑娘啊?长得可真是标致。”
“长得标致有什么用,心肠可是狠毒着呢,你难道没看见她竟然连门都不让骆家人进去吗?站在那里的可是骆二爷,她的亲生父亲呢。还有,听说骆老太太也来了,那可是她亲祖母,听说还病着呢。她是要有多狠的一颗心,才能做到将生病的亲祖母拒于门外?”
“话可不能这么说,在我看来这其中必有内情。”有人持反对意见。
“这话怎么说?”
“你们瞧,骆家来了多少人,连生着病的骆老太太都来了,就只为来见这么一个晚辈吗?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嘿,这件事我知道,听说骆家大爷还被拘在县衙大牢里,他们该不会是到这里来求情的吧?”
“骆家大爷被关在县衙大牢里,他们不去县衙求情,跑到这里来求什么情?”
“这你可就是有所不知了,把骆家大爷送进牢里的就是这家的管事,他同时也是那间豪华大饭馆的管事。”
“我也曾听说,骆家大爷就是在那间豪华大饭馆里闹事才会被送进牢房的。”
“真的假的?那这宅子的主人不就是那间豪华大饭馆的主子了?咦,这不对啊,那骆家五姑娘怎会住在这里?她和宅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该不会她就是宅子的主人吧?”
“这怎么可能呢?若是宅子是这骆五姑娘的,那不表示那间豪华大饭馆也是骆五姑娘的?同样姓骆,还是近亲,骆大爷只是在饭馆里闹闹事而已,又怎会被送进牢里?”
大家都很八卦,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说到正起劲时,突然有人说:“好了,别猜了,他们在说话了,快听!”
众人立马住嘴,双眼发亮的转头看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那头,骆含瑄身旁站着李管家,身后立着如诗与彩袖两个丫鬟及两个婆子,六个人皆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街道另一边的骆家人,两方人马都是沉默不语,直到骆二爷忍不住率先朝女儿走了过去。
“瑄儿,你可出来了。”骆二爷有些讨好的对女儿笑了笑,但一看到站在女儿身边的李管家,便对女儿告状道:“你可知这位李管家有多么的无礼,竟然——”
“爹,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女儿和娘你们才甘心?”骆含瑄冷不防的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骆二爷一阵呆滞后,立即又摇头又摇手,手足无措的说:“瑄儿,爹不是、爹没有……爹……”
“爹难道不知道女儿和娘如今是寄人篱下吗?”骆含瑄目不转睛的看着父亲,“您领着这么大一群人到这儿来闹事,难道不是要害女儿和娘没脸继续住在这里?爹就这么想见女儿和娘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是吗?”
“瑄儿,爹没有——”
“没有一次又一次漠视女儿的请求?没有不肯饶过我们母女俩吗?”骆含瑄缓声打断父亲的话,又道:“女儿都已经被骆家净身赶出家门了,你们还不罢休,逼得娘不得不自请下堂和骆家脱离关系来保护女儿,结果你们却依然不肯放过我们。”
林氏终于按捺不住,气冲冲的冲上前来尖声叫道:“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了?”
“伯母指的若是仍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里的大伯父,请问这与侄女何干?是侄女将大伯父送进大牢的,还是侄女指使大伯父变成恶霸去强抢强占他人财产的,而且那个他人还是侄女母女俩的恩人?”骆含瑄冷着脸说。
“你、你胡说八道,谁、谁去强抢强占他人财产了?”林氏因心虚而结巴。
“李管家就在这里,要他将那天在饭馆里发生的事一一描述吗?伯母若是担心或怀疑李管家信口开河,侄女可以请人找其他目击者来与李管家对质,一个目击者不够,就找五个,五个不够就找十个或二十个也行。”骆含瑄冷冷地看着她说。
林氏被逼得说不出话来,但骆含瑄却不打算就此停住,决定将骆家人的无耻当众一一揭露于世。
“当初大伯父在荆州犯事,身陷荆州府大牢本也与侄女无关,你们却趁我爹不在,又不顾我娘反对,硬逼着要将我送给周家公子做那第十三房小妾好救大伯父。侄女始终想不通,大伯父又不是没儿没女,你们为何要逼骆家年纪最小的侄女为人妾室去救他?为何不叫姊姊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