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看到他穿着白色衣袍,发稍带着湿气,唇红齿白的诱人模样,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看她脸蛋红扑扑的,樊尔轩忍不住笑道:“为夫今晚会好好表现的。”
他都这么说了,她该回什么才好呢?汪孟梨心想他是男人,肯定很在意这种事,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说他表现很好,要带给他信心,要热情如火的回应他……
汪孟梨爽快的躺上了床,“小龙,放马过来吧!”
闻言,樊尔轩死命忍耐住,要不然肯定会放声大笑的。
他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女人,眼中的笑意渐渐消退,换上了炽热的渴望。
“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可怜的汪孟梨,不知道这个男人等待这一天等很久了,他说不客气就是真的不客气,一整个晚上把她翻来覆去,吃了又吃,连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没留一点渣渣……
番外:相公的秘密
汪孟梨和樊尔轩十分恩爱,第一粮行重新开张后也上了轨道,生意蒸蒸日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事,要说的话,就是她的相公精力旺盛了点,那么致力于闺房之乐,让她有点吃不消。
她至今仍然很难相信,她的相公外表看起来是个斯文人,内在竟会如此孟浪,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只能怪他太爱她了,才会无法克制自己,所以汪孟梨打定主意要把身子练得强壮一点,才有体力配合他,若是能尽快怀上孩子就好了,小龙一定是个好爹爹的!汪孟梨内心充满期待。
他们说好了,第一个孩子将是第一粮行的继承人,小龙不介意自己的孩子从母姓,但他却不希望女儿继承粮行,说女儿是用来疼的,舍不得让女儿像她一样辛苦学习,她想想也是,但又不认为女人只有嫁人一途,所以她决定若是生女儿,就由这个孩子自己选择是否继承粮行。
此外,汪孟梨也将樊府管理得很好,和郑氏处得不错,反正她们都知道彼此的真面目了,不用再虚伪以对,可以坦承相待,加上汪孟梨有不懂的地方,都会谦虚的向经验丰富的郑氏讨教,这阵子她忙于粮行的事,更提出两人一起管理家务的提议,让郑氏颇为感动,婆媳俩感情因而变好,有空闲时还会一起打叶子牌呢。
日子过得和美顺遂,直到这一天,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听到下人们在传一个消息——日新商行的合伙大老们都积极的想把女儿塞给樊尔轩。
汪孟梨起初不以为意,她的相公人长得俊,又是手握大权的年轻当家,大老们会想借着攀上亲事来换得好处也是正常的,她听听就算了,不用太在意。
可接下来,她竟听说有大老直接带女儿到商行向樊尔轩毛遂自荐,也听说有大老私下抱怨她那么忙碌,应该要有雅量让丈夫纳妾才对。
这话让汪孟梨听得一肚子火,但她又不好直接找樊尔轩问,为了探查事实,她便找上郑氏商量。
“二娘,这件事你有听说吗?可是真的?”
郑氏面有难色,一会儿才回道:“确有此事,而且据我所知,那几个大老的女儿对尔轩都存有爱慕之心,都想嫁给他。”
汪孟梨本不想表现得太紧张,却忍不住多问一句,“那些大老的女儿都长得很美,又很温柔吗?”
郑氏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心想她和樊尔轩成亲那么久,竟不知她相公……她叹息的摇头。
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呢?郑氏忖度着,但一想到樊尔轩那森冷的眸光,胆子又缩了回去。
郑氏这迟迟不说下去的表情,却让汪孟梨误会她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她虽然确定樊尔轩很爱她,但也是有危机意识的,不想被外面的野花比下去,便想来挑战厨艺,煮个麻油鸡帮樊尔轩补补身子,好展现她温柔婉约的一面。
想煮麻油鸡得有酒,她在小厨房里找了又找,没看到米酒,倒是看到一瓶梦月楼卖的酒,认出那是上回她买来灌醉孙帐房用的,可她明明记得还有一半呀,怎么只剩下一点点……
这时有个在院落里做打扫工作的粗使丫鬟也在,说起那一晚她刚好肚子饿,到小厨房想找点吃的,看到樊尔轩在厨房煮烧酒鸡的事。
“这瓶酒是当时二少爷煮鸡汤时用去的,奴婢看到二少爷一直猛倒酒,倒了很多呢!”
闻言,汪孟梨脑袋瓜子一震,想起她吃了那锅烧酒鸡后,整个人醉得糊里糊涂的事……她干笑了一声,应该只是倒错酒吧?
没多久,樊尔轩回来了,听闻她到厨房做菜,大惊失色的赶来,忙将她手上的菜刀抢下。
“娘子,你这双手要拨算盘要记帐,很珍贵的,要是弄伤怎么办?”
汪孟梨想想也是,要是弄伤手就麻烦了,而且她对自己的厨艺也实在没信心,要是害他吃了闹肚子怎么办?
“让我来煮吧。”樊尔轩温柔的说。
被自己的丈夫迷得团团转,汪孟梨想着她一定要相信相公,但她还是不免担心有狐狸精会勾引他。
她决定宣示一下主权,隔天找了个时间就要出门。
“二少奶奶?”香香一脸惊吓,继煮麻油鸡后,二少奶奶又想做什么了?
汪孟梨直接杀到日新商行,在大门口遇上小叔樊尔棋。
“二嫂,你怎么来了?二哥他刚好出去了。”樊尔棋因科举失利,被樊尔轩带到商行里学做事,也因而知道樊尔轩的双面人个性,以砥砺为由折磨着他,简直像个恶鬼。
汪孟梨神秘兮兮的将他拉到一旁,“那个……我问你喔,是不是有很多大老的女儿爱慕着你二哥?”
一听,樊尔棋表情顿时变得古怪,“呃,确实如此,二哥他很受女人欢迎,我想想有几个姑娘喜欢他……”
他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汪孟梨看他十根手指都数满了还不停歇,不禁倒抽了口气,“竟有那么多个!”
“二嫂,其实……”樊尔棋很想说出实话,但想到二哥那阴冷的目光,他就什么都不敢说了。“没、没事!”
“娘子,你怎么来了?”
一听到樊尔轩的声音,樊尔棋马上恭恭敬敬的道:“二哥,你回来了,嫂子来找你。”
汪孟梨看到丈夫回来了,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没勇气问出口,“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樊尔轩温柔微笑道:“那就顺便逛逛吧,我介绍商行里的人给你认识。”
结果,她仍然不知道是哪些大老想将女儿嫁给樊尔轩,也没看到什么大老的女儿,无功而返。
香香知道她在意这件事,努力安慰道:“二少奶奶,你放心,二少爷对你很专情,他绝不会花心的。你知道吗?其实当初你查夫人的帐时,二少爷他都是知情的,还默默的帮着你,你才能这么顺利的查帐,要不你想,怎么查药材库房时会刚好在地上看到钥匙,想查庙里的捐赠时刚好奴婢有熟人,其实这都是二少爷让人去查的,二少爷对你真的很用心……”
汪孟梨听得目瞪口呆。他不是对她说不知道二娘做假帐的事吗?还夸她是个贤妻,帮他守住樊家的财产,可原来他一直都知情?
“对了,我还听护卫说,这次二少爷为了从李瑶月手上救出你,一人对上七、八人,速度极快地打倒了李瑶月聘用的武师。”
“他武功很厉害?”她更是吃惊,那他为什么骗她说他只会轻功?
汪孟梨感到很大的违和感,但她又不禁想为他说话,认为他会骗她或许有理由,等有时间她再问问他好了。
过了几天,粮行忙得差不多了,她便提早回来,知晓樊尔轩晚上没应酬,便让石总管吩咐下去,要厨房晚膳煮得丰盛一点,晚上想一家人一道吃个饭。
派人去通知公公后,她转往郑氏的院子,要对她说一起吃晚膳的事,刚走到厅外,便听到樊尔棋的怒吼。
“看到二嫂被二哥吃得死死的,我真看不下去!”
“你小声点。”郑氏赶紧制止儿子乱说话。
谁知樊尔棋却愈说愈大声,“是二哥太过分了,居然要我们一起骗二嫂!二哥早就言明不会纳妾,大老们这一年多来和二哥共事,都知道他表面上笑笑的,其实跟狐狸一样阴险,谁敢把女儿塞给他!可二哥居然故意要二胡和几个下人放假消息给二嫂,耍着二嫂玩,到底存什么居心?以前我都以为二哥斯文好说话,现在才知道我错得离谱!”
郑氏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些指控。
樊尔雅也忍不住埋怨,“二哥说我一年后若找不到婆家,就要把我嫁给卖油郎……二哥好差劲……”
郑氏叹了口气,“都别说了,他没将我们赶出府已经算不错了。”
“娘,你怕他不成?”樊尔棋很不服气。
郑氏怒拍桌面,“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为了帮你还赌债,我也不必动到那五百两,被威胁交出掌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