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闻讯而冲进会场里来的杜乐姗,亲眼见到这令人难过的一幕。她不敢相信这场她期待已久的婚礼,竟然害惨了她母亲,将她的母亲逼至绝境。“妈咪你醒醒!妈咪!快叫救护车!听见没有?”
现场乱成一团,也忙成一团,有尖叫声有哭声也有喝斥声,而本来济到山本安纪子面前的麦克风,瞬间都转向到黑木曜面前。
“黑木少爷,你早就知道是山本女士害死你母亲吗?”
“黑木少爷,你故意举办这场婚礼,就是为了帮你死去的母亲和昏迷的父亲报仇吗?”
黑木曜只是挑眉,没有答话,只见穿着日式新娘服的杜乐姗疯了似地朝他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妈咪?她对你多么好,心心念念就是让你当她未来的女婿!还有我呢?你怎么可以利用我对你的爱?明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这场婚礼,多么期待嫁给你,你却在这一天毁了我的一切!你把我弄瘸了却不娶我……你不想娶我早说啊,我又没拿枪逼你!”
黑木曜看着杜乐姗,突然扯唇一笑。“冷静点,姗儿。”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这样对我、对我妈咪,我恨你!”杜乐姗哭了出来。
“你这个坏人,亏我这么这么的喜欢你……”
“是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到连不是我干的事也推到我身上来了,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当年你追着跑的那个人是谁吗?那天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洞里受伤的,却硬要赖到我身上,还说是因为跟我一起玩才受伤的,让我一辈子都要背着对你的愧疚而活!而且搞了半天,你瘸了的腿也是假的……要不要让大家听听看另一段你跟你母亲的对话?”
什么?杜乐姗怔住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究竟派人监听我们多久了?不!不对,你怎么会叫我姗儿?曜哥哥从来不叫我姗儿的,叫我姗儿的只有……”
黑木泽!
他是黑木泽!那个消失很多年、没人知道他上哪儿去的黑木泽!
竟然连在门口迎接她的人,都不是真正的新郎黑木曜,而是黑木泽?杜乐姗很想狂笑,却笑不出来。
黑木曜笑了,不,该说是黑木泽笑了,一双本来很阳光的迷人眼睛此刻也透着一股寒“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啊,姗儿,为了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装瘸十几年?你也太可怕了,就跟你妈咪一样可怕,竟然会为了得到我父亲而害死我母亲,还佯装好阿姨的样子对我们好,要不是我哥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恐怕我们都会被蒙蔽一辈子,甚至还可能要叫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一声妈!够狠了,你们,我和我大哥都不想再看见你,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听懂了吗?”
杜乐姗不停地摇头再摇头。“曜哥哥呢?他在哪里?我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我不相信……我要见他,曜哥哥呢?”
黑木泽眸光一敛。“他一大早就跑去台湾见,个很重要的人了。”
因为无比重要,结果就匆匆忙忙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
从小到大他欠大哥太多,根本不能对大哥说个不字,只能说他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要他这个在外飘泊的浪子,装成大哥优雅严肃的模样虽不难,但至少也得让他的皮肤变白一点吧?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怎么可能白回来?
但话说回来,还真没人认出他来,除了这个本来就能轻易认出他和曜的杜乐姗,就只有那个叫朱丹丹的女人了……
想起那个女人,黑木泽又皱起眉来。明明是来找他大哥的女人,为什么他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呢?
阴错阳差黑木曜把日本的婚礼整个丢给突然出现的黑木泽后,便立刻赶往机场飞到台湾,而当时的朱丹丹也刚好从台湾飞到日本,他才刚落地就接到林清的电话,说朱丹丹跑到婚礼现场,还打了阿泽一巴掌。
等他再次从台湾飞回日本,天都黑了,白天还热闹腾腾的黑木大宅,此刻黑暗沉静得有点吓人。
蔚子做好一桌子菜,桌边坐着的除了黑木泽,还有朱丹丹。
看见黑木曜出现在餐厅门口,正在吃饭的朱丹丹把头垂得更低了。
倒是知道害臊了呢,都是因为她不乖乖听话,让他今天搭了一整天的飞机飞来飞去,像傻瓜一样。
黑木曜没急着责备她,吃饭皇帝大,他得让她先吃饱,而他吃了一整天难吃的飞机餐着实也饿了,索性优雅地坐下来,先喝一碗管家盛来的豆腐汤,再吃点小菜开开胃,接着又吃了一条刚烤好送上桌的鱼。
黑木泽看看这位,再看看那位。虽然一桌子的人没一个说话,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是最闪亮的那一颗电灯泡。
面对一桌子好饭好菜,他舍不得走啊!可如果再这样沉默无声地坐下去,他应该会死吧?就算再好吃的东西,面对这两位,也会变得很无味……
“那个,丹丹小姐。”黑木泽率先开了口。“白天一阵兵荒马乱,林清又把你抓去解释一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呃,我们……以前见过吗?”
“嗯。”朱丹丹没抬头。
“嗯?我们两个之前真的见过?在哪儿?何时?”
“五年前,台湾。”
黑木泽皱起眉。“台湾?五年前?是我被父亲赶出门无家可回的时候……那间咖啡店!
是吧?你是那个什么若的朋友?”
“裴依若。”黑木曜代为回答,拿纸巾擦好嘴,站起身。“她现在有一个四岁的儿子,也许是你的。”
黑木泽愕然地看着黑木曜。“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跟那个依若上过床,孩子是怎么蹦出来的?哥,你不要胡乱给我塞儿子好吗?我就算是个浪子,但也不是随便跟人家上床的!”
闻言,头一直垂得很低的朱丹丹蓦地抬起头来,气呼呼地瞪着他。“谁随便了?我们依若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这个花花公子臭男人,敢播种不敢认吗?真是太过分了!要不是你,我们依若这几年干什么过得这么辛苦啊?”
“真的不是我!我没跟依若上过床!”
“明明就是你!”吼完,朱丹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瞪着黑木曜。“你怎么知道依若有个四岁的儿子?你调查她?”
黑木曜好笑地挑眉。“很奇怪吗?在你把我错认为是那女人孩子的爹之后,我不该去调查一下那个可能帮我弟弟生了个小孩的女人?”
就算她始终没说出孩子的事,他也会自己查好吗?他黑木曜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可以随便唬弄。
你……”她词穷,气更穷。
“我怎么了?要算帐了吗?是该好好算一算了。”黑木曜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起,只丢了一句话给黑木泽及管家。“今晚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们休息,听到任何声音都不需理会,睡你们的觉就可以了。”
管家一脸的黑,尴尬得想直接假装没听见他家少爷的话。
黑木泽一听,忙捣住嘴想偷笑,却又想到刚刚的对话,遂坐立难安起来。“可是大哥,我话还没说完呢——”
“有话等我算完帐再说。”黑木曜拉着朱丹丹直接上楼,对旁人的疑问及目光不感兴趣,很直接地漠视。
朱丹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想到在台湾温泉饭店的那一夜,这男人是怎么折腾她到死去活来的,她就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一拉朱丹丹进房,黑木曜便把她困在他与门板之间,低头攫住她的唇!不只如此,他的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扯开她旗袍前扣,长指探了进去,揉捏她柔嫩脆弱的蓓蕾。
“相信我就这么难吗?”
“嗯……”很难好吗?都看着他要结婚了,她怎么相信他?
“竟然跟我说要嫁给别人!”他根本不让她说话,一个劲地吻着她、咬着她,让她娇喘连连。
“你又没说要娶我……啊……”她忍不住叫出声。真的太过分了,严刑逼供也没像他这样的……他的唇吸吮着她胸前的软嫩浑/圆,大手将她的臀使力地按向自己?
“我叫你乖乖等我!”她却一点都不相信他!
“你该事先告诉我……”她娇喘着,感觉他的长指已攻城掠地地探进她裙底下的柔软禁地。“唔……那我就会乖……”
“是我的错喽?”他亲吻她、撩拨她,长指益发地急攻掠夺,惹得她娇吟连连,根本没空去指责他。
“你这个……坏蛋!啊……”她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感觉双脚都要站立不住的虚软无力。
“我说过我很坏,现在你也变坏了。”他勾起唇角,低头封住她叫得越来越大声勾魂的唇。就算他事先预告过不准人来吵他,但他可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她这样勾魂摄魄的呻/吟声。
她是他的。
他发现自己对这女人的占有欲,似乎越来越强,光是想像这女人可能偎到别的男人怀里,就算她什么都没做,他都会嫉妒到心痛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