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多对你们并不是好事。”温欣摇头,一本正经的道:“咱们的身分注定要过的就是现在这种生活,不一样的生活并不是咱们的生活方式,知道也无益,只会让人更加胡思乱想而已。所以我已经决定了,发誓今后将不再对任何人提起我过去五年的任何事。”
温怡闻言一阵傻眼,随即立刻朝她哀求道:“大姊姊,你告诉我嘛,我绝对不会胡思乱想的,真的,我发誓。”
温欣坚定的摇摇头。
“只要告诉我一点点就好,只要一点点我就能满足了。”
温欣再度摇头。
“大姊姊!”
“我心意已决。”温欣说。
温怡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大姊姊好无趣。”接着转身离开。
“能把五妹妹惹火,大姊姊还真是厉害。”
温愉讥讽的留下这句话后,也跟着起身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温贞一个人。
“大姊姊……”温贞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想跟着离开,又怕会得罪大姊姊,留下来也怕会惹火三姊和五姊,她真的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去吧,快点跟上去,免得她们迁怒于你,说你吃里扒外。”温欣柔声道。
温贞呆楞了一下,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席话,令她眼眶突然有些酸涩。“大姊姊是个好人。”她不由自主的脱口道,然后有些羞赧的迅速站起身来,朝大姊姊鞠了一个躬后,转身跑步离开。
三人离开后,厢房又恢复到之前的宁静,不过温欣的心情却是一点也不宁静,眉头紧紧地皱着。
温怡?这完全是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物,因为她作梦都没想过小小年纪的她也会涉入其中,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听从父母之命下嫁。
但是透过刚刚她那一连串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不仅只有涉入的可能,甚至还有成为主谋的可能。毕竟距离事发期还有两年半多的时间,现在才十二、三岁的她便有此心计与手段,
两年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期。
想到主谋有可能是小她三岁的温怡,温欣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觉得太可怕、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幸好她重生了,幸好她已有过经验,这一回,不管阴险无情的主谋是谁,她都不会再傻傻的任人欺负陷害,傻傻的错失属于自己的一切。她发誓!
“可柔在外面吗?”她出声唤道。
“姑娘。”可柔应声而入。
“你去一趟佟家胡同的三进院落,帮我传话给福爷爷他们三人。”温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
可柔脸上表情也跟着变得认真而严肃,慎重的点头道:“请姑娘吩咐。”
“你跟他们说,有人想要害我,正在想办法打听有关我过去五年的一切,让他们什么也别说,不只是我的事,连同他们自己的事也别对任何人说,因为对方极有可能会顺藤摸瓜。”一顿,温欣补充道:“让他们就当和我一样失忆了,什么都忘记了最好。”
“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办。”可柔点头道,正欲转身离开,却听主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有人想害我吗?”温欣问她。
“奴婢只需要听命行事,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可柔摇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果然是国公府出来的,规矩教得真好。”温欣不由得感叹。
可柔心想,是姑娘身边的人太没规矩了,不是奴婢被教得好,做人奴婢奴仆的本就该如此不是吗?
不过她倒是有听说福伯夫妻俩好像并不是奴才,而是拥有自由之身的老百姓,所以对于他们对待姑娘的态度有些随意,她也是管不着的。
最重要的是,姑娘也不在乎他们如此待她,主子都不在乎了,哪里还有奴婢置喙的余地呢!万幸的是,姑娘似乎只对福伯夫妻俩特别,而不是对任何人都如此,不然的话,她与可情可有得头痛了。
“不知姑娘还有无其他吩咐?”她恭敬的问。
经她这么一问,温欣倒还真想到了,点头道:“你帮我问福爷爷‘如意糕坊’近来情况如何?另外,我让他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
“离开前先帮我把可情叫过来,我有事吩咐她。”
“是,姑娘。奴婢告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