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残酷的现实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跟唐曜昨晚做了。被单下赤裸裸的身子,而且还不只是她一个人赤裸裸的就是铁证,连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了。
对莫一凡来讲,唐曜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的男朋友,跟唐曜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但是她没想到是在自己醉酒,完全半点记忆也没有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醉酒后有没有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事。
总之现在的她就是觉得自己丢脸极了,没脸去面对他了。
“一凡,害臊了?”
唐曜不是那种可以容忍女友明明醒了还装睡的人,在察觉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左右移动,异常活跃后,他叫她起床的方式就变得很直接,他直接地把盖住两人的被子翻开。
果然,莫一凡尖叫一声,忙不迭地从床上弹起,抓起床单重新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一双水眸凶狠狠地瞪住这个突然童心未泯,恶作剧起来的男人,“唐曜!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叫你起床吃早餐而已。”唐曜一脸无辜,高大的身躯不着片缕,却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而且你都已经醒了,不是吗?”
什么绮丽的气氛、害臊的感觉也因为他这个举动以及表情统统消失殆尽,莫一凡从未想过唐曜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第7章(2)
唐曜无视她愤怒的小眼神,径自上前将她抱进怀里,“别生气了,我去叫早餐时你先去洗个澡。能自己站得稳吗,嗯?”
该死的鼻音、该死的男色!莫一凡最讨厌他明知道她无法抗拒他这一声带着宠溺的鼻音,却还是用这一招来对付她。
“还是……你想我陪你一起洗,嗯?”他就是知道她怕受不了他这样,所以他故意一再地用鼻音来挑逗她,谁让她睡这么久。
“你、你走开啦!”这个色狼,别以为她看不到他那双泛着绿光的眼!推着他的脸,不让他靠得这么近,再怎么站不稳,莫一凡决定死也要给他站得直直的,免得等一下真的连爬都爬不起来。
“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去洗?我还可以帮你刷背。”刚刚被单翻起时,她那布满点点红痕的身子映入眼中,那白与红的强烈对比极度挑战男人的兽性。无可否认,再怎么聪明能干、沉着锐智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统统都不期然地狼化,“你不想跟我一起洗吗,一凡?”
从暗暗的逗弄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她只觉得太刺激了。这男人,怎么在上了床以后比平时更要诱人。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那里还酸着。”也不知道两人昨天晚上是做了多久,她腿间的肌肉酸得只要她一动就抽着抽着地疼。
“酸?”大掌反射性地摸上她的大腿内侧,试探性地一捏。她还来不及害矂,就被他捏得哀叫出来,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放松点,我给你揉揉,不然你这几天都别想下床了。”心疼归心疼,要按摩还是得按,即使她哀号连连,他还是狠下心肠按着她腰腿的肌肉。
莫一凡被按得双目含泪,只觉得自己死去又活过来。这样的酷刑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等他住了手,她的腰腿没那么酸后,她几乎又快要睡过去了。
唐曜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把她叫醒,“真的很累?我现在去叫……午餐,你多少吃一点后再睡。”这么折腾一番下来后都已经快中午了。
莫一凡看着他,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情绪,心比脑子更快地抱住他的颈项,“唐曜,我好喜欢你喔。”这绝对不是对他的讨好,而是她由衷的、最真挚的话。
“嗯。”唐曜听着这声甜进心头的告白,能做的就只是牢牢地将她搂紧,“躺着,但不要睡着,我现在就去叫外送。”
“好,我等你回来。”她露出一抹笑,配上她双颊的红晕,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娇憨。
唐曜强逼自己放开她,下床离开房间,去找外送餐厅的电话,背背就趁着这个时候溜进了唐曜的房间。
昨天唐曜抱着莫一凡回来时,它也在旁边看着两人,然后唐曜就突然将它赶回自己的小窝里,还命令它不许到处乱跑,不然就不拿零嘴给它,它忍了又忍、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唐曜把门打开,所以它就一骨碌地溜了进来。
进到房间,它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它最喜欢也最疼它的女人,它乖巧地走过去,准备跃上床上跟美人共眠时,唐曜却适时出现了,并且阻止了它的轻举妄动。
“背背,不许上床。”唐曜刚找到了电话,却没有看见背背,便想到了它必定会进去他的房间找莫一凡,毕竟昨天晚上他已经独自占着一莫一凡一整晚了。匆匆地回房间,果然便见到背背兴高采烈地准备跳上床。
床上的女人现在除了一条被单外可是什么都没有穿,虽说背背只是一条狗,但是唐曜私心地还是不想莫一凡衣衫不整的模样给背背看去,“背背,出去。”要玩也得等她换好衣服再玩。
“为什么要背背出去?背背不用出去,过来陪姐姐玩。”莫一凡不知他的想法,平时她跟背背玩,唐曜也不曾阻止过,所以她更不知道唐曜让背背出去的原因是什么了。
背背左看看唐曜,右望望莫一凡,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背背,快出去!”唐曜再开口。
这次背背很听话地走出去了,唐曜顺手把门给关上,把背背哀怨的目光关在门外。
莫一凡不解地看着脸色不算好的男人,“为什么把背背关在门外呢?它自己在外头好像很可怜。”
唐曜看着这迟钝的女人,忍不住一把将她抓过来,狠狠地吻住这个让他又爱又恨,情绪起起伏伏的女人,决定绝对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他唐曜居然跟一只狗争宠,那是一个极大的笑话,足够她笑上数十年的大笑话。
“一凡,进来我的办公室。”沙哑的男声轻轻的,还带了点笑意地吩咐。
“很抱歉,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然而莫一凡却很冷淡地反抗这个命令,死活都不肯进去他的办公室。
“一凡,有新的案子指名要你来做的,记得吗?是上次那位陈太太转介的,说你的设计十分好,这次特意把你介绍给她的小叔子。”电话那一端的男人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
听到这里,莫一凡开始犹豫了。
有工作她当然很想快点进去把文件拿过来开始研究,可是她又怕唐曜会跟一次一样,把她叫进办公室以后却不是跟她谈案子,而是把她压在办公桌上恣意地吻了好久,还差点在办公室里做起来之后,才抱着她跟她讲解新案子的事。
想起当天她走出办公室、其它同事对她投以各种戏谑的眼光,她就不禁心虚,以为他们都知道她跟唐曜的事了。
事到如今,莫一凡还以为两人的关系还被保密得好好的,没人发现,完全不知道当天唐曜主动送她回家这事已经让众人确认了他们的关系。唐曜对于她这个反应称为鸵鸟症候群,一等一的掩耳盗铃。
考虑又考虑,最后莫一凡还是答应进去他的办公室。不过趁着四下无人听到她讲电话,她还多此一举地警告他不许胡来。
待在办公室里的唐曜勾唇一笑,充满男性魅力的笑容里有着不可错辨的满足。什么叫作胡来?她确定她对胡来定义是跟他一样的?
显然,当然不是。
第8章(1)
奠一凡再度被压在办公桌上,被吻得衣衫不整而提出抗议时,唐曜还可以好整以暇地反驳她,气得她第N次决定,绝对不在没其它人在场的情况下进入唐曜的办公室。
“怎么了?生气了?”唐曜吻够了,把她抱上自己的大腿坐着,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轻吻了一记又一记。
幸好他办公室的窗帘有拉上,门也关好了,不然这一幕看在其它人眼里,一定又会尖叫抗议快闪瞎啦。
莫一凡听到他的明知故问,气得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当然,力道轻得跟按上去没有分别。
“都说了你不可以胡来,还在跟我狡辩,哼,只会口舌之争!”她红着一张脸不悦地说。
“嗯,我喜欢这个口舌之争。”他感叹地说,然后跟她再来一次激烈的口舌之争。
“唔……你不可以总是这样……”她边挣扎边说,好不容易推开他了,她气喘吁吁地继续说:“你总是这样子,真的很讨厌,人家是真的以为你要谈案子才进来的。”
听到她说是因为案子才进来的,唐曜也有几分不爽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难道我连那些该死的案子也比不上吗?”
“唐曜,你是在吃哪门子的醋?”莫一凡啼笑皆非,“我们几乎整天都在一起的,上班见,下班后也见,只除了我晚上回家的时间分开而已。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们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一起,时时刻刻见着,怎么会想呢?而且你怎么会比不上案子呢,你比它们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