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傅深深地觉得,她根本没有信任过他,会让他来扮演朱品言只是因为他恰好在那,而后无论他怎么样地向她保证她可以依靠他,她都只是嘴上答应了,其实心里从未将他当作同伴。
到底他只是个外人,她以为能真正为了朱家无私付出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卓海棠很是迷茫地仰头看他阴郁的脸,努力试图读出他此时愤怒的因由,但最终没什么效果。
她垂下眼睑,带些委屈地说:“可是,我就是想快些拆穿这个大坏蛋的真面目啊,谁叫他那样说你……”
周连傅心头一颤,卓海棠细弱的肩膀竞颤抖起来,真的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谁叫他把你说得那么无能,他才是借着入赘朱家得到大大的好处呢,你才不是……”
周连博受到空前的震撼,她是因为不平冯庆丰对他的嘲讽,才赌上一口气耐着性子接近冯庆丰的吗?
其实她做这些,都只是想快些为他出了这口恶气,让众人知道谁才是大阴谋家,为此就算自己被人嚼舌根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说得好像,真的他比她自己还要重要一样……
周连傅笑了下,笑得很勉强,故意不去看卓海棠落下的泪水,她平时不会这样的,一定是冯庆丰在酒菜里加了些什么东西,让她变得如此的感性,如此的真实。
“他说他的,我又不会往心里去,如果被他一说就受不了了,还怎么干正事。”他生硬地别过头去,“再说,他说的人又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卓海棠窜起来,要不是周连傅及时扶了一把,她怕是会因起得太快而跌倒。
她瞪着那双没有焦距的杏眼,戳着他的脸质问:“他说的明明就是你!我就是不想听他说你坏话,他凭什么,他算老几呀!”
“他说的当然不是我,他是在说『朱品言』,我为什么要在意!”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像是故意在跟自己做对,周连傅拒绝接受卓海棠话中的好意。
他好怕……自己是误会了什么。
可卓海棠不依不饶,非绕到他面前,强逼他对上她一双泪闪闪的眼,听她用浓浓的鼻音说:“就是你呀。”
她眼中看到的是谁?他才不管她看到的是谁,他再也不管了!
那一晚的激情涌上脑海,周连傅不给自己细想他有没有拥抱这个女人的资格,就已经先一步展开双臂拥她入怀,他怕再给自己多一刻思考的时间,他都要失去这分勇气,他抱得那么紧,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可能她没有缜密的思维,行动全出自于一时的义气,有时会说些气死人的话,更有时甚至大剌刺地完全不像个女人。
可是她那么好,真心地别人着想,心疼着她心中每一个善良的人,却不知最惹人怜的人其实正是她自己。
正是她的豁达开朗,让人时常忽略她心底的痛苦,眼看着心爱的人离自己而去,既保护不了他也保护不了他的家人,在这样的压力下只知道自己应该努力再努力,好将其他人的痛苦降到最低,而时常忽略了最真实的真相。
不管她做什么,她要的人都已经回不来了。
“就是你呀……”卓海棠在他怀中异常的乖巧,甚至渐渐冷静了下来。
“是我,是我。”他抚着她的后脑,嗅着她颈间的香气。
她这一切的努力只是为了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整天想着朱品言已经离开的事实,只要还有一天她所做的事是为了朱口罂口,那他就从未自她的生活中离开过。
而他,就是朱品言,哪怕只有这一刻,他该以朱品言的身分对她表示肯定,是欺骗她还是欺骗自己都已经不那么重要。
他想拥抱她、安慰她,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管他在她的眼中是什么样子。
“海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卓海棠的肩抖得更厉害了,他心疼地叹气,扳过她的脸来,她哭红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烛光的映衬下搅得他心又痒又痛。
他俯身轻轻将她脸颊上的泪珠舔去,她轻颤,但并没有回避,于是他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按上了她的粉唇。
一切只剩剎那间……
当他触碰到她湿润柔软的唇,他伪装的一切的理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浸在她的香甜柔软中,先是轻啄她的唇办,而后配以舌尖勾舔,同时双臂在她腰后收紧,硬要她迎向自己。
她湿润的眼睛与他深黑的眸子对上,两片唇彼此不离,一时间某种默契俏然达成,她张开樱口,他趁机而入。
“唔……”
周连傅丰抵在她脑后,攻势转为热烈,火舌侵入她的口中后便开始攻城略地,与她的巧舌缠绕,挑逗着她口中每一分细弱的敏感,然后将之放大。
他吸吮着她的舌,在她已经无法呼吸而发出呜咽声时,更是以舌尖挑逗起她喉间小舌,她全身颤栗,而他烙铁般的大掌由她的脑后到背,又从背到腰反复摸索,加大她的颤栗。
直到她的双腿酸软,再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他抱起她到床上,将她压在床上,两人身体贴着彼此自始至终没有分开。
他终于放过她那被吻肿的唇,在她好不容易得到空气大口呼吸时,他的舌已伸入她的耳中,从耳廓开始描绘着她耳朵的形状,然后一圈一圈缩小,最后火舌像条不知满足的小虫探入她的耳洞,骚弄吸吮。
“啊啊……不要,好痒……”卓海棠神色恍惚地意图推开他。
“很痒吗?一会还会更痒呢。”周连傅在她耳边呵气,亲吻她的耳垂,顺着吸舔起她的脖颈,像是尝不够一再徘徊于她的每一寸肌肤,手同时解开她的衣带,也顺着解开她外衣的扣子。
熟悉的暖热随着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无法忽视,卓海棠按住自己身上的那只大手,无助地摇头道:“不要,我好怕……”
可她泪莹莹的小脸只有着小女人家的娇羞,如果她能更气地搧他一巴掌,也许就能如冷水浇顶,可她用这种惹人怜的目光看着他,非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他最后的那点理智也就此消失,只剩下男人最原始的征服yu/望在他体内奔流。
“不怕,不怕。”他咬着卓海棠的颈肉,大手隔着内衫揉搓起她一边浑圆,那充实温暖的手感引得他的鼻息越来越重,恨不能把她生吞下肚,“海棠不怕,我是你的少爷啊……”
“少爷……少爷!”她匆地抱住他,如遇难者抱住海上浮木,却教他心都拧了。
“是啊,我是你的少爷,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着,解开她内衫的衣扣,将她的衣裳向两边打开,女子丰满柔嫩的曲线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他微微颤抖的大掌抚上她一边柔软,换来她轻柔的闷哼。
……
第8章(1)
因这过于震撼的快感和先前已经很疲倦的身体,没过一会卓海棠就昏睡了过去。
周连傅抱着她,得到发泄的畅快并没让他心情也变得愉悦,反而,看着她满是汗湿的睡脸,他的心越发地沉重了起来。
之后周连傅打了热水,细心地为卓海棠擦拭,给睡梦中的她穿好衣服。
后半夜,卓海棠因为口渴和全身酸痛醒了过来,她没细看房中的布局,只想找点水来喝便起身准备下床。
谁知她刚起身发出了一点声响,旁边桌椅就是一声巨响吓得她叫了出来。
“别怕,是我。”黑暗中的声音,让她受到的惊吓平静下来。
周连傅怎么会在她的房间?卓海棠迷迷糊糊地想着,而后瞬间僵住……
那一幕幕发生不久的画面像是被强打入她的脑中,在她脑中快速而清晰地进行着回放,她如梦初醒,一张脸红成了个大苹果,同时一杯水也自动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那个好心递水的人,接过来闷头喝光,又放回那人手里。
“你……你没回去啊。”她问得很尴尬,想到刚才的响声,莫非他一直在椅子上坐着?
“豕放说时候到了会来接咱们,现在回去怕被人瞧见。”
“哦。”她无心地应着,好尴尬哦,该说点什么呢?
“妳身体还好吗?”
“咳!”卓海棠被口水呛着,还是他为她拍了半天背才缓了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好不好的,我又不是病人,我身体一直很好啊。”
“我是说刚才……我弄疼妳了是不是?”他倒很淡定。
卓海棠又是气血逆流,差点没又昏过去。
“刚才……刚才……那个……”天啊!这叫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啊。
“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哦,她怎么还不昏?卓海棠多希望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啊,可偏偏这会她全身如入火炉,越是想昏倒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