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苍这下子可发现她是故意的了,她就是看准了他对她生不了太久的气,要逼着他说原谅她,她才肯乖乖喊他名字是不是?很好!
他猛然伸出手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吻着她的双唇、她的发鬓边,微喘气威胁道:“不乖乖听话可以,我会让你求饶,直到你依了我。”
苏语恬嘤咛一声,双手抬起勾住了他的颈项,热切的回吻他,一点也不害怕他的威胁,然而她这个举动像干柴点着了火,白擎苍更加狂乱的吻她,他扯开了她特地为他换上的衣裳,大掌探进里衣。
“擎苍……”
“老实了?”
“留在你的身边我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你能承诺绝不负我吗?”
白擎苍索求的举动暂歇,他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她,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认真,一双眸子带着莹莹水光,似乎正在渴求着他的承诺。
“你终于决定认真与我爱一场了?”
谁说情人的双眼是盲目的,她之前的犹豫不定他都看在眼里吧,才会觉得她到此刻才决定认真与他相爱一场。
“我的确一见你就颇有好感,嫁进世子府虽是为了逃避卖身的命运,但也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可如今我决定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不要下回我再面临死劫的时候,心里还想着我来不及告诉你我喜欢你的遗憾。”
原来这场刺杀也不是没有好处,在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她心中是有他的,脱险之后才会变得如此老实,但白擎苍还是忍不住轻斥道:“要诉爱就诉爱,别说那种不吉利的话。”
“我不说了,你也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会离开世子府是要去取回我遗落在醉梦楼的物品,那里有一支我从家乡带来的簪子,我想送给你,当作是你送我白玉手钏的回礼。”
他堂堂凌王世子还缺一支簪子吗?她为了这支簪子险些丢了性命,他就算得到了也不会开心,于是他没好气地故意拿乔,“你又知道我送你手钏是代表什么了?随随便便的回礼我可不收。”
“我是想把那簪子当定情信物回送你的,如果你不是这么想……那我就别送了……”
“等等!”听到关键的四个字,白擎苍的怒气就消减了大半,就算她只送他一颗路边捡到的石头,他都会开心的收下。“说了要送我的定情信物,哪里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你说我不知道手钏的意义嘛!”
“你不知道我说给你知,那手钏是我白氏只传给嫡子正妻的信物,那是我准备让你做我世子妃的意思。”
苏语恬遇劫那日,白擎苍实在的感受到若有一日他失去她,他的心会有多痛,带着世子府侍卫寻找她时,担心她已遇害的那种煎熬,他不想再尝到第二次。
“不当世子妃行不行?”
“你还想惹我生气?”
“你听我说完嘛,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当世子妃有什么好的,我可不可以当个好吃懒做的侍妾就好,不要当掌理后宅的世子妃?”
“那照这样说来,我把你赶出世子府养在外宅最好了,妾不如偷嘛!”
苏语恬嘻嘻笑出声,很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住外宅没有侧妃管我更好,不过……把我送去外宅,是你比较舍不得吧!”
“我不会亏待了自己,至多我三天两头就宿在外宅,什么事都不管,就只沉醉在你的温柔乡里。”
“不行!”她有些不悦地娇嗔着,“你答应过我不再荒唐的,你要努力上进,最好能求个一官半职的,这样才是有担当的男人。”
一官半职?等着他的何止是一官半职而已。
“我当然会努力求上进,但到时你可别尽是闺怨,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我才不会。”
“好,我会为了你上进,但……你得答应做我的世子妃。”
他以为他这般轻描淡写地带过,她就会傻傻的相信一切都会简单顺利?为了让她当世子妃,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会面临多少阻碍,但他都可以为了要给她最高的地位而努力,她怎能不在他的背后支持他?
苏语恬点了点头,故意伸出纤指,在他的胸膛轻轻画圆。“我想做你的妻子,你的妾可以有很多,但我想做那个唯一的妻子。”
“有你这句话,再辛苦我都会完成这件事。”
“那……我去拿要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若是听不出她声音里的调皮,白擎苍在看见她那张娇俏的脸蛋露出坏笑时,也知道她是故意吊他胃口,但他没让她如愿,她都被他剥去了大半的衣裳躺在他的身下了,他怎可能不先好好享用一番。
“拿,当然要拿,明日起床后梳洗完,你再给我插上发簪便是。”
苏语恬也没真的抵抗,娇媚的朝他笑着,他认真的挑逗起怀中的人,她的笑声才被喘息声所取代,直到完全臣服于他的攻势之下。
第6章(2)
德妃设宴,宴请皇子妃及世子侧妃,还有一些大臣的家眷,本来以苏语恬的身分,应该与另两名侍妾一样无法赴宴,但她自从入了世子府,不但打扮朴素,再加上她本就出身不高,丁丽蕴便抱着要看笑话的打算,请她的姨母也让苏语恬赴宴,却不知白擎苍会把白玉手钏交给了苏语恬,若让人看见了她的手钏,怕丢脸的不是苏语恬而是自己了。
但赴宴的名单早早就传开了,本来不赴宴的太后见苏语恬也列席,倒起了兴致想来看看她,所以丁丽蕴根本来不及把苏语恬换下来。
虽然世子府里还没传开白玉手钏的事,白擎苕也没有提到要杷苏语恬扶正,但丁丽蕴就是不想苏语恬得意。
阮夕兰看着丁丽蕴的悔不当初,虽然觉得能看见丁丽蕴这个表情实在值得,但想到那串白玉手钏心情也不好。
若有扶正的机会她怎么不想?进了世子府后虽然掌家的人是丁丽蕴,但由于白擎苍不偏宠谁,她的地位倒也与她不相上下,可自从苏语恬入府后,白擎苍不只是偏宠她一人,根本已经不曾宿在其他侧妃或侍妾居处了,那白玉手钏到了苏语恬的手上,实在不得不让人妒恨。
德妃是丁丽蕴的姨母,自然会刁难苏语恬,就拿席位来说,世子的地位不低,在这样都是亲眷的场合几乎就是主客了,丁丽蕴及阮夕兰的席位离主位最近,然而苏语恬却被安排到最角落最偏僻的位子,还是在会晒到日光的通道口,宫人来来回回的上菜都往她眼前过,就像她坐在通道上一般。
但也因为苏语恬坐得离通道近,太后一进了德妃宫里,倒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接近午时的日头还是晒人的,今早要出门时,翠舞还忙着给小姐找扇子,这一翻,竟看到五斗柜里放了好几把折扇,虽然不记得小姐是几时买的,但翠舞还是挑了一把能够衬小姐衣裳的让她拿在手里,这时让日头晒得难过的苏语恬,才能有一把扇子扇凉。
太后远远的又注意到苏语恬,就是因为她拿在手里的那把绢扇,那扇子不知有什么玄机,竟闪烁着金光,随着她一搧一搧的,好似流光四散。
太后一走进宫殿里就停在了苏语恬的面前,太后驾到自然没人敢坐着,人人起身福身相迎,苏语恬的扇子便放在了桌上。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曾见过你?”
“回太后,臣妾名叫苏语恬,是凌王世子侍妾。”苏语恬抬头看见了一名慈祥的妇人,她是白擎苍的祖母,可看起来宛若只有四旬上下,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原来她就是苏语恬,在初见与宴名单里的人有苏语恬时她很意外,小小侍妾是怎么也无法出现在德妃宴上的,先别说苏语恬的地位太低应是进不了皇宫,再说那德妃眼高过顶,怎么可能宴请一个侍妾?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德妃故意把她邀进宫中,基于德妃与丁侧妃的关系,应是要为难苏语恬的。
太后本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要不过分,她睁只眼闭只眼的就算了,不过这倒让太后好奇苏语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让丁丽蕴及德妃花那么多精神来刁难她,这才一时兴起赴宴。
太后回头看了看,主位两旁的客席一边坐了二皇子的皇子妃,一边坐了两位世子侧妃,本来应该还会有凌王妃的位置,但她一向不爱与德妃打交道,便没来赴宴。
“既然是擎苍那孩子的侍妾,怎么就你一个坐到了这里来?”
“坐这里不好吗?通风啊!”
苏语恬随兴的语气引得太后身旁的嬷嬷侧目,但太后本人倒是不以为意。
“通风是通风,可是会让日头晒得发昏吧!”
“臣妾倒觉得自己坐这里正好,因为臣妾晒不黑,若换了他人坐这里,怕是回去还得花心神保养。”
这是暗指自己天生丽质吗?太后看着苏语恬明着乖顺,骨子里不驯,似乎明白了孙儿为什么会纳了这个侍妾,大概就是这个性正好对了他的胃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