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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成利润看着不多,但是可以从陆老爷草拟的这份合约上来看,这菌子市场是大有可为的,而且她相信凭陆老爷在生意场上的分量,绝对有能力将菌子卖到百京去,到时候他的获利将远远不只他给她的这些零头。

  薄缥缈说了她想要的合作方法,陆知喝了两碗茶才答应她的要求,“薄姑娘,你可曾想过我陆家的生意要是做得不够广不够大不够多,你要这二成利会不会要少了?”

  薄缥缈笑得似有深意,“我相信你陆家的生意并不只有我看得到的这些,至于陆少爷您的能力如何,能把我的菌子卖到哪里去?我不用考虑,因为您能让陆老爷放心的把生意交付与您,那便表示他对您能力的认可”能在商场上有一席之地的人,通常不是只靠台面上的,更多是台面下的灰色地带。

  商贾是这样,各行各业,也差不离,各人有各人的手段,才能在竞争中生存。

  生存又岂是容易的事情?大家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甭朦谁。

  至于利润的结算方式,薄缥缈提出要一年一算,而且必须在腊月之前,也就是大家有钱好过年的意思。

  这陆知同意。

  最后就是写下正式两份契约书,两边签名盖红章,最后再到衙门去上档案,将这件买卖给落实了。

  陆知回到县城后,直接去了陆老爷惯常会待着的铺子,把这件事回禀了他爹。

  陆老爷是个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壮年男人,因着应酬多,身材多年前就已经走样,这些年就算有了陆知替他分担许多,但身材仍旧维持圆润。

  陆老爷沉吟了半晌,摩挲着一绺胡子,最后点点头。“倒是个不能小觑的姑娘。”二成利看着不多,可要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那二成的利究竟有多少。

  至于两年再议新约,两方都有伸缩抽退的空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要是有机会,请她到家里玩,我想见见她。”

  陆知忙不迭的点头,心里乐开花,他这又多了可以见到薄姑娘的机会,他一定要力邀她到家里来玩,让她瞧瞧陆家的富贵和荣华,那么她对他印象一定会更好。

  只是更好了之后呢?薄姑娘要是知道他对她生出了兴趣,应会觉得很荣幸才是!

  他美滋滋又喜孜孜的下去安排人手和载运的货车,巴望可以早一日再见到薄缥缈。

  第八章 那一夜的后遗症(2)

  菌子生意谈妥了,这代表着家里又有了进账,是好事,不过,薄缥缈却有些笑不出来。

  因为她的小日子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她这身子的癸水本来就不准,这两个月没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恶心想吐,闻到腥味的东西就脸色大变,就不是很妙的事了,就算她上辈子没嫁人,没怀过孩子,关于那方面的知识却没少,糟的是这时代没有验孕剂,她想偷偷了解一下都没办法,她只能自欺欺人的想,她中奖的运气向来不怎样,这回应该不会中了大奖。

  这两个月很忙,她已经渐渐把那夜遇见君卓尔的事不当回事,就当作被狗咬了两口,且他也已回京,她的心慢慢的放回原位,过起寻常的日子,可才尝出一点滋味,哪里知道她的肚子里可能揣了个小包子,这让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所有的人?

  不说,等肚子大起来,就更不好说了。

  她也不是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的人,反覆挣扎了两天,还是把所有的人叫到堂屋,把她可能怀孕了的事说了开来。

  花儿听得懵懵懂懂,姑娘说她的肚子里可能有宝宝了,可姑娘的肚子明明还很平坦,她这是把宝宝藏在哪里?

  王老汉怔愣之后,重重叹了口气,眼前又不是亲生的闺女,还是主子,打不得,骂不得,愁啊,这可怎么办?

  张大娘却是摇摇晃晃,一屁股栽在方凳上,要不是扶着桌沿,恐怕就这样倒下去了。

  “花儿,去给大娘端杯浓茶来。”薄缥缈看着反应不一的众人,表情还是一贯的淡然。

  张大娘情绪激动的一直拍着自己的腿,花儿依言端来的茶还冒烟,泪从张大娘眼里滚滚落下,哭得不能自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哪还喝得下什么浓茶淡茶的?

  就那一晚夜不归宿出的事情,那晚她要是跟着去就好了,起码可以照看着小姐,小姐带着个无用的花儿是能做什么?

  她一想到这里,跳了起来,眼泪也不掉了,所有的气愤全部对着花儿发作了,她掐着花儿,使劲的拧花儿的腰肉。

  “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一张嘴只会吃吃吃,紧要关头,什么忙也帮不上……”她骂起人来完全不带脏字,却也不吃任何螺丝,顺到一个不行。

  花儿唉唉叫,躲都没处躲,实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张大娘为什么要打她?

  “大娘,这不关花儿的事,就算那天你跟着去了,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谁也躲不过的。”她看不得花儿挨张大娘的叱喝打骂,把人护到自己身后。

  花儿摸着被掐捏槌打的地方,站在薄缥缈身后对着张大娘扮鬼脸。

  张大娘忿忿的垂下手,随即又哭天喊地了起来,“我这要怎么向老太太交代,人交给我看顾,却顾到珠胎暗结,不知怀了谁的种?”

  才觉得小姐长进了明白事理了,哪里知道大条的还在后面,她苦哇!

  “这个大娘不必担心,祖母那边我会自己去请罪的,再说孩子的父亲绝不是那种无名无姓之人。”

  张大娘听了悚然一惊,不行,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孩子也不能生!

  “小姐,老奴以为趁着小姐还未显怀,还是流掉吧,老奴去找药婆,这孩子不能生!”

  不用说生下来要怎么养,未婚生子是有悖伦理道德的大事,除了被人唾弃,家族蒙羞,还会被视为失德或不贞,轻者蒙羞自辱,重者得追究淫邪之罪,浸猪笼、烧死未婚先孕的女子时有所闻。

  小姐不知轻重,她却不能放任她这么做,就算伤了小姐的身子,往后设法调养回来便是。

  薄缥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原本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但张大娘的话却让她决定,她要这个孩子。

  不是意气用事,迟疑的那两天,她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过一遍,养孩子对现在的她来说并非难事,银子,她有的是;左右邻居议论,她可以搬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掩人耳目,等孩子生出来再说;至于父不详,到时候如果有必要,她再找个男人的姓氏给孩子冠上就是。

  至于家族蒙羞,她薄缥缈的名声还会好吗?不论是之前不敬长上、疯癫粗俗被驱逐出家族,还是被拒婚,丢失颜面,这会儿再加上未婚生子,清誉丧失……就算这些做了,那又如何?

  她一向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至于别人要怎么想,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

  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就是她。

  “我要把孩子留下来。”没什么激烈的情绪,很平铺直述的说。

  “哎哟喂我的小姐……”张大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倒在王老汉的怀里。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忽然砰地一声,薄家大门被人很不客气的推开,力道很大,大到桐木门发出嗡嗡声,引得屋里的人都往门口看去。

  一个宛若神只的高大黑影挡住所有的光线,就像一盆清水中滴入了一滴墨汁,日光罩在他的身上,背光的他让人看不清面目,似真又似幻。

  他的步子跨得又大又快,脚上的云靴宛如闪电。

  薄缥缈终于看清楚那人的脸了。

  他不是在百京吗?怎么这样突然出现,而且还找到家里来?

  他可是当朝摄政王,国家政务多如牛毛,这样的人可以说出门就出门吗?才多久时间,他已经两度出远门,皇帝对这个臣子会不会太宽松了?

  君卓尔夹带着一股寒风来到薄缥缈面前,俯视文风不动的女子,眼神带着股狠戾,令人气息紊乱。

  他英俊的面容因为带着怒气,有种刀凿斧刻的冷硬,由于再怎么收敛也只能做出三分柔和,更何况现在的他压根不打算收敛自己的气势,那威压强大到自觉心理强悍,很能调适承受的薄缥缈也为之瑟缩了下。

  这一瑟缩看在君卓尔眼里,更是心虚的表现。

  君卓尔长臂一伸,便往她的腰肢搂去,整个人更以无可抵挡的姿势将她收拢在自己的怀中,分毫不让。

  屋子里的人见状抽气不已。

  花儿更是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她那力道可是寻常男人也吃不住。“坏人!花儿打死你!”

  薄缥缈很坏心的叹气,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暴力了?

  但她完全不去阻止,她倒想看看这位君大爷吃不吃得下她们家花儿的铁拳。

  哪里知道人家也不是吃素的,花儿身边如幽灵般的现两个侍卫,三人过招,你来我往,拳脚对拳脚,虎虎生风,侍卫胜在人多,花儿胜在力气大如牛,两个大男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花儿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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