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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又不是没被她上过,碍于她现在对他有「合法使用权」,他决定保持缄默。

  宣泄过后,被快感冲刷过的身体,舒畅慵懒地躺卧在床上,双手抚上曼妙娇躯,已有余调情,享受一边爱抚,一边剥光她的情趣。

  她表达「生气」的手法,向来很一致,不难猜。

  真正心情不好时,她会背过身去,自己窝墙角闷着长香菇,等他上前来抱抱她、疼疼她。

  会自己扑上来抱的「生气」,那是地盘被觊觎,想要宣示主权,俗称吃醋。

  人是会麻痹的动物,被扑倒个几次下来——他发现,让女人骑着骑着,居然也就习惯了。

  他闷笑出声。

  「笑什么!」赵之荷不太爽,张口往他肩膀袭击。

  力道不重,只是意思意思耍点小脾气,不舍得真造成他的不适。

  每次她一不爽,他就这样笑,问他笑什么又不说,无法不觉得他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也觉得老是发这种无名火的自已很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了情绪,又不想真对他发火,只好选择老方法,至少这么做能让她心里舒坦一点。

  「这里——」配合度十足的受害者,还自动把脖子凑上去,自己选角度选方位,长指点了点颈际,她于是听话地往上凑,在他指定的风水宝地埋头开垦种草莓。

  「再重一点,用咬的也行。」完全欢迎她下重手。

  原本是怕他不适,不敢太用力,不过他好像有一点M体质,偶带些痛感的性|爱,反而让他更兴奋、更有反应。她卖力吸吸吸,吸到嘴酸,索性一口咬上去,她记得他这一带很敏感……

  他倒了口气,宣泄过后的欲|潮更度复苏,顶在她腿间。

  这么快?他真的很M,赵之荷再度确认了这点,软嫩掌心探抚而去,给予抚慰。

  「别玩了,我的女王殿下——」他低吟,完全没尊严地乞求恩宠。

  ……

  抑不住细碎低吟,体内堆叠的欢愉,等待着即将而来的极致,她微微喘息,热了眸光,望住眼前这个走入她生命中,亲密纠缠的男人,低低地,逸岀一句:「你是我的。」

  是他先来招惹她,他,是她的,谁也别想让她放手。

  再后来,余善谋的生活圈里,盛传着一道传闻——

  据说啊据说,他家里有个占有欲强大,拿醋当白开水喝的醋妻,万般无奈妻管严。

  同事约聚餐要报备核准、跟异性说话要保持安全距离、尤其未婚女性不能私下独处超过十五分钟……但凡有一丁点让老婆打翻醋桶的可能性,都会让他退避三舍,敬谢不敏,不然回到家,可有得整治了。

  再往前追溯,消息的源头,好像就是某一日,有一班的同学要办班聚邀他,名单里有九成都是女学生,那是一票的青春洋溢美少女。

  他当下苦笑,摸了摸领口回道:「你们别害我了……」

  领子下,遮不住似有若无的痕迹,听说青青紫紫又是吻痕又是齿痕的,好不精采。

  当下,所有人想不悟都难。

  他们的余师母,好粗残啊,那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太可怕的醋劲了,难怪他招架不住。这样一来,谁还好意思为难他。

  也不知怎么传的,总之就是人尽皆知了,某人在不知不觉间,被枕边人坑成了妒妻。

  赵之荷是最后一个知道,原来他有个吃起醋来,会把他往死里啃的老婆的人。

  「我妒妻?我把你往死里啃?!」

  「很好用啊,你不觉得吗?」东窗事发后,某人不知反省,毫无悔意,无耻到极点。

  「……」原来这个就叫底气。这种坑完别人被抓包后的淡定,她大概真的输了十条街。

  最后还认真评估了一下,在「男人被垂涎」与「妒妻」之间,她很快地选择了后者,两害相权取其轻。

  余善谋点头,非常赏识她知轻重识大体,「来,这次啃这里。」

  「……」

  【全书完】

  后记

  这才是后记。

  对,这篇才是正式的后记。(那《原罪》那篇是什么?喔,那分隔线)

  先来说说2017的二十周年,那真的是填坑年啊,所有能填的坑全填了,有种无债一身轻的感觉——有跟到预购的人就知道我在说什么,没跟到预购的就……嘘,不要问,很可怕。

  在这里,我想郑重地告诉大家,目前旧坑真的、真的就到此为止了,我能做的仅仅如此,二十周年,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然后展望未来。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交代定有人不满意,但我想,并不是每一段故事,都要有完美的句点,偶尔可以是省略号、破折号,余韵绕梁,让他们的故事在你们的脑海里各自演译,这样也很好。

  填完旧坑后,2117跨2018年时,我正在努力写这本强势冒出头的《独爱》(一种送旧迎新的概念?)新人旧人一次这满足,超贴心有没有!

  旧人已经聊过太多,这次的篇幅就来聊聊新人吧。

  《独爱》其实还有另一层隐喻,取自「赌爱」的谐音,串联整个故事的,就是一场男主角对女主角的赌局,赌的是爱。

  赵之荷,她在我的设定里,就是女版的赵之寒,在感情世界里单纯、呆萌,如白纸一张。

  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他们不信任感情,内心却又矛盾地渴爱,不同的差别在于,赵之寒的人生曲折太多,已然太渴太累,所以当下会选择义无反顾饮鸩止渴,即便知道毒性穿肠。

  相之下,赵之荷的裹足与迟疑就会比明显。

  简单来说,《原罪》就是一个孤单的小男孩,渴望陪伴的故事;而《独爱》则是一个寂寞的小女孩,渴望被爱的故事。

  而一个渴爱的人,一旦有人真心对她,她不可能不心动,所以才会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到底爱的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爱她的方式?

  那种心态就好像一个上班族,每天下班后唯一的小确幸,就是在巷口买一份盐酥鸡当消夜。

  盐酥鸡摊的老板人超好,买九层塔送鸡排(?)而且只有她有,别人都没有喔!

  然后有一天,盐酥鸡老板突然收摊不干了,说要回老家相亲。

  什么?什么?!什么?!那这样她以后要去哪里找这么又香又酥不油不腻、买一根金针菇送一条杏鲍菇的店家?别家口味她吃不惯啊啊啊!

  内心瞬间千万只草泥马奔腾,于是就——好嘛,你要相亲大不了我让你相,你只要负责每天炸鸡排给我当消夜就好!

  然后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老板炸鸡排的姿态好帅好顺眼,卖盐酥鸡的摊子千百家,但她这辈子大概只吞得下他炸的鸡排了……

  对,大致上就是这样。所以《独爱》其实是一段跟盐酥鸡有关的故事……(并不是!)女主角可能要到进棺材那天,才会弄懂她贪的是盐酥鸡,还是老板炸鸡排时帅气的美色。

  话说,我在写稿时,不自觉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这两对主角的「危险情人指数」,个人觉得,余善谋应该是最低的,他理性派的,不管感情陷得有多深,无时无刻都会掌握好尺度,知道何时该何时该放,不使自己造成对方的困扰,一旦确定无望就会放手,让自己淡掉,很成熟男人的感情观,危险指数了不起十趴吧。

  反观赵之荷,她反而是进去后,有些死心眼、看不开的那一种,会用尽自己想得到的小手段去留住对方(还好她本性正直,知道的手段都不狠),危险指数大约五十趴。

  然后是赵之寒,我觉得他像一颗未爆弹耶,个性又阴暗,做事极端(君不见他左手臂那一刀啊,光想就抖),好难去评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比起伤害别人,更多的可能是自戕,危险指数七十趴。

  最后是江晚照这个好难评,你们一定想不到,大安心目中温和无害的小白兔二嫂,最后会是类似大魔王之类的存在?书中两个算尽机关的男主角全都中过她的招,不是她强,而是她懂得掐住对方的点。

  她身段软,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拘泥礼教道德,比起余善谋,女人更懂得在感情里用心机。

  她有脑袋,能够好眼色地从狼窟里挑出赵之寒,那可不只是运气而已。

  她够坚韧,该强硬时,一个没丈夫靠的寡妇,就连小孩取名都不听公公的。

  像这种啊,不是零就是一百趴了,完全在一念间。她就是那种很标准的,水做的女人,可以柔情以水,也能载舟覆舟,看看赵之寒被她养得多乖。(抖)

  以上,纯属个人观感啦,你们看完书后,若有不同角度的解析,也欢迎跟我分享。

  顺道再补充一点点,其实不是太重要的小常识,《独爱》连载时,看到有读者问:「莲与荷是一样的东西吗?」可能有人知道,也可能有人不知道,就顺便解说一下。

  是的,莲与荷是同一种植物没错。由于荷花有莲蓬、莲子,于是俗名也叫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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