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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靳凝视着她的目光炽热而专注,「我喜欢你,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苏映宁很想告诉他,她不想知道他的心意,可是说不出口,因为这一刻她的心里满是欢喜和甜蜜,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与他的心意一样,即便她还是不清楚她的心何时教他给攻陷了,毕竟除了皮囊,他真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喜欢一个人可以由主观意识决定,这就不是真正的喜欢吧?

  「小宁丫……宁儿。」

  「什么事?」苏映宁觉得自个儿快融化了,要不要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当一个男子用如此热情又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要如何招架得住?

  「宁儿……小宁丫。」

  「别叫个不停,你有话直说。」苏映宁受不了了,索性伸手想遮他嘴巴,不过,却教他趁机抓住了手,圈在他的两只大掌之间,她下意识想抽回双手,可是他握得太紧了,她又怕一使力会摔下树,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我是喊你宁儿,还是小宁丫?」

  「除了三哥哥,没有人喊我小宁丫,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云靳忍不住皱眉,「苏明泽舍不得长大吧。」

  「三哥哥说,我永远是他的小宁丫。」

  「以后不准他再唤你小宁丫。」云靳严重怀疑苏明泽有恋妹情结,难怪看他不顺眼,要他离小宁丫远一点,这让他觉得很不满。

  「为何不准?我很喜欢当三哥哥的小宁丫,感觉自个儿很受宠爱,无论我提出什么无理的请求,他都会说好。」

  要不,刘掌柜不会以为三哥哥就是流先生,其实三哥哥对流先生的画册很抓狂,总说男人画成那副妖孽的德性,还是男人吗?

  「以后你会拥有我所有的宠爱,无论你对我提出多无理的请求,我都会说好。」

  苏映宁忍不住笑了,「你有必要如此计较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很爱计较吗?你只能是我的小宁丫,其他人不准这么喊你。」

  「若是你能说服三哥哥,我没意见。」

  「真的?」

  苏映宁点了点头,却泼他冷水,「三哥哥对小宁丫很执拗,要让三哥哥将小宁丫让给你,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略微一顿,云靳诚挚的提出建言,「他应该赶紧成亲了。」

  苏映宁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借机将双手抽回来,「你自个儿都还没成亲,竟然要我三哥哥成亲,你不觉得太厚脸皮了吗?」

  云靳两眼闪闪发亮的看她,「你急着想嫁给我吗?」

  「国公夫人应该很不喜欢我吧。」

  云珍未警告她之前,她就猜测真正下帖子的人应该是敬国公夫人,如此一来,赏花会的目的就很清楚了,不过,她们都没想到会发生武安侯府姊妹内斗的意外,敬国公夫人想羞辱她的目的没有成功,当然,这次不成,很可能还会有下一次。

  「我祖母很喜欢你。」原本祖母置身事外,毕竟他的亲事应该由他爹娘决定,没想到被他娘如此一闹,祖母反而偏向他这一边。

  苏映宁的眼神更不屑了,当她是小孩子吗?「老夫人又没见过我,怎可能喜欢我?」

  「你已经用医术在京中权贵的圈子扬名了。」

  苏映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我的医术扬名了?」

  「你露了那么一手,又得了萧太医认可,你的医术还能不传开来吗?」云靳逗弄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开心了吗?」

  「又还没有人寻我看病。」苏映宁虽是这么说,但嘴角忍不住欢喜的扬起。

  「你只要去慈惠堂,肯定有人愿意给你看病。」

  「对哦,我应该去慈惠堂试试看。」

  「不急,你的医术跑不掉,还是先完成长春节的寿礼。」

  「你放心,长春节的寿礼关系着五千两,我会赶在入冬之前完成。」

  云靳情不自禁的再度伸手握任她的小手,不过,这次只握了一只手。

  苏映宁见了甜甜一笑,由着他握着,然后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语,享受着彼此陪伴的时光。

  过去宫里最令人羡慕的地方莫过于慈宁宫,没有人不知道太后仁慈、大度,慈宁宫很少发生挨扳子的事,可是几个月前,风向变了,太后开始闹脾气,先是有人说话太大声了挨了巴掌,接着变成每日摔上一、两个茶盏,如今是天天可见宫女和太监轮流跪在太阳底下。

  总之,太后的坏脾气已经成了宫女们私下问候的开场白,若是哪日太后不动怒,宫人还要先抬头往天上看,想看今日会不会下红雨?

  「还是没找到吗?」太后无法忍受这种越来越令人不安的感觉。

  其实,只要没有人发现玉玺是假的,就不会联想到她拿出来的遗诏是伪造的,她并不是非要找到真的玉玺和那份可能存在的遗诏,但是,一想到容妃可能藏在某个地方伺机而动要扳倒她,她的心绪就无法平静下来。

  无论年纪和容貌,她都占有优势,可是她在先皇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及容妃一分,先皇甚至不顾她的感受当着她的面说,他的爱、他的痴全给了容妃,他的残酷化成她骨子里的恨,他有多爱容妃,她就有多恨容妃,她要容妃替先皇殉葬,她要容妃在绝望中死亡,可是没想到容妃如此狡猾,表面上顺从,接受先皇留下来的遗诏,却暗地里策动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逃亡。

  兰嬷嬷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道:「乾清宫也搜过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如今只能将她逼出来,只要她死了,就不会有人察觉到真相。」

  「可是,如何才能将容妃逼出来?」

  「苏家那个丫头。」

  「苏家那位姑娘也有可能不是先皇的遗腹子。」

  「只要有一丁点可能,哀家就可以透过她逼出容妃。你亲自去找李蓟,哀家要苏家那个头的命。」

  顿了一下,兰嬷嬷硬着头皮道:「老奴以为此举不妥,容妃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先皇对她从防备到独宠,这份能耐绝非一般的女子做得到,太后痛下杀手与她硬碰硬,若因此激起她的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她早就是个死人了,哀家难道还怕她不成?」

  「太后当然不必怕她,但是太后别忘了,太后的对手不是容妃。」

  太后顿时沉默下来,如今她真正的对手是皇上,唯有皇上有足够的势力可以一举除掉安国公府,只是皇上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若找不到可以一刀毙命的证据,他就会一直隐忍,这也是安国公府至今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

  「太后不要忘了,如今苏家丫头在敬国公世子手上,敬国公世子也不是李蓟可以轻易对付的,太后要拿苏家丫头动刀,至少要做得没有痕迹,教人抓不到把柄。」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揉着太阳穴:「哀家确实太心急了。」

  兰嬷嬷连忙上前为太后按摩头部,劝道:「太后一定要沉住气,要取苏家丫头的性命不难,但是不能留下尾巴让皇上逮住,要不,太后还没见到容妃,就先落在皇上手上了。」

  太后自嘲的唇角一勾,「这些年哀有过得太平顺了,忘了皇上从来不是个宽和之人,他不再听人指手划脚了,除掉哀家,成了他的魔障。」

  兰嬷嬷不敢接话,皇上又不是太后养大的,碍于面子上的孝道,他忍了十五年还不够么吗?其实,皇上也喜欢好名声,可是看着安国公府生活奢华,比皇上还嚣张,皇上怎么会舒坦呢?

  「你告近李蓟,哀家要拿苏家丫头动刀,但不能教人抓住把柄,总之,哀家的目标是容妃。」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兰嬷嬷赶紧出宫寻李蓟。

  苏映宁热爱画画,但上一世她的正职是兽医,没法子,母亲觉得画画会饿死,她又是一块读书的料,无论如何要读医科,她懒得争论,当然以医科为目标,不过程度只能进兽医。

  来到这儿,她被迫习医,可是现实的狠辣,她觉得自己堪比庸医,还好她经常随着爹四处行医,偶尔还派得上用场,尤其遇到治病的对象是动物,她就可以发挥专长,爹觉得很不可思议,面对动物比面对人的时候还要神采飞扬,不自觉就站出来成为指挥官,要大伙儿按着她的指示行动,她只好推说给动物冶病比给人治病还轻松,至少动物不会嫌弃她的医术。

  进了京,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机会再当兽医了,京中不是乡下那种小地方,大夫往住身兼数职,这儿应该有专门的兽医,至少宫里就有专门照顾马匹的兽医,还是有官位的。

  没想到今日她午睡起来,才刚享用完一份点心,正准备继续画图,她爹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要她带上几件衣服,他们要出城去马场给马儿接生。

  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这是礼王爷的马场,原本她想问爹怎么会跟礼王爷扯在一起,可是一到马厩,见到母马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她哪里还有心思追问,赶紧准备给母马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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