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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孤云将她面前的珠帘朝两边挂起,露岀她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低头就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沈清欢双手推在他身前,「先把我头上的珠冠拆下来再说,好重。」

  韦孤云忍不住笑出声,依她所意,先帮她将头上的珠冠钗环都卸掉,解放她那一头如云的秀发。

  头皮一下得到轻松的沈清欢甩了下头,一头乌黑长发如同前世洗发精广告中的女模特一样,从韦孤云的面前飞扬而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沈清欢根本没注意到丈夫眼中的惊艳之色,而是一把捋起袖子,将胳膊上的几串金玉镯子全撸了下来。

  她如玉的肌肤在屋中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莹白如雪,只是下一刻就被她毫不淑女的甩动给破坏了美感。

  「真搞不明白手上戴那么多镯子不累吗?这什么破规矩啊!」沈清欢忍不住碎碎念。

  韦孤云伸手帮她脱嫁衣,她双手伸展,极度配合。

  很快最外的金绣嫁衣就被脱掉,露出里面红色的中衣中裤。

  这个时候,沈清欢总算觉得身上轻快了,忍不住活动了下胳膊,道:「舒服多了。」

  韦孤云默默脱掉自己的新郎服,然后一件一件地继续往下脱,一直到脱得自己一丝不挂为止。

  「你做什么啊?」觉得有点刺激的沈清欢忍不住别开了眼。

  韦孤云走上前一步,将一脸怔然的她打横抱起,嘴里笑道:「这是咱们的新房,你说我要干什么?」

  「时间还这么早。」

  「不早了,昨晚我都没跟你睡一起。」韦孤云的理由很强硬。

  昨晚他们是没睡一起,因为今天一早起来有很多事要做。

  「不行,合卺酒还没喝呢。」

  「等着。」

  韦孤云从她身上起身,掀帘下床,片刻之后便拿着两杯酒回来了。

  沈清欢坐在床上伸手要去接其中一杯,不料却被韦孤云给避开了。

  他当着她的面将两杯酒都喝进了嘴里,随手将杯子往后一扔,整个人就朝着她压了过去。

  沈清欢不自觉地向后倒,最终被他压平在喜床上。

  韦孤云将嘴里的酒渡到她口中,手同时扯开她的衣襟,又拉掉了裤子。

  两个人在能躺四五个人的大床上翻腾,两个人唇舌勾缠,将两杯合卺酒用最情色的方式共饮了下去。

  闹腾中,沈清欢身上的衣物也都不翼而飞。

  「你慢点……」她一边喘一边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腿被他打开到极致,人被抵在床角迭高的被褥上,以坐着的姿势被他狠狠贯入。

  在火红的床褥间、在红艳的帷帐内,将成为自已新娘的少女狠狠地疼爱着,这是深埋在韦孤云心底深处的想象,如今想象化为现实,他终于娶到了自己的新娘,并狠狠地爱着她。

  他们互吻着,彷佛要将对方口中的空气都掠夺走一般,身下不断结合,每一下撞击都直达心灵最深处,引起心灵的震颤,每一个深入都让两人颤栗、疯狂……

  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韦孤云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狼,狠狠进出着妻子的身体,占有着她的一切,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臣服。

  他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十指,与她十指相扣,身体相合,将两个人相握的手拿到眼前,凑到嘴边吻了吻,他胸腔里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欢儿,我真高兴。」我们成亲了。

  沈清欢已经很困了,她到现在还没睡死过去,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韦孤云松开她的手,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声,音低醇而性感,就像是暗夜中勾引人迷失的妖魅,「等到天下太平,我们就隐居山林,好不好」」

  「嗯。」

  「我抚琴,你唱歌。」

  「画符。」她呢喃着。

  韦孤云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时候了还记着她那画符,还是收拾得她轻了。

  「也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儿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他恍似呢喃的轻语,他会有儿子他一点也不奇怪,云中子那个老道士就是想摆摆道罢了,有父亲他们应承着事情总归要成的。

  没有孩子他其实也没有多遗憾,但如果可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他其实也是喜欢的,那是他们两个血脉的传承啊。

  他又往上抱了抱怀中的人,伸指描着她的唇。

  这双唇已经被他采撷过度,都已经红肿了。

  「清欢,还醒着吗?」他在她耳边轻问。

  沈清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无意识地冲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脸,咕哝了句,「我男人真好看。」

  韦孤云庆幸自己离得她的唇足够近,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这句咕哝,嘴角不可遏制地扬起,无论有多少人夸他长得好看,都不及清欢这一句似梦非梦的呢喃。

  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还很好看,真好!

  新婚生活,蜜里调油,而夫妻间的性生活过得十分靡烂,比他们婚前不象样多了。

  从洞房开始算起,一直到第二天深夜,沈清欢觉得自己基本上一直处于一种跟某人合体的状态,也不知道某人哪里来的好体力,欲望果真是非人的强悍。

  新房里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两人欢爱的痕迹,她被他挑战了许多的高难度动作,任意地揉搓着。

  韦孤云捧着已经被他弄得满是迷乱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乖,马上就好,马上就能睡了。」

  沈清欢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这个人想做,还不肯让她睡,所以她一直处于一种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状态,吃饭如厕都全凭本能了,然后其他时间就被他一直占有着。

  禽兽啊!她好想睡……

  终于,身上的人停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那人在说——

  明天得去韦府见父母,睡吧。

  谢天谢地,总算是能睡觉了,几乎是马上,早已撑不住的沈清欢就睡死了过去。

  然而彷佛自己才睡没多久,就被人折腾起来。

  「我好困……」她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都酸酸软软的,还疼,绝对运动过量了。

  「你继续睡,我帮你穿衣就好。」

  听到这话,沈清欢就像是领到了圣旨,搂着某人的脖子又睡死过去。

  韦孤云精神抖擞地给妻子换好了衣服,挽好发髻,看着她那头被他亲手挽起的长发,他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得意。

  长发及腰,为君挽发,始为君妇。

  岀门前,他又再次检查了一下妻子的衣着,确保没有一丁点儿的肌肤外露,连她那双白晳纤细的手他都让宽大的衣袖给遮住了,然后他才打横抱起她,出门。

  三朝回门,她在京城没有娘家,而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自己另有府第,新婚三日回府探望双亲就好了。

  分府出去的儿子,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别指望他新婚第二天能爬起来拜他们,那不现实。

  靖国公府的匾额朱底金字,乃是大业太祖手写,真正天下独一份的荣耀。

  当初靖国公率益、荆二州举军而投,谓之择明主而投,使天下归心,大业朝根基初立。之后,韦孤云于军中出谋划策,帮着大业太祖逐鹿问鼎,乃是开国之臣,靖国公府的功劳全在现在的靖国公世子兼丞相大人身上。

  「醒醒,清欢,醒醒,再不醒我就又要了啊。」

  被最后一句威胁的沈清欢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一脸崩溃,有种手刃亲夫的冲动。

  「又要干什么?」

  韦孤云却是一脸笑意,扶着她的腰道:「到靖国公府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乖,我们下车了。」

  沈清欢想死,丑媳妇见公婆,可她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啊,是个人恐怕都能看出她这是被采撷过度了,还能不能让她要点脸?

  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这可是公婆啊,未来总要时不时见一见联络一下亲情什么的,是要走动来往的人啊!

  沈清欢整个脑子都是飘的,脚都是软的,下了车,全身的重量都在某人身上,她全凭他揽着腰才能勉强往前带。

  是的,带。

  最后还是韦孤云看不下去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就那样一路堂而皇之地将新妻子抱进了正堂,而具体见面是个什么情形,沈清欢完全没有点印象。

  她是迷糊着去,迷糊着回的,完全不辨东南西北,等到晚饭的时候,她起来祭五脏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来了,很是迷糊了一下,看得韦孤云大乐。

  匆匆扒了一碗饭,沈清欢便又爬到床上去跟周公相会了。

  丈夫,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

  韦孤云慢条斯理地用完了晚饭,看了一会儿书,沐浴之后才进了卧室。

  这个时候,沈清欢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天塌地陷估计都没办法惊醒她。

  韦孤云也没有惊醒她,他疯狂了一回,把她折腾得差点就挂了,这是要陪自己走完后半辈子的人,得好好呵护着,偶尔放纵一回不妨事,若是竭泽而渔的话,倒霉的可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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