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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跳得又快又急,心跳声大得吓人,几次伸手又缩手,决心和从小的礼教正剧烈拉锯,她压根没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逐渐转醒。

  夏烨微眯着眼,觉得脑袋有些涣散,无法凝聚思绪。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好热?

  正忖着,像是有谁褪去他的裤子,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他的下//身,他抽了口气,张眼望,惊见有人伏在他的腿边,湿热的舔弄教他闷哼了声。

  “……谁!”他怒声吼道。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岁年呢?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捆绑住,而伏在他腿边的人抬眼,小脸羞红得像是烫熟的虾子。

  “……丫头?”他没有看错吧……她刚刚在做什么?

  “大人……”她怯怯地喊着。

  “你在做什么?”他粗声问着。

  他的娘子,莫不是在侵犯他吧?

  “我……”她浑身发抖,猛地一咬牙,当着他的面褪去了贴身衣物,跨坐到他身上。

  夏烨狠抽口气,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逆冲着直朝身下而去,那柔软的贴触几乎要将他逼疯。

  阮岁年止不住颤意,攫住了他饱满的灼热,试着要从他身上坐下,却是怎样也无法顺利,急得她快掉泪。

  她不知道药效能够支撑多久,就怕药效没了,她都还不能成事。

  夏烨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蠢丫头,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放开我!”也不想她昨儿个才和他圆过房,今日还如此,她以为她受得了吗?

  到底是哪个混蛋对她说了什么,才教她生出了侵犯他的念头!

  阮岁年被他吼得瑟缩了下,眼泪已经在眸底打转了。“你再忍一下,等我完事了再放开你。”横竖终究会教他瞧不起,至少要让她完事她才甘心。

  于是她再接再厉地努力着,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还是他刚才吼得太凶,她愈来愈不顺利,急得都慌了。

  “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夏烨发狂似地吼道。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她被吼得掉泪,干脆豁出去了。“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要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不对吗?”

  夏烨傻眼地瞅着她。“可是……昨晚不是……”

  “没有,你昨天就只是拉着我的手……”她噙着浓浓鼻音控诉着。

  还不是该怪他,要是他昨晚就成事了,她何苦这么做?“你是断袖啊,我想跟你当夫妻,不对你下药,哪有机会?”

  她说着,强硬地往下坐,瞬间倒抽了口气,这实在痛得她不敢动弹。

  “我不是断袖!”夏烨暴咆了声。

  该死的!他怎会让自己被逼进这种窘境?

  情//yu在他体内爆开,彷佛连意识都快被吞没,他感觉獠牙快要冒出头了,她却在这当头打住不动。

  “……嗄?”

  “我不是断袖!该死的,蠢丫头还不赶紧松开我的手?”他死命地挣扎着,压根不管麻绳勒痛手腕,他只想解脱。

  “我没有办法……”她僵在原地,窒碍难行。

  夏烨粗喘着气,怒喝了声,硬是扯断了挪在床柱上的麻绳,再将手伸至她面前,粗嘎命令,“解开!”

  阮岁年委屈极了,只能乖乖地帮他解开麻绳。

  就在麻绳解开的瞬间,他坐起身,一把将她按入怀里,教她痛苦地哀嚎了声。

  “这下你可痛快了,嗯?”他粗声粗气地问着,仍用最后一分理智控制自己。

  她是处子,初次本就难受,偏偏又对他下了药,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理智。

  他没有沾染过女子,而在他怀里的软玉温香是他渴望已久的最爱,不知道在多少个梦里一再地凌迟他,如今得偿所愿,他哪能从容?

  她委屈地在他怀里痛得掉泪,而环抱住她的力道却逐渐收紧,铜墙铁壁般地困住她,不给她丝毫退路。

  一整夜,她的哑子都哭嗓了,人都快晕厥过去了,他还发狂般地渴求着。

  她愈是哭愈是求饶,他愈是疯狂,直到最后,连她也搞不清楚,发狂的人到底是谁。

  第十二章 朋友的恶意报复(1)

  又是一夜好眠,就算未张眼,夏烨也感觉浑身舒畅极了。

  微舒展着四肢,却感觉怀里像是窝了个人,他猛地张眼,又是一头如缎的长发披散在他臂上。

  他闭了闭眼,昨晚的记忆才逐渐回笼。

  该死……他到底做了什么?

  偎在他怀里入睡的她,小脸上泪痕尚存,楚楚可怜极了。

  他原本就是头饥饿的狼,昨晚被她下药又让她那般主动引导,他哪里能克制?没将她给吞进腹里她就该偷笑了。

  本来是要跟她解释他为何当个假断袖,结果……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睡脸,他又心旌动摇了起来。

  她不懂男人,不知道她愈是求饶,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想起她的求饶,他心里一片酥麻,不禁想,难怪古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塚,所言不假,他今儿个算是应证了。

  “大人,起了吗?”门外,夏煜用气音唤着。

  “……夏煜,向宫中告假,说我身体有恙。”他哑声道。

  门外的夏煜吓了跳,怀疑他是纵/yu过度导致有恙……毕竟他就守在外头一整晚,那个叫榴衣的姑娘半途就羞红着脸跑走了,亏他撑得住,稳稳地站了一晚。

  屋里,阮岁年浓纤的长睫轻眨了几下,疲惫地张开眼。

  “……早,有没有哪里不适?”他哑声问着。

  阮岁年傻愣愣地看着他,待她蓦然清醒,吓得直往后退,发出了阵阵的嘶痛声,小嘴抿得死紧,眼泪已在眸底打转。

  “……很疼?”

  她垂敛长睫,斗大的泪水随即滚出。

  夏烨意把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不该对他下药,让他变成脱缰野马。

  阮岁年委屈地无声落泪,与其说身上疼,倒不如是她记得昨晚他粗声粗气地骂人,像是极度不齿她的行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见她掉泪,夏烨手足无措,只能用手揩去她的泪水。“你不该对我用药。”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数落她。

  对她,他是一直隐忍,她却煽风点火、火上加油,到底想逼死谁?怎能奢望他还有多少理智温柔对待?

  “是四婶给我的药……”她抽噎地道。

  他知道,昨晚就听她说了,说来说去,全都是他的错。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早点跟你说,我不是断袖。”

  “可是你明明在宫中——”

  “那是权宜之计,当时我羽翼未丰,亲事要是任人摆布,就等同手脚被缚,才会在殿上说我是断袖。”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亲吻了卫大人。”

  夏烨死瞪着她。“你脑袋不好,连眼睛也坏了?我为什么要亲他!”他再怎么饿昏头也不会找个男人!

  “我哪有脑袋不好,女学结业的时候,我可是榜眼!”

  夏烨真是不忍告诉她,女学结业的成绩真的不代表聪明或愚蠢,那些都是只需要死背的女诫女德,那种东西只是在教导姑娘家要娴淑贞敬,以夫为天,全都是屁!

  “而且我亲眼看到的,那次卫大人来找你,你们站在书房外不知道说什么,卫大人笑了,你也跟着笑了,你们贴得很近很近,头都贴在一块了。”那一幕教她心中说有多痛就有多痛,他还想狡辩!

  夏烨听完,浑身爆开阵阵鸡皮疙瘩,暗自告诫自己,下回绝不会再与卫崇尽贴得那么近,省得她误解得这般深。

  “丫头,不是那样的……”他只是想了个法子整戚觉,要卫崇尽顺手帮他一把而已,为什么在她眼里却变得如此走样?

  “你们看起来那么登对,他俊朗英气,你俊美无俦,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让我光是看着都觉得自惭形秽,我也想过不要争,要顺着你才行,可是……”话未竟,后头的埋怨全被他封在嘴里。

  她傻愣地眨着眼,泪滴还挂在长睫上。

  半晌,他止住了吻,情难自禁地贴覆轻啄着。

  “没有,我的身边从没有过任何一个人,男人女人都没有,那都是假的,刻意让人误解的。”他粗哑喃着。

  她直睇着他,很想相信他,可是——

  “你第一次犯病时抱着我,神情好温柔,像是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将我搂进怀里,轻拍着我的背……前晚犯病时也是如此,如果你心里没有那样的一个人,怎会出现那样的神情?”

  那般宠溺至极的神情,是他清醒时她不曾见过的。

  那是爱一个人的表情,可以掏尽一切给予的深情,她很嫉妒。

  夏烨哑然,因为他犯病时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他从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又有什么表情。

  从前世到今生,他都下意识将这份情感埋在黑暗里,只有自己最无意识的时候,才任由情感倾泄而出。

  “没有关系,我不是你心里搁在第一位的人,可是至少你要在心里留一点位置给我,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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