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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要的,对不对,不乖。”卓玮玠笑着调戏她。
李素月伸手在他肩上捶了一记,啐道:“屋里的香不对。”
卓玮玠低笑,洞房花烛夜为了帮助新人合房,无论是合卺酒还是屋里点的香料都是掺杂了催情药的,今晚他们没有喝合卺酒,但却闻了合欢香。
“不喜欢吗?”
她没有回答他,不能说不喜欢,至少她也从中得到了欢愉,而且因为催情香的作用那份痛楚也相对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只是,她不太喜欢自己如今这个慾求不满的状态,好羞耻!
可是两人这样的亲热缠绵她又不讨厌,他没有她以为的病弱!
新一轮的云雨过后,房间的催情香药效渐失,李素月的身体疲惫不堪,整个脑子都有些恍惚,她不禁哀求他,“真的不行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嗯,睡吧。”
卓玮玠的声音似乎显得很真诚,可是没多久,李素月就明白了他一点儿都不真诚。
“你骗人……”在被人重新压制住后,她嗓音嘶哑地控诉。
“男人为了骗女人上床,什么鬼话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以一种恶霸般要强娶的架式逼迫她,她其实也不那么反感他,毕竟无论家世背景,还是外在容貌,他都无可挑剔。
唯一可惜的是——寿命可能不太长,没办法陪她长长久久。
但这世上又哪里有十全十美之事呢?
李素月一边承受着身上之人凶猛的冲刺,一边微闭了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至少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地弄她来守活寡,床上的表现如他自己之前所说还不错
卓玮玠吻住她的唇,李素月回吻他,然后,他变得更激情。
这个洞房花烛夜,很激烈,两个人都很满意。
第五章 京城第一醋王(1)
第二天,当那方白色的锦帕被王府里的老嬷嬷收走时,李素月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元帕——新人新婚用以检测新人贞洁的东西,大户人家通常都会走这一趟手续,皇家也不例外。
这是卓玮玠告诉她的,因为李素月还没来得及从自己母亲和相关的女性长辈那里听到此类常识便被某人拐进了窝,成了他碗里的一道菜。
这种常识,与其由别人告诉她,卓玮玠反而更愿意像现在这样由自己告诉她。
她的身体、她在男女之事上的方方面面他都想成为她的启蒙者。
过了一夜,两个人的身体不同程度的都有些损伤。
李素月的损伤有些无法对外人启齿,位置太过私密,而卓玮玠的损伤则是伺候的人都看得到的,比如肩头的齿痕、背脊上的抓痕,不过那都是王爷在享受某件事时免不了要受到的小损伤,大家只能在心中暗笑。
王妃的神色有些倦怠,整个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不过想想王爷昨晚的折腾,伺候的人都表示能理解,就是不知道王妃的肚子里什么时候才会有他们福王府的小世子。
虽然婚礼还未举行,但王府中的下人都明白李素月就是女主子了,不敢有半分不敬。
被人服侍着梳妆一新的李素月根本没办法自己走路,而卓玮玠毫不介意充当了她的双腿,将她抱进抱出。
“我最初一直以为你是个残废。”李素月多少带了一点点故意地感慨前尘。
卓玮玠不为所动,一脸平静地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是说体弱,不能久站吗?这样抱着我行走没事?”她用他以前的话呛他。
卓玮玠凑到她耳边轻语,“没必要的时候,本王自然要节约着使用自己的体力,否则昨晚怎么能把你收拾得那么狠,对不对?”
李素月脸色瞬间赧红,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去。
卓玮玠面不改色地继续抱着她前行,直到进了一处假山上的亭子,才将她放到铺了锦塾的扶栏上,自己则挨着她坐了下来,而后十分顺手地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怀里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这里是花园的高处,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王府花园。”他向她介绍。
李素月伸手捂嘴打了个呵欠,眼睛里都渗出了泪光来。
卓玮玠看得心疼,“很困吗?”
“嗯。”她一点儿也不想强撑,靠在他身上闭上眼。
“怎么身体这么弱啊。”他毫不留情地吐槽她。
李素月闭着眼睛咬牙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会这样是谁害的?”都说不来了不来了,真不能来了,他还不依不饶地欺负她,她根本受不住好不好。
卓玮玠发出一阵得意的低笑,贴在她耳边问:“为夫厉害吗?”
李素月呸了他一口,脸又不自觉得泛红,论脸皮厚度她实在拍马也赶不上某人。
“我帮你按按。”他十分体贴地提出帮她提供按摩服务。
李素月也没有拒绝他,毕竟两人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
闭目享受王爷级别按摩的李素月不知道某人心中打的是何种主意,若是知道的话,她便不会这样坦然接受这种服务了。
卓玮玠亲手帮她按揉大腿根部,一边按一边脑中就忍不住浮现昨晚他是怎么在她双腿之间厮杀鏖战的,光是想想身子都不禁有些发热,身体某处也有抬头的趋势,他急忙按下心思,专心按摩,不敢再浮想联翩。
现在不能想,得让她得到充分的休息,等到了晚上就是他大杀四方的时候了。
在他力道适中的按揉中,李素月安心睡倒在他怀中,就连几时被人抱回去的都没有丝毫印象。
她这一觉很长,足足睡了一天的光景,睁眼的时候天色又已经黑了下来。
睡了一天,她的精神养得好了些,肚子也觉得饿,只是时间已经有些晚,她只让侍女简单帮她梳拢了长发,用一根金凤簪挽起,便独自用过晚膳。
是的,独自,自她醒来后就没有见到卓玮玠,一直到她就寝,他也没有出现。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人又像昨夜一般穷凶极恶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如今不见人,李素月一颗悬起的心,渐渐就放了下去,安然入眠。
而在王府外院的某个卧房内,早起精神尚可,气色尚佳的卓玮玠此时却是脸色苍白中略透病态的箱红,不时会咳嗽上一两声。
“王爷,真的不告诉王妃吗?”一旁端着药碗王府安总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是一个内侍,一辈子服侍福王府的各任主子,最是忠心不过。
卓玮玠摆手,他这身体状态却硬要拽着她,本就有些不公平,更何况她应承婚事委身于他也不是出于本心,他又如何能让她因为自己又生忧虑。
这才刚刚行了周公之礼,他就因对薰香中的催情药物过敏而引起身体不适,昨夜那般浓情炽爱,今晚却任她孤衾冷枕,这种事无论对哪一个女人来说都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他将她从光明大道上拽到了无法回头的羊肠小径上,那便只能尽己所能周全她的感受,能给的都给予,唯独放她离开不行,她是他唯一想独占的,即使是身后的虚名。
卓玮玠唯一庆幸的是,他病发时,她已沉睡,对一切毫无知觉。
她自小被家人视为不祥,寄身庵堂,刚与他合房,他就突如其来的病发。若是知道了,心中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安总管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再说什么。
卓玮玠勉强止了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外面忽然有人出声,安总管出去了一趟,不久后回来,脸色却有些不太好。
卓玮玠看过去的目光就带上了些询问。
“内院来人,说是王妃已经歇下了。”安总管略顿了顿,又继续道:“王妃没有问起王爷。”
卓玮玠闻言却是笑了笑,摇头道:“王妃的性子你慢慢就知道了,她不是那种凉薄之人。”经过昨晚,她如今怕是巴不得他不出现呢,正常,而且他们两人的情分也还不到能让她主动关心的程度。
“是,王爷,老奴明白了。”
“让下面的人都对王妃上心点儿,我若不在了……”
“王爷。”安总管打断他。
卓玮玠摆摆手,继续道:“我若不在了,她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照顾好她就是对我尽忠了。”
“是。”安总管眼圈有些红,哑声应了一声。
“咳咳……”说了几句话的卓玮玠嗓子有些发痒,他拿过一方帕子掩口轻咳,却在拿开帕子时看到了素帕上的一抹殷红时微微蹙眉。
安总管也看到了,面色大变,“快快快,去叫太医来。”
旁边的小内侍飞快地跑出去,很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便从外面奔了进来。
“刘太医您快给看看,王爷刚刚咳血了。”安总管一脸焦急担忧之色。
刘太医向倚在床头的福王告了个罪,然后便在床头矮凳上坐下,搭手切脉。
“没有大碍,只是药性相克,肺燥咳血,我再开一服药,三碗水煎成半碗,拿来给王爷喝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