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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跪下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要本公主叫人打断你的双腿你才知道什么叫皇命不可违抗吗?」妍月公主气得小脸扭曲,这个狐狸精居然敢不听她的话,她一定要让母后治她的罪,拔指甲穿舌头烙红铁。

  「我……」单九净一句话没说完,皇甫天绝就冷冷开口。

  「公主还想怎样丢尽皇家颜面,皇命不可违是这样用的吗?你只是公主,还不是皇上,不能用『皇命』两个字。」她真是不知死活,若非有皇后护着,她只怕因失言而打入天牢。

  妍月公主拔高了声音,竟然有点委屈,「你还替她说话,你是我的,她凭什么靠你那么近,本公主是天家娇女,要捏死一只蝮蚁似的庶民谁敢阻拦,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想她过得太舒坦。」这女人是什么玩意儿,也敢让知谨哥哥纡尊降贵,来给她做面子!

  「这就是你擅闯民宅的原因?」皇甫天绝冷着脸,薄唇抿成一直线,可见他在生气。

  「我……我是……不高兴……」看到他冷肃着一张俊颜,妍月公主心虚,有点惧意。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瞧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我,要不是皇上以婚姻自主与我谈条件,叫我让着你,你以为你有机会好好地站在我面前。」管他公主还是郡主,早被他扔到千里外,哭得喊爹叫娘。

  皇甫天绝话语刻薄到极点,彷佛压根没有把公主当一回事。

  事实上也是如此,皇甫天绝深受皇上喜爱,甚至有些皇子看见他都要绕道走,何况是一个皇上没多疼爱的公主?对皇上来说,只要不动手伤害了妍月公主,嘴巴上无礼骂几句就随便吧。

  皇甫天绝把皇上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也才敢这样放肆。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你要是敢娶我以外的女子,我叫御林军砍死她。」妍月公主神色嚣张的抬起头,根本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她认为自己是公主之身,没人敢动她。

  东方承给她画得饼太大了,她又涉世不深,不解世情,从小被皇后惯得有点不知轻重,总觉得天下是父皇的,她是皇上之女,应该得享同样的殊荣,她想要什么张口就有,没人敢违抗。

  也是因为这样,一直以来,她认为卫国公世子就是她的,堂堂公主看上他是他前世烧了高香,他只能和她欢欢喜喜的大婚,听她的,宠她入骨,把她捧在手掌心。

  「御林军?」他冷笑。

  皇甫天绝嘴角一勾,二十名原本站得挺直的侍卫如同见到危险的蜗牛,双肩一垂,低眉顺眼,脸上多了瑟缩,恨不得缩进壳里。

  「反正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你在大街上说的话也是骗人的吧!我喜欢你好些年了,你不准移情别恋、始乱终弃,我到死都要缠着你。」今生今世,他只能有她一人。

  移情别恋,始乱终弃?听到这些孩子气的话,本来觉得遭罪的单九净差点笑出声,但她极力忍着,怕破坏此时的剑拔弩张。

  不过有人挡在前头护着的感觉真不着,心头一阵阵发暖,看着宽得足以挡住她的背,以及黑得发亮的发丝,再想想这些年他明里暗里的帮助,突地决堤是她泄洪的情潮,一滴滴湿润荒漠一般的心,结出黄澄澄的麦粒。

  「不,那是真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单九净,最迟明年三月便会成亲,我不是你的,不用再自欺欺人。」皇甫天绝面带柔情地将身后的女子带到身侧,与她并肩,两人四目相望。

  一对多么相称的璧人,如玉佳人、翩翩公子,同样出色的容貌,在场的人除了妍月公主之外,无人不羡慕俪影双双,脑海浮现:天作之合、花好月圆。

  「不——」妍月公主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皇甫天绝不耐烦的蹙眉。「送公主回宫。」

  「是。」

  一听到这句解放的话,宫女、太监、侍卫都松了口气,露出笑脸。

  因为陪公主出宫,若是公主没事还好,顶多被斥责一番,罚俸半个月;反之,被打得皮开肉绽是小事,严重点一家老小都遭殃,连同宫外的家人不是被打杀便是发卖。

  「不要,我不走,知谨哥哥在哪我就在哪!」妍月公主对皇甫天绝表明跟定他的决心,又恶狠狠地对侍卫宫人们喝斥,「谁敢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就赐死他。」

  「你想跟着我?」皇甫天绝黑眸布满嘲弄。

  妍月公主喜出望外。「是。」

  「好,想跟就跟,只要你跟得上。」

  他眼露冷酷笑意,活似那凝结千年的冰川,可惜妍月公主瞧不出来,她太欣喜若狂了,以为多年痴心终于能如愿以偿,他对她上心了。

  「走,跟上。」

  「嗯!」她用力一点头,但是……

  皇甫天绝运起轻功,如同鹰隼般掠出屋外,轻松地立在单府的大门上方,似在等人追上来。

  见状的妍月公主哪还记得谁是单九净,带着侍卫、宫女、太监一行人赶紧往外追,就怕慢了追不上。

  看他们真追出来了,皇甫天绝又两个纵跃,人落在另一头的屋顶上,闲情逸致地看着风景。

  妍月公主等人气喘吁吁快追上时,他又飞掠到两条街外,气定神闲地拿起路边贩卖的鬼面具往脸上一戴,信步走入一间高朋满座的酒楼,点了一绰竹叶青带走。

  妍月公主赶到酒楼时,他正好从窗户离开,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如一片云般掠过,几个起落斜倚在灯笼下,仰头灌起酒来,风姿翩然。

  就像逗猫似,如此来来回回,从白天到日落,夜幕低垂,戴着面具的皇甫天绝从城东到城西,由城南走到城北,整个京城都逛遍了,妍月公主还是只见人影却怎么也追不上。

  其实她早就追不动了,累得像一滩泥,可她还是不死心,非要宫女、太监背着她追。只是他们也是人,在宫里向来养尊处优,没干过什么重活,就算轮着来也不行,个个用爬的,脸色白如纸。

  不吃不喝一整天实在受不住,口干得快冒烟了,肚子也饿扁,最后公主也体力不支昏倒了,这才抬了人回宫去。

  可是他们却不知从酒楼窗户跃出去的人根本不是皇甫天绝,皇甫天绝在二楼包厢内,妍月公主追着替身后他也闪身离去,任由一行人傻傻的追着替身而不自知。

  另一边的单府里——

  月牙儿忿忿不平地说:「小姐,公主怎么这么蛮横不讲理,随便闯进别人的家还理直气壮的喊打喊杀,我们是官宦之家,又不是平民百姓,她居然不当一回事。」皇上也没这般横行霸道,对忠君臣子痛下杀手。

  「皇家耍狠不需要理由,这年头皇权最大。」西北虽然苦寒难耐,但是天高皇帝远,不必弯折自己的膝盖。

  挺可笑的,之前她一直想远离风沙大,冷得要命的西北边关,回温暖的南方,可此时她却异常想念那片土地的热情,以及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天很冷,但心暖。

  单九净没有比此时更想赚大笔的银子,她要用经济掌控全城,进大量的货让全城百姓依赖她的供销,再用限量方式让人哄抢,抢不到就来求她,借此压下权贵们的气焰。

  难道不怕生意做太大,有人威胁、恐吓,以势压人,甚至抢她的铺子,占为己有?

  呵!她根本不怕,大不了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引起的民怨看谁去摆平,反正她不缺银子。

  妍月公主的登堂入室真的惹恼了她,公主了不起吗?她真要下狠手,公主也玩不过她,那是无脑的废物。

  穿过来的单九净一直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挫折,也无解决不了的事,所以她能心平气和,接受人事已非的事实,她已经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可是不代表她软弱可欺,人家都欺到她头上了,她还要再忍吗?

  一个东方艳色,一个妍月公主,她们等着瞧,西北大老虎要下山了,一口一个咬死她们。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回西北,要是她再找上门,奴婢这身板挡不住。」月牙儿哭丧着脸,唯恐无理取闹的公主又来闹事,她一个人护不住小姐。

  「你担心什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明儿个找人来挖地窖、密室什么的,她一来咱们就躲起来,找不到人自然就走了。」她随口一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窖密室是一定要挖的,但她的地窖、暗室不是为了躲人,而是藏金塞银。

  月牙儿当真的直拍手,「好呀!好呀!小姐赶紧叫人来挖,多挖几个才安全,以防万一。」

  「你喔!还真说风就是雨……」为了一个妍月公主东躲西躲,那日子还过不过,真是个傻的。

  「挖什么,池塘吗?我早说那个池子小了点,不够大气,最好挖个湖,才好在湖面上行舟垂钓……」一道低冷的声音扬起。

  单九净回头看他,笑眼眯眯,「咦!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以为你打道回府了。」以妍月公主那些人的身手,抽死十匹汗血宝马也赶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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