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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如此吧。」陆浅平看着她,眼眸很是坚定,「总之你记住,我的脑袋里不存在纳妾这回事,我也一点都不想享齐人之福,齐人之福不是福,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裴班芙润了润唇,「可是浅平哥,我们成亲那么久,我的肚皮都没动静,万一我生不出孩子来怎么办?到时你还是得纳妾,不然我可没法向娘交代……」

  陆浅平淡淡地道:「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问题,若是我的问题,纳再多妾室也是无用。」

  这话让裴班芙心头一惊,再度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啊浅平哥,生不出孩子怎么会是你的问题?你是男人,男人又无法怀上孩子。」

  陆浅平跟着坐了起来,他笑道:「看来这题你娘亲又没教你了,应该也是觉得将这观念灌输给你,对你毫无助益,所以没跟你谈。」

  若是他没穿越而来,她嫁给了这里的男人,若怀不上孩子,她叫板可能是男人的问题,肯定会被休掉,怕是她爷爷和她爹也不能认同她的说法。

  他正色道:「芙儿,不孕症在男女双方的比例相当,男人有问题的机率更高达一半,有许多先天的病症会造成男人不孕,但我没法一一跟你解释清楚,你只要知道,若是咱们怀不上孩子,并不全然是你的问题,也可能是我的问题,所以我不必用纳妾来解决孩子的问题,因为没有必要,况且咱们现在还算新婚,我想享受两人世界,暂时不想要孩子,我会对我娘说清楚,你不必出面。」

  裴班芙踏实了,虽然她实在好奇,男人不孕的原因究竟有哪些,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她肯定听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浅平哥,你坐过『飞机』吗?」她好奇问道。

  陆浅平微微一笑,「当然坐过,我常搭飞机,我的工作需要常出国。」

  裴班芙不由得心生向往,「飞机真的是巨大无比的铁在天上飞?那巨铁长得跟鸟一样,有翅膀的,能载好几百个人?可以飞很远,飞上一日一夜?」

  陆浅平点头,「你娘说的不错,她应当也常搭飞机,从你娘的家乡到你名字的班芙小镇是需要搭飞机的,不然到不了。」

  裴班芙眨了眨眼睛,犹是百思不解,「浅平哥,究竟那飞机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浅平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其实飞机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网路,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有网路,透过设备,都能看到对方,都能说上话……」

  这一夜,陆浅平给裴班芙讲了许多关于现代的科技进步,直到她听到都打盹了,两人方才歇息。

  第十四章 破格当京官(2)

  半个月后,朝廷的派令到了,陆浅平由正九品的外官破格任用,一跃为从三品的京官,官拜工部左侍郎,专职治理东河。

  这是多大的荣耀啊!陆慕娘喜极而泣,虽然从三品的京官远远比不上他原来的身分,但足够了,真的足够了,她此生已经圆满,没有别的愿望了。

  另外,陆浅平接到了荣王的亲笔信,告知他在京城的宅邸已经备好,一切俱全,就等主人到,他只要人到就行了。

  他听说荣王在大岳朝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想对他倒是亲切,阿纬说他和荣王容貌相似,事后他想了一下,确实有相似之处,不过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何其多,他与荣王有些相似也不奇怪。

  他给宁斩刚回信,确认了赴京日期后,便对陆慕娘说道:「娘也收拾收拾,带上必要用品和衣物即可,其余的,到京里再添购。」

  「我也要去?」陆慕娘很是意外,她以为像上次一样,他去岐州,她留在家里就好。

  陆浅平正色道:「京城不比岐州近,一般马车的速度,来回至少也要两个月,况且这一去可能会在京里待上数年,娘还是同去为好。」

  陆慕娘一听便犹豫了,若是不去,好几年看不到儿子,若有了孙子,她也看不到,况且事情都过去快三十年了,现在京城还有认得她的人不成?

  不可能,她又不是什么人物,渺小如她,哪里会有人将她记挂快三十年之久?

  于是她点头了,答应随陆浅平一起去京城。

  京城里,真的没有人将某个自认渺小的女子记挂快三十年吗?

  荣王府里,这阵子宁斩刚开口闭口便是即将上任的工部左侍郎陆浅平,听得众人耳朵都快长茧了,尤其是荣王妃,十分不以为然。

  她派去的探子没能找到陆浅平师承何人,自然没法将人带来,据探子的回报,那陆浅平过去是个傻子,说有什么人教过他治河,还真没有。

  一个傻子却将岐河治好了,又令荣王十分折服?

  而且她暗中得到一个消息,皇上也跟着去岐州,皇上在那里与宁斩刚一起秘密接见了陆浅平。

  这些事,宁斩刚对她只字未提,像是在提防着她似的,她知道宁斩刚对她没有信任,可他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吗?

  他离开京城去岐州,这件事赵姨娘知道,而她这个王妃却不知道,她被呕得差点吐血。

  然而在宁斩刚回到王府之后,她也只是笑着提起,「王爷这回悄悄去岐州也没知会我一声,不然让华儿跟着去多好,肯定能学到什么。」

  宁斩刚却冷淡地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华儿跟着又能学到什么?」

  他原来没那么厌恶她,既然娶她过门,他也想与她相敬如宾,但是她把青青弄走了,生死不明,他遍寻不着,所以他无法原谅她,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荣王妃勉强笑道:「王爷做事一向周严,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去岐州做什么,估计只是不想让我知道罢了。」

  宁斩刚并没有否认,淡淡地点头,「皇上给陆侍郎赐了宅邸,可见对陆侍郎的重视,待他来京,我会请他来做客,到时你跟陆夫人好生亲近。」

  荣王妃袖里的手收紧了,她暗自咬牙不已,对他这没有否认不想让她知道的态度自然是恨极了。

  前几日,她回了娘家一趟,与她父亲商议许久,也有了初步的结论。

  她父亲任秉震乃是当朝右相,明白皇上求才若渴,一心期盼借由治理好东河来向天下人立威,她爹说,皇上不过是在做徒劳无功之事,那什么河道主簿,不过是治理好区区岐河,她爹还不看在眼里。

  她爹说,拥有皇室血统的宁斩刚坐皇位绰绰有余,那身为嫡子血脉的华儿有什么理由不能称王?

  东河引得民怨极深,日积月累的令百姓怨声载道,再适时地让河水泛滥,人民流离失所、贪官污吏环伺,迟早会官逼民反,皇位也会岌岌可危,到时再由华儿治好东河,解决河患,自有她爹安排好的人拥立为王,而无能的皇帝也不得不退位……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兴奋的战栗,比起她的儿子坐上宝位,看到宁斩刚一路扶持的皇帝下台她更痛快。

  宫里,有个人变得有些奇怪,他患得患失、无心朝政、经常看着奏折出神,还命人将花束晒干了挂在御书房,有时看起来十分惆然,有时很矛盾纠结,有时又显露出焦虑,他已经有月余不曾召寝,这个人自然就是宁袭了。

  皇上的不对劲,敏锐、聪明、贴心的皇后很快就察觉到了,皇上虽然不好女色,可因为皇上目前还未有子嗣,为了皇室开枝散叶,有其应尽义务,该召寝的时候,他还是会行礼如仪,可是他一向的规律变了,这便很可疑了。

  皇后凝眉沉思之后,她召来了小安子。

  小安子是打小伺候皇上的,这回又跟着皇上出宫去了岐州,问他肯定没有错。

  「小安子,皇上在岐州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呀?」皇后慢悠悠地吹了吹茶沫,抿了口茶,她温和的看着小安子,像在闲话家常一般。

  「特别之处吗?」小安子对凤仪宫并不陌生,皇后经常召他来问皇上的日常起居,他在这里很是自在,他想了想回道:「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有了,奴才想到了一件事。」

  「哦?」皇后抬眼淡定地看着小安子,问:「什么事?」

  小安子直白道:「皇上叫狗给咬了。」

  「什么?咳咳!」皇后呛到了,她凤眼微睁,「你说皇上被狗咬了?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保护皇上的?」

  「并非奴才保护不力!」小安子喊冤,「那只狗是陆主簿……陆侍郎的夫人养的,皇上闯进陆侍郎家里,让那只狗给咬了。」

  皇后面容精致的小脸十分严肃,她端正神色,道:「皇上没怪罪吗?」

  小安子摇了摇头,说道:「非但没怪罪,皇上还留下来用膳,与那陆夫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是吗?」皇后心思细腻,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皇上只与陆夫人有说有笑?陆大人当时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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