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平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原来你害羞起来这么可爱,以后我得常常让你害羞才行,才能见到你这么可爱的一面。」
此时的她身上有几分女儿家的情态,和过去当他是浅平哥时不同。
裴班芙求饶道:「浅平哥,你别再逗我了,那个……咱们是不是要喝那啥合卺酒了?」
「自然是要喝的。」陆浅平微微一笑,目光如水,他拿起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裴班芙,他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举杯道:「饮过交杯酒,今生共白首。」
裴班芙也举起酒杯,她绕过他的胳膊,浅笑道:「喝了这杯酒,今生今世长相守。」
两人说完,都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陆浅平取下她手中的空杯盏,连同自己的空杯放到了桌上,他吹熄了房中两盏烛火,只余一盏。
裴班芙知道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要来临了,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陆浅平走向她,他放下了绣着合欢花的大红床帐,把娇羞不已的裴班芙压在身下,替她宽衣解带。
这举动令裴班芙很是手足无措,顿时面红耳赤,「浅平哥,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的手探进她的寝衣里,碰触到她细滑的肌肤,下腹不由得一阵火热,一瞬间,炽热的唇已含住了裴班芙的唇瓣,他结实精壮的身子磨蹭着她少女娇柔的身子,大手揉抚着她又软又绵的胸脯,他的分身抵着她的花心,每一下的摩拿对他都是折磨,也是欢愉。
裴班芙闭着眼,身子不敢动弹,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混浊,他的身子越来越紧绷滚烫,像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她动了动身子,不安地道:「浅平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前世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此时面对娇美的小妻子,一股血气冲了上来,他想在她面前力求表现,那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裴班芙未晓人事,她是第一次,可被他的「表现」吓傻了,她不知道做夫妻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要这么亲密,亲密得她无法想像……
第十一章 治河出了名(1)
裴班芙的新婚生活如鱼得水,她没有难伺候的婆婆,陆慕娘待她像过去那般,甚至更好,陆浅平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老牛吃嫩草」,还越来越得心应手,夜夜都吃得很欢,因此对她这个小娇妻有求必应,宠溺得很。
陆浅平有了举人身分,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极有天赋的他会朝会试迈进,可他却宣布了不会再求进士功名,他只想治河,不想当高官,而现在有了举人功名就够他实现理想了,不必浪费时间求取进士功名。
「浅平,你觉得会试是浪费时间?」裴一石诧异地问,这种理论可是前所未闻。
所以浅平并不是没把握才放弃,而是觉得没必要,这可真是……真是自大的很啊!不过他喜欢、他欣赏,他的孙女婿有这等自信他很满意。
「是的,爷爷。」陆浅平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我研究过了,本朝天子即位以来,大岳的河道总督已换过十八人,而大岳的运输命脉——东河,仍是年年水患,且东河事关京畿,因此我很想亲眼去看看,只不过,没人会将整治东河的要务交给我。」
裴一石摸了把胡子,「那是自然的,会交给你才奇怪。」
陆浅平正色道:「所以,我打算自请去岐州治河。」
「什么?」屋里所有人都惊跳起来,岐州之前的水患十分严重,现在也没有比较好,他居然要去岐州?
陆慕娘急道:「浅平,其实你也未必要治河,现在天下平定,很多官职都缺人,你现在有了举人功名,又是解元,要当上知县、通判都算易事。」
陆浅平却是微微一笑,「我这解元身分要任职河工更是易事,毕竟自愿要做苦差事的少之又少。」
陆慕娘一听更急了,「知道是苦差事你还要去?」
陆浅平收起笑容,看着焦急的陆慕娘,道:「娘,我当初为了什么而考功名您忘了吗?如今考取了功名,自然要实现理想,又怎可本末倒置?」
陆慕娘哑口无言,她求救地看着裴班芙,希望她出言相勤。
不料,裴班芙却是支持他,「浅平哥,我陪你一块去!都说夫唱妇随,咱们夫妻把河治好,让百姓再不受河患之苦!」
裴再思看着无力的陆慕娘,劝道:「慕娘,男儿志在四方,浅平有此志向,我们应当成为他的后盾才是,我相信浅平,他一定能做到他想要的,况且治河是有利天下苍生之事,我们应当为他应援。」
叶东承也帮腔道:「是啊,大娘,浅平这能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若是把河治好了,以后大家也不必怕大水来了,这是积福的事,我们应当鼓励才是。」
他已答应了王家的考验,很快就要住到城里的王家商行去,由头开始跟着王伯父学习了,他殷切期盼一年后能通过考验,绝不辜负王意菱坚定的情意。
陆浅平向家里说明志向后便自请去岐州治河,他给河道总督写了信,由一位极为欣赏他的国子监老师引荐。
他对自己有信心,因此在等待的时间并无患得患失,与裴班芙过着悠闲的新婚生活,每天带着裴元瑛、裴元康上山下海、野游烤肉,闲暇时便他作画,裴班芙写话本,夫妻俩努力挣钱,陆浅平希望在离开之前能给陆慕娘留一笔银子。
他的志向在治理东河,若有机会,他随时可能上京,陆慕娘身边有银子傍身、他也能稍稍安心。
不久,派令下来了,陆浅平被派去岐州的太黎县任河道主簿,专务岐州河工,虽然官小,但得偿所愿,很快便要启程上任。
「娘亲可要与我们同行?」私下,陆浅平还是象征性地询问了陆慕娘的意思。
事实上,他不想陆慕娘跟着去,一来陆慕娘身子弱,长途跋涉怕她吃不消,二来到了岐州,也怕她水土不服,到时调理好的身子又要打水漂,两个考虑都源自陆慕娘的身子孱弱。
陆慕娘想也不想便道:「芙儿肯定要跟着你去,在身边照顾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没个女人操持看着怎么行?再说我这身子好不容易调养得七七八八,也不想去陌生地方,我还是留在家里习惯些,家里有你裴大叔……你岳父,你不必担心我,尽管去实现你的理想。」
陆浅平也没再多加劝说,他直接取出一叠银票,道:「这里是两百两银子,娘收好,想用在哪里都随您。」
陆慕娘知道他一直在作画卖钱,也因此才有银子给裴班芙下聘,可她没想到他的画那么值钱,居然攒了那么多银子。
她连忙把银票推回去,「我在家里用不到银子,留下二十两就好,其余的你带去,你初初上任,肯定有许多地方要打点疏通,要参见上司,要宴请同僚,又要买小厮和帮你办事的,做为官老爷,还要做几身新衣裳才体面,身边要有银子才行。」
陆浅平突然瞬也不瞬地看着陆慕娘,「娘懂的真多。」
陆慕娘心里猛地一突,强笑道:「都是从前听别人说的。」
见她很是不安,陆浅平没再追问下去,他又把银票推到陆慕娘面前,「要到外地上任,我早已预留了一份,这些是给娘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娘就收起来吧,这样我比较放心一些。」
听他都安排好了,陆慕娘也不跟他推了,「那么娘就暂时帮你保管,以后给你买房养娃。」
安排好了陆慕娘,陆浅平便带着裴班芙到城里去。
一来,叶东承已经住到王家的商行了,他们要去向叶东承和王意菱辞行;二来,主簿的官位虽小,可也没有一个下人都没有的道理,裴班芙身为主簿夫人,更是不能没有差使的丫鬟,两人跟裴再思商量过了,决定买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带到岐州上任,而人牙子方面,也要王意菱请王家的总管帮忙看人,才不至于找到个添堵的。
王意菱对这请托自然是应承了下来,她笑吟吟地对裴班芙道:「那以后我是不是要称你一声主簿夫人啦?」
裴班芙无所谓地道:「你想怎么叫都行,倒是你跟东承哥要成亲时,不要忘了通知我们回来喝喜酒,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王意菱笑道:「你放心好了,当然少不了要向你们要红包。」
王意君听闻他们要去岐州,顿时眼睛一亮。
他之前跟着陆浅平一起念书时,便时常听陆浅平说起治河原理,久了也听出兴趣来,他想跟去岐州见识治河,一边向陆浅平请教乡试的方方面面。
他想了想,开口道:「浅平哥,我也想跟你们去岐州,看看你怎么治河。」
闻言,王意菱惊讶了,「君弟,你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王意君认真无比地看着陆浅平,「浅平哥,你愿意让我跟着去吗?我对治河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