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你这位大企业家有要事缠身,但为了拯救社会,你就委屈点吧!”
“我拯救社会!那你们干嘛来着?喝茶?嗑瓜子?”殷尧对他们这番话一 点也不苟司。
天杀的,他到底惹了鲨鱼啥?犯着他哪?要承受这种恶果?更可恨的是那两只“ 鱼、龙”竟闲在一旁跷二郎腿……
这说得过去吗?
“好啦!有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我们定当效劳,这样可以吧!”达尔与之搴 相视莞尔道,“去吃饭吧!少了你还真是食不下咽。”
“扯!少谄媚了。”殷尧故作呕吐状,一脸悻悻然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将他们 的话放在心上。
只见他二人相觑了一会儿,不由分说的硬将他拉了出去,“吃饭皇帝大,拜托,别闹了!”
不知道情人的一些动作是不是会传染?还是荃荃和殷尧一样想念着对方,只见在此月色朦胧的深夜里,荃荃也凝望着窗外夜景星辰,像是在沉思,亦像是苦恼。
她的确苦恼不已,一连被软禁了好几天,她根本不敢想像她还有出这扇大门的机会。
十年来,伯父从不曾对她做过这么严厉的处罚,今天竟为了怕坏事曝光,把她关在房里好几天。
想不到她这个亲侄女竟敌不过外人的只字片语,原来,她在伯父的心目中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霍然间,她瞧见一辆高级的凯迪拉克轿车停在大门口,不一会儿,一位满脸落腮胡的灰发男子跨进了大厅。
他是谁?荃荃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想想也好笑,她对伯父所交往的朋友似乎都不熟悉。
奇怪的是,没多久,那人连同伯父,以及麦可都上了他的车离去了,他们要去哪儿呢?
对了,现在伯父及麦可都不在,这不是她溜走的大好机会吗?
不行,他一定很快就回来了,她这一走不就会引起他的怀疑吗?他再怎么不对,也是她的伯父呀!可是,她能眼睁睁看着殷尧的妹妹遇害吗?
左右NB537徨之际,她突然瞄到桌上的信纸……对,写信!她可以用写信的。这样 ,既可以通知殷尧,又不会让伯父为难。
她立刻俯上桌案,仓皇的写了几个字,再放入信封中,这才发现没邮票!算了,让他们罚 钱吧!
现在她该伤脑筋的是该如何出门,又不被玛莉发现?所幸门外没多远就有个邮筒,只需给她三分钟就可来回一趟。
她缓缓拾阶而下,在大厅瞧见玛莉堂而皇之的跷着腿在看电视,应该不会注意到她的动作。
荃荃小心翼翼的闪出了门边,轻轻吁了口气后,立即用跑百米的运动家精神,奋不顾身的往她的目标“邮筒”跑去。
果然分秒不差,只需三分钟,她已回到了大厅。
她这才轻轻的咳了一声,玛莉立即跳着站起身,“小姐,你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刚刚,我有点饿了,能用点宵夜吗?”她佯装镇定道。
“好啊!小姐,你坐会儿,我马上好。”玛莉肥胖的身影这才钻进了厨房。
荃荃将自己重重的甩沙发上,抚着胸口安慰着自己:好险,我终于可以为殷尧做件事了,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七章
“殷凡啊!是谁来的电话?是不是殷尧呀!这孩子去美国那么久了,连通电话也没打
回来过,这就么撇下公司不管了,岂不是要急死我们!”
玉雅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了块抹布四处抹着。她就是这样,家里女佣两、三个, 她一个也不用,就是习惯自己动手。
“还好有你爸回公司指挥大局,要不,等你回来,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小凡—
—殷凡,你怎么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她见殷凡久不答腔,只是傻傻的愣 在那儿,这才警觉到那通电话的不单纯。
“是哥在美国的朋友打来的。”她轻声说出这几个字。
“阿尧的朋友!他是谁?有什么事吗?”玉雅感应到殷凡的紧张态度。
“我不知道,他没说,他只说哥在美国出了事,要我赶紧去处理;至于什么事,他没说清楚。”殷凡烦躁的抓着头。
她是信好,还是不信?若是哥真有个什么,她良心怎么能安呀!
“不知道他是谁就别去了,我叫你爸派个人去。”玉雅也不放心她的安危。
“可是,对方说只愿意见我,说什么事关机密,不能让外人介入。”她郁闷的站起身,连续踱着步。
“这更奇怪了,我不能让你去。我看,我去好了,我不是外人。”
“不行,他们指名要我去,而且,你得留下来照顾爸,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牵挂的。”殷凡说出的话,活像是诀别似的。
“哎呀!你说这是什么话,要是让你爸听见了,准会挨骂。”
玉雅斜睨了她一眼,对于眼前这位她从小呵护长大的小公主就是没办法。或许是有点宠惯了,老是控制不住她那张嘴,就爱乱说话。
“反正我已决定要走这一遭,那人说三天后会在机场等我,我不能不去。”她心意已决。
“我看这么办吧!叫你爸派个人手跟着你,这样我比较放心。”
玉雅前思后虑的结果,就只有这样她最放心,毕竟殷凡的安危重要,但阿尧的生 死也不能置之不理呀!
“不要啦!我刚才不是提过,他们只准我一个人去;再说,多一个人碍手碍脚的 ,说不定反而会害了哥!”
“天,我还是将这件事赶紧告诉你爸,让他做主。”说着,她马上拿起电话,准备拨号。
这么天大的事,还是得告诉恺洋,毕竟他社会历练多,一定有应对的方法。
“等等!不要告诉爸,反正这趟我是去定了,我不想让他操心,雅姨,你一定得 帮我瞒着爸。”殷凡急急压住她的手。
这是什么道理?不听她的话,还要她成为帮凶!玉雅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矢口 不答应。
“算了,你不答应我还是要去,我绝不能看着哥哥一个人身在险境。”说完,她匆匆奔向门外。
玉雅大大的叹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说与不说都让她为难极了。
殷尧和之搴正在茶当酒喝着茶,并等着达 尔回来,好与他磋商大事,毕竟“休息”了
五天也够久了,殷尧差点把持不住想立即冲进松樵园,将那份最后的机密窃取出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能看看荃荃。
所以罗!这几天达尔和之搴这两个死党老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他,差点没有到黏在 一起的地步。
今天,是纤纤学校一年一度的校庆,达尔拗不过纤纤的眼泪加柔情攻势,只好硬着头皮去当义工,在大门口义卖起水饺来了。
如今二缺一的情况下,殷尧和之搴只好把“茶”问青天,相对两无语了。
一阵机车煞车声惊醒了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一个想尽办法脱逃,另一个挖空心思不让他溜。
“拜托,罚邮资。”外头那人嗓门简直大的可以,使得茶当酒内的客人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唉,帮他看店,还得帮他出邮资!”之搴姗姗然的走了出去,随即拿了一封欠
邮资的信进来。口中还喃喃念着:“这人存心找碴嘛!不仅没贴邮票,连个寄件地址也没,这字又丑的像鬼画符一样,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但奇怪的是收件人竟然是你!”
他这话要是被荃荃听见了,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马分尸?不,太便宜他了。对,剁成肉酱做成人肉叉烧包。(别怪笔者心狠手辣,实在是这个姓蓝的家伙太过眼高于顶,闷骚的可以!)
我!殷尧这下也觉得奇怪,一把夺了过来,“哇!还真是丑毙了,惨不忍睹呀! ”(你是不是也活的不耐烦了!)
他倏然撕开一看,几个草草的大字映在眼 前:
尧,快救你妹妹,她有危险了!
虽未署名,但殷尧知道她是谁;除了她,谁会叫他尧。
“是谁?”之搴问道。
“荃荃。她说我妹妹有危险了。一定是孙樵发觉我行迹可疑,所以,想从我家人下手。”殷尧陡然坐到椅子上,口气中有着明显的着急。
“这老家伙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搴忿忿的敲了下桌子,使得一旁客人无不以怪异的眼光看着这两个新老板。
殷尧突然用满是恳求的眼光看着之搴,之搴觉得将会有“好事”上门而全身发毛。
“别这样看我,我可消受不起!”他对殷尧“妩媚”的一笑连连退着步。
“拜托了,之搴。我现在走不开,一切全靠你了。”他眼中没有促狭、捉弄,有的 只是非常真挚的请求。
生平硬的不怕,就怕软招的之搴,这会儿可真是招架不住了,他只好无奈的一笑,“好吧!谁要你我是好兄弟,我一定尽力保护你妹妹的安全。”
“谢谢你!事后我一定将妹妹许配给你,以示答谢。”殷尧可是很郑重的说。
想不到之搴这小子竟不识好歹,“不了,这是我应当做的,怎能求回报呢!我看 ,等达尔一回来我就出发,事态严重,可不容耽搁。”
他摸摸头,歉然的一笑,想当然耳,殷尧怎么会就此放过他,只不过,如今殷凡 的安危是他最挂念的。
荃荃竟冒着危险为他传送讯息!如今,对她除了爱,他又多了份感激。
殷凡依约来到了纽约机场,她四处 张望着,不知来接她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好人?坏人?
管他的,她殷凡自幼勤练跆拳道,又是未来的准女警,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即使对方是阿诺、蓝波,她依然能应付的很好。(吹牛吹破了牛皮,可就不好玩罗! )
走出机场,刺眼的阳光差点让她睁不开眼,纤尘不染的脸上,禁不住沁出了汗珠。蓦然,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似乎背后正有着一双隐形的眼睛直盯着她瞧,可是倏地回眸一望,却又没半点迹象。
或许是刚来到这个陌生环境,一时无法适应所产生的一种错觉吧!
刚要起步,一辆宝蓝色旅行车赫然出现在她面前,险些撞上了她;殷凡还来不及
开口怒骂,就莫名其妙的被拎上了车,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
“你们是谁,竟敢这样对待本姑娘?”殷凡泼辣的架式丝毫不因身困险境而稍微 收敛些。
“我们就是派来接你的人。”
除了殷凡,车上总共有三个人,但都黑衣蒙面,不知是敌是友。
“既然是我哥的朋友,为何要蒙着面?一点诚意都没。”
殷凡大小姐还真是天真,这款的人类会像她哥的朋友?
“我们有说是你哥的朋友吗?”司机开口了,这声音很熟,像是麦可。
“那你们是?”殷凡虽然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儿,但直到现在才开始有点害怕。
“别怕,我们只不过是想接你去小住几天,事情一过,就会放了你。”
才怪!麦可眼中明明写着:吃了你。
“事情一过?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把我哥怎么了?”在心中悬宕已久的问 题,现在总算可以问个明白。
莫非哥哥已经遇害了?不!不会的,像他那种“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只
是,他现在人呢?自从来到纽约后,他就不曾捎过只字片语回去报平安,这叫她是该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