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很会躲,躲那些媒体记者已躲成精了,所以,你要让他主动接近你。 ”
“好吧!看你们要我怎么做,就一五一十说出来吧!我再好好计划一下,看看该怎 么行动比较好。”盈盈眼露自信的光芒,非常有把握的说。
于是,三个女人便开始在PUB的一角叽叽喳喳地商谈了起来,可以见得的是,那个 神秘的耿司傲将会有一场他所预测不到的灾难在等着他。
???
“风华财阀”科技公司的台湾分公司副总裁办公室内,有位身材挺拔魁梧、 发丝略带棕色的男子正埋首在卷宗前,连连数个小时,连头也不曾抬起来一下,可见他 是多么专注于他手中的工作。
据公司的下属指出,他常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心生敬畏与仰慕,也有 人猜测,这只是他管理公司数百名员工的方法之一。
他现年不过三十岁,老总裁近来身体微恙,几乎所有的重担全落在他身上,为了巩 固公司底下所有员工对他的信心,这些严肃与专制已成为他披挂在身上的保护色。
经年累月下来,那些表相的冷漠也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伙伴”。
他在公司向来不谈私事,工作态度之严谨,常让当属下的捏了好几把冷汗,但风华 优渥的薪资也成为他们即使是累死,也不离开的主因之一。
然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外人眼中,神秘无常的耿司傲却是他们能经常目 睹的帅哥,这岂不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吗?
“司傲,还在卖命啊?”
耿司傲的好友,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川野洋敲了敲门板道。
川野洋是日本人,在英国求学时期,认识了同班同学耿司傲。
由于他们曾在大学时代迷上中国语文学,毕业后,两人来过台湾学习了好长的一段
日子,也因此,他们的国语能力都不赖。
闻声,耿司傲抬眼一瞧,露出一抹微笑,“你倒是轻松,好像我才是公司养的牛马 。”耿司傲不禁以英语调侃起自己。
“而且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只上等非雅西施特种马。”川野洋则故意引用这次北美冠 军马的种别来调侃自己。
“你不想活了是吧?”
耿司傲扯出一抹最自然的笑容,这可是一般人百年难得一见的,惟有川野洋这个好 哥儿们有这等福气。偏偏他不是什么美女,否则一定能将这个“女性杀手”速速逮上手 。
“我可没说假话,难道你没看这一期的w-keb杂志?他们拿了一张你的背影照当封 面,还说你可以媲美非亚西施,是众多女性觊觎的目标。”
川野洋呵呵一笑,拿起他桌上的卷宗翻了翻,“还在对与侨太的合作事宜做评估啊 ?”
司傲用力地靠向椅背,伸了个懒腰,“侨太在东南亚的经营权中,担任着举足轻重 的角色,照理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在欧美方面就弱了许多,若我想利用他 的优势,也同样的会被他利用,这一点不得不注意。”
“说的也是。”川野洋点点头,“他们会主动找上咱们,必然有他们的目的。”
“所以说!我不得不防,总不能取短舍长吧!”耿司傲又拿起卷宗蹙眉思考着,“ 但是,他们在东南亚的势力的确不容忽视。”
川野洋抽走耿司傲手中的东西,甩在一旁,“别再研究了,这事就交由研究评估部 门做就行了,否则你又要说自己养一堆废物了。”
“你喔——”耿司傲轻笑地摇摇头。
“吃饭时间到了,难得你今天没应酬,咱们去喝杯小酒吧!”川野洋建议道。
“是啊!这阵子一忙,咱们俩已经好久没畅饮了。”说着,耿司傲已站起身,披上 铁灰色的西装。
“拜托!你年纪轻轻的,何苦打扮得这么老成?”川野洋一看他的装扮,忍不住皱 起眉头。
“为了看起来可以稳重些。”他不在意地一笑。
“算了,我们走吧!”
“去哪?”耿司傲拿起爱快跑车的钥匙。
“当然是老地方,那里够颓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稳重老成”的黄金单身汉会到 那种地方去。待会儿要先换件衣服吗?”
川野洋以十分了解他的口吻说道,毕竟不爱与陌生人搭讪、闲聊是耿司傲的习惯, 通常为了摆脱有心人士的恶意跟踪,他会不惜身着痞子装在夜深人静时分进入最嘈杂的 俱乐部,只为纾解他在一天伪装下的疲累。
川野洋就常笑他说,伪装久了,总有一天会吃到狗屎,将自己扔进了万劫不复的深 渊!
而耿司傲仅是耸耸肩回答,那他只好及时行乐!
“那还用说。”耿司傲对川野洋眨眨眼,笑意盎然地率先离开了。
???
耿司傲与川野洋由俱乐部出来时,已是满身酒气,由于台北市现在抓违规酒 醉开车抓得很厉害,不得已下,他们只好招计程车回到位于市区的豪华大楼。
也因为川野洋的住所较近,于是,他先颠颠倒倒的下了车,最后留下耿司傲一人搭 车回去。
计程车司机眼看耿司傲已醉得不省人事,又穿得一身邋里邋遢的,于是边开车边皱 眉地碎碎念道:“先生,你可别睡着了,就快到了,如果你睡死过去,到时候我的车资 要向谁拿啊?”
耿司傲将醺然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瞧着沿路上直喳呼个不停的计程车司机,“车资 少不了你的,请你闭……闭上尊口,行吗?”
计程车司机眼一瞪,虽生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好加快车速,一心想在他睡着 前赶到目的地。
一路上,计程车恍似飞驰的速度可吓坏不少路人,好不容易就快到达耿司傲位于富 豪名门集聚的华厦时,计程车司机不禁愣了一下!
“喂……先生,这里真的是你住的地方吗?”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个嬉皮住得起的啊 !
“什么?”耿司傲醉眼朦胧的问。
计程车司机心想,再这么问下去也是枉然,只要他拿得出钱就行了,于是,又猛踩 油门直冲而去。
才刚转进大楼正门前的大马路时,突然被出现在眼前的一道白影给吓了一大跳,紧 急踩下煞车,好不容易在那白影面前煞住车子。
“小姐……小姐……”计程车司机下了车,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居然撞了人?!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撞到她啊!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孩,他冷汗直冒,心想自己真衰,载了一个醉鬼不说 ,还闯了祸!
情急之下,他赶紧将耿司傲轰下车,就当这段车程白费功夫吧!千万别弄出什么牢 狱之灾就行了。
当耿司傲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计程车司机连忙对他说:“这里躺了个女孩,人是你 撞的,记住,是你撞的喔!交给你处理了。”一说完,他立刻钻进车内,一溜烟就不见 了。
被赶下车的耿司傲虽然脑袋仍是不断轰隆轰隆作响,但向来对周遭一切事物均保持 高度警觉的他,顿时明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揉揉眉心,努力振作精神清醒过来,当晕眩感逐渐消退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自己脚前躺了个女孩。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那个计程车司机又在他耳朵旁嘀咕些撞了人什么的……是撞了人?!
这三个字仿似将他打进了地狱般,脑中的昏沉感刹那间全不翼而飞,他立即蹲下身 ,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息,徐缓的气息定住了他紊乱的心神,也找回他该有的冷静。
好险,她没事,只是肇事者跑了,那这个女孩该由谁来负责啊?
妈的!
好久没口吐“三字经”的耿司傲,一口气不知骂了几串经!
他瞪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心中恼火不已,真想学学刚才那个混帐司机,假装什么事 都没发生地先溜再说,但这种缺德事他又干不出来!
问题是,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无法堂而皇之的把这个女人抱进任何一家医院啊 !
再检视一下女孩的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外伤,于是,他当下打定主意先将她带 回住处,再请他的家庭医师跑一趟了。
趁无人发现之际,他赶紧抱起她返回住处,却没发现到他怀中的女孩隐隐露出了一 个得逞的奸笑。
???
家庭医师在离去前只对他说女孩没事,要他放宽心,可能是受了惊吓,所以 才会昏了过去。
倒是医师觉得耿司傲应该去好好的睡一觉才是,平常繁重的工作压肩,今晚又不知 死活地跑去牛饮,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体也会垮。
于是,医师开了几包镇定安神的药丸给他,希望他能好好睡上一觉。
医师走后,耿司傲直瞪着眼前的那几包药,头昏脑胀的他真的很想吃了它,然后把 自己丢进被窝里,睡得忘了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