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扬起眉睫,深深凝睇他的眼。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那是因为我爱你啊!头一回在汴梁城外救了你,看着你不畏 死地紧紧守护着手上的那个锦盒,那时候我就为你的勇气所折服,然后,再与你交谈后 ,发觉你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子,也因此渐渐为你着迷。”他柔声笑起,执起她的手紧 紧交握。
“真……真的吗?”
单微沙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掩嘴抽息,“可是,你对我好凶,我怎么一点也感觉 不出你喜欢我?”
说着,她的小脑袋便愈垂愈低,苦涩地吐出这几个字。
“傻瓜,那是因为我吃味,吃乔郡的醋,实在很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对你,让 你被乔郡给……”
单微沙连忙伸手抵住他的唇,轻轻一笑,“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该谢 谢你那么对我,我才能逃过和乔郡的那场婚约。”
“怎么说?”
“当初我就是为了逃婚,才千里迢迢从临山县逃到远在丰山的舅舅家里,那时候我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心想,乔郡再怎么猜也猜不到我会跑到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她 悠悠说来。
“原来如此!”佐尚羽拍额大笑,“也就是因为如此,你才有机会救了我,对不对 ?”
想到自己当初还因此误会了她的清白,诬陷她与乔郡有勾结,佐尚羽就忍不住为她 心疼,更气自己的莽撞和无理。
“可是,你怎么回来了呢?”
佐尚羽的目光好奇地凝着她那张羞赧的双腮,心底已开始蠢动了。
“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如此,我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单微沙一想到这 儿,就禁不住地噘起小嘴,冷冷地撤他一眼。
“因为我?!”他又是一脸的懵懂了。
“那天救了你回去之后,我满身是血,任谁看了都会起疑,舅母逼问我我不肯说, 她……她居然把我带去验身,害我……害我……”说到这儿,单微沙又忍不住低泣出声 。
“究竟是怎么了?”佐尚羽见她伤心成这样,心更揪成一团了!
“他们说我已失身,逼问我对方是谁,我不说,舅母便嫌我肮脏,就将我送返临山 县的家中,爹爹一气之下,就逼着我嫁……”
单微沙猛然被他揽进怀中,轻轻抚弄着她的背脊。他嗓音微嘶道:“是我不好,都 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承受这种苦。”
他轻揉她的背脊,语意中净是心疼与愧究,灼热的唇紧贴她的耳畔喃语,“是我不 好,只知将对乔郡的所有恨意转嫁到你身上,却不知你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单微沙偷瞄了他一眼,“你不是当真讨厌我?”
“讨厌你还可能纳你为妾吗?这还不是希望能永远绑着你,而“妾”只是为了说服 自己这只是复仇不带任何感情。但我却骗不了自己,那深藏在胸中的这颗心早已为你所 网罗。”
他的目光凝住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嗓音中仍有一点心疼的微颤!
“不,你骗我……”
她不依地推开他,眼神一黯,“其实,你爱的是盈香。”
“我爱她?!”他是曾经沉迷在她的调情的媚态过,但那不是爱,这是他所确定的 。
“是啊!”
眼底含着委屈十足的泪水,她轻轻扬起小脸,看向他,“那天……你身受重伤,昏 迷不醒的那天……与我……与我相拥时,口中喊的全是盈香这两个字……”
说到这儿,她已难堪地回过身,贝齿轻嗫着下唇,含泪的低泣问语交错在这破碎的 字里行间。
“当真?”他倒吸了一口气。
“骗你干嘛?”她个起唇,声音都变得哑了。
“吃醋了?”他赫然发出一阵轻笑,那肆然又恣意的模样让单微沙一点儿也看不出 他有丝毫的愧色。
哼!这个男人怎么是这个样子?
“我才没吃醋。”单微沙用力地回过身,却不注意给动到被扭伤的脚踝。“啊…… 好痛……”
“怎么了?”佐尚羽紧张地要掀起被子察看。
“别碰我上她也赌气了,想想自己委曲求全了那么久,也差点儿死了一次,才不要 再继续这么软弱下去。
“让我看看,否则我不放心。”他急切地说。
“不要!”她咬着牙硬是忍着疼,就是不让他碰一下。
这个男人不老实,他喜欢的人明明是盈香,在她面前又不敢承认,这是为了什么?
而自己还能被他的谎言所迷惑吗?
“你!你这个女人——”
佐尚羽也火大了,对她太好,她竟一点儿也不懂珍惜,还拿自己的安危来逼迫他?
若他不好好收伏她,以后岂不被她给看扁了?
忽地,他压下上身,制住她妄动的身子,“小心点儿,你不但脚受了伤,还挺个大 肚子,这么莽撞怎么行?”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再说孩子也不是你的——”
“住口!”
他紧抓住她挥舞的小手!“你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我的,以前是我笨、是我该死, 才会误解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气我呢?”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她对他据理以争。
“胡说八道,没有我,怎么会有“他”?”
佐尚羽勾住她纤柔的下巴,“把我气死了你又没好处,到时候你得为我守寡,这种 日子可是很寂寞的。”他的嘴畔忽而划开一丝诡谲的笑痕。
“我才不会。”她闹着别扭。
“是吗?”
佐尚羽将她压缚在身下,却尽量温柔得不贴近她的肚子,“若真的对我无心,当初 又何需顾及我而让自己受伤?”“我……我……”他的体温好热,灼得她的小脸都热了 。
“其实,盈香她只是我过去的一个女伴,当时之所以会喊她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她 那时是与我最贴近的女人。”他低哑地轻诉。
“那现在……你……”她可怜兮兮地扬睫凝睇着他一脸正经,泪影似乎在眼角晃动 。
“我现在只爱你这个动辄流泪、柔若甫柳的小妻子。”他说着,大手已覆上她柔软 的娇胴。
“呃——别这样……”她的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
“做相公的爱抚自己的妻子是应该的。”他低哑地笑说,轻俯下身以热唇去温暖她 冰凉的唇瓣。
“你、你真的不娶盈香?”她往后一挪,小心地看着他那张饥渴的表情。
“从没娶她的念头。”佐尚羽黑眸不耐烦地一暗。
“可……可她也跟了你了不是吗?你总不能就这么遗弃她?”单微沙的一双小拳头 抵在他胸前,强迫自己不理出个是非曲直,绝不会再迷陷于他的手段中。
“遗弃?!”
他忽然狂笑出声,“若每个人都不遗弃她,她可是会有不计其数的丈夫了。”
“啊?怎么说?”她不解地一愣。
“她虽是名舞娘,却也兼差卖身,你懂我的意思了吧?”佐尚羽搂进她,逼她看着 他说:“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所以,当初我只好找上她,但现在我有了你,绝不会再找 上任何女人。”
“可你还不是将她接回府邸!”她皱皱小鼻尖。
“哎呀!那……那只是为了激怒你,我一直以为你心底放得下的只有乔郡,所以, 才找她来演一场戏,可我发誓,有了你之后,我与她之间就一直保持着清白。”
他深叹了一口气,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头一回与一个女人为“欲望”这两个字解 释那么多,真不知这个傻气的丫头能听懂几分?
“真的?”她虽然相信了他的话,却又不愿意那么容易就饶过他,她至少也得让这 个傲气的男人多对她低声下气一阵子。
“你不相信?”老天,还真如他所担心的那样。
“那要看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了。”
她羞赧地笑了笑,那红嫣嫣的双腮与柔媚的笑意,让佐尚羽不禁动了心。他立刻将 她拥入怀,以阳刚有力的身躯环绕住她柔软的娇躯,张大的手掌探进她的衣下,揉上她 浑圆的肚子。
这是他第一次抚触她的腹部,以前他想,但却不敢,就因为乔郡这个疙瘩让他无法 释怀……他不是圣人,当真无法承受自己所爱的女人孕育着其他男人的孩子。
而如今不同了,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腹中的小生命是自己的,那种父子血亲的感觉 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责任加重了。
粗实的手心平贴在她光滑如丝的腹部肌肤,缓缓往上罩住她高耸弹性的乳房,满意 的低头看着她轻颤吟哦的热情反应。
“嗯……”他的挑弄令她情不自禁地火红着脸。
“你的胸部真美,比以前更丰满了。”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那两团椒乳可比以往摸来更丰腴动人。
难怪人家会说,怀孕中的女人是最美的……佐尚羽激切的双手热情的探索,使单微 沙无助、脆弱地呻吟,可他的唇却乘机有力地在她胸前落下,含吮住她的一只蕾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