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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弓两手环着胸,「虎翼玉真在她身上?」

  「苏州人都传闻虎翼玉就在这个花冠姑娘身上。」左边的校卫也再度确认。

  「好。」藏弓泛着残笑,「那么就先下手为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还想不 出该用什么方法攻入有宫上邪守护的九萼斋,好从花冠姑娘身上夺来虎翼玉,没想到今 天却给他们碰个正着。

  在藏弓的令下,两名校卫立刻冲至堤上联手架住小小,在小小还来不及回神呼救时 就将她点了睡穴,光天化日下,就这样准备与藏弓一块儿将小小带进两江总督府里。

  而在苏州城遍寻不着仇人、也没法子办成战尧修交代对梁家的任务,正打算去找宫 上邪算帐的封贞观,方才路过两江总督府,一群人便与他擦身而过,也不管撞着了他, 大咧咧地抱着小小一路走进两江总督府里。

  封贞观敏锐地回过头来,「藏弓?」

  那个相府太保怎么会去两江总督府?他不是正要对付宫上邪吗?封贞观抚着下巴回 想,他们刚刚抱进总督府的那个女人,怎么会让他觉得这么地眼熟?

  「苗小小?」他讶然地想起,上回被他迷晕并扔进湖里头的,不就正是他们手上的 那个女人吗?

  封贞观的脸上忽地露出快意的笑容,朝身后的手下弹弹手指,带着所有的人走向九 萼斋,而且他的脚步愈走愈快,愈走愈痛快。

  ※※※※※※※※※※※※※※※※※※※※※※※※※※※※※

  「我找宫上邪。」

  当封贞观率领的大批官府人马包围住九萼斋,将里头所有的姑娘都吓成椋弓之鸟后 ,被人架到大门前的四姨娘流着冷汗,看着眼前这名身着官服并且神情冷淡的男子,劈 头就告诉她这句话。

  四姨娘楞愣地问:「宫上邪?」她们的超级护窑保镖,是怎么结上了这种当官的仇 家?

  封贞观冷眼一扫,「他在不在?」

  嘶嘶的剑鸣声瞬间划破了空气,一条七彩美丽的蛇影直朝封贞观的面门飞去,彷佛 一尾吐信的蛇正要张口狠咬。

  封贞观面无表情地推开四姨娘,抄起腰间配戴的龙吟剑抵挡迎面冷剑,并且以力借 力反手将它奉还给它的主人。

  「好哇!」宫上邪的身影马上出现在封贞观的背后,「我还没去我你,你就自个儿 送上门来了。」

  「你的头……」封贞观缓缓地俩过头,冷眼睨视着他,嘴边还露出一抹咱笑,「还 痛不痛?」

  一想起被偷袭的那件事,宫上邪就满肚的怒火。

  「我就让你也尝尝那滋味!」他一把招回琅琊剑,打算也在封贞观的后脑勺留个肿 瘤。

  四姨娘在他们两个人打时慌慌张张地大叫:「宫少爷,你可别在我这儿砸店啊!」

  「贞观,你不要躲!」宫上邪才不管会不会砸了人家的店,铁了心就要回报封贞观 的恶行一回。

  「躲?」封贞观不屑地冷笑,「我正要找你算帐。」

  「你找我算哪门子的帐?」他没去找这家伙兴师问罪就很好了,还想来找他算帐?

  封贞观目光寒飕飕地射向他,「谁教你对我的目标出手的?」

  「什么目标?」

  「梁家。」他奉命要毁掉的那个梁家,居然在他为梁造业找出条罪名捉来刑部受审 前,就被这个宫上邪给毁了,他当然要来找他算怅。

  「对你的目标出手又如何?」宫上邪趾高气昂地抬高了下巴,「我就是爱抢你的差 事,怎样?」

  「上回被我扔下水的女人是不是叫苗小小?」封贞观耸耸肩,故意轻描淡写的问。

  「明知故问!」想到他曾对小小做过那种事,宫上邪怒火攻心地举剑就朝他劈去。

  封贞观临危不乱地淡淡开口,「那被藏弓绑走的也是苗小小了?」

  狠毒袭来的琅琊剑,在千钩一发之际,紧急停在封贞观的眉心之前。

  宫上邪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小小被藏弓绑走了?!」「我要走了。」封贞观 却是冷淡得很,说完话便转身就走。

  「封贞观,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宫上邪气炸地忙把这个只把事情说一半就要走人 的老友绐拖回来。

  这下轮到封贞观神气了,他坏坏地朝宫上邪咧大了嘴,「求我。」

  「你……」宫上邪气得牙痒痒地。

  「无妨。」封贞观淡淡冷哼,「反正那个女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这家伙……」宫上邪拚命忍下想狠狠咬他一口的冲动,「你就一定要这么爱记 仇吗?」

  这个脾气死硬的臭家伙,每次得罪了他就一定会被他加倍奉还。他怎么二十年来这 种脾气都不改?连朋友他都可以这样对待,他是怎么在朝中不得罪人而活到今天的?

  封贞观一脸的理所当然,「这是天性。你求是不求?」有仇报仇,向来就是他奉行 不移的金玉良言。

  宫上邪拿他这个老友没办法,可是又不愿拉下身段来求他,但是不求他的话,小小 怎么办?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主动说出小小的下落呢?

  「我用一个情报来跟你换小小的下落如何?」为了小小,丝毫没有朋友道义的宫上 邪,马上准备出卖另一个朋友。

  封贞观爱理不理的,」我可以考虑。」

  「凌波现在人在苏州。」宫上邪立刻报出封贞观拚命想找的,并且非常想将之大卸 八块的段凌波的下落。

  原本还冷淡如水的封贞观,在一听到段凌波的名字之后,脸然立刻就变了。

  他阴森无比地间:「他在苏州?」

  「我还知道他住在哪儿。你想杀凌波的话,就把小小的下落告诉我。」宫上邪见他 已经接受引诱了,讨价还价地要他先说出小小的消息。

  「苗小小在两江总督府邸。」为找段凌波的封贞观一改前态,变得非常爽快。「凌 波在哪里?」

  一得到情报,宫上邪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跑,一边还回头告诉他,「我救我的情人, 你杀你的仇人。凌波就住在这条胡同尾的客栈天宇第一号房!」

  封贞观脚跟一转,立刻扬手率着大匹人马直闯胡同尾的客栈,原本热热闹闹的九萼 斋门外,霎时变得空无一人。

  「姨娘。」躲在里头看戏的凝若笑一手搭在四姨娘的肩上,「咱们这九间萼斋是愈 来愈红了。」

  「怎么说?」根本就弄不清楚门外这些来去匆匆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 些什么的四姨娘吶吶地回过头来。

  凝若笑望着封贞观远去的身影,「你知道刚刚来找宫上邪的人是谁吗?」

  「谁?」

  「当朝刑部首辅大臣,封贞观。」她徼笑地抚着颊,「而前阵子来这里的段凌波, 则是户部的首辅大臣。」

  没想到现在的朝中大臣都流行逛窑子,也许她该多交几个当官的好朋友才是。

  「啊?」她家来过这么多大官?

  凝若笑伸伸懒腰,「呵呵,日子愈来愈热闹了。」

  第八章

  「你不是凝若笑?」

  藏弓张大了嘴巴,楞愣地直瞪着两手被粗绳绑紧坐在地上的小小。

  本来心情好好在西潮边赏湖的小小,在遭人绑至总督府后,就一直捺着性子,向这 名一直叫她凝若笑的男人解释她并不是苏州城的花冠姑娘。

  「我再说一次。」她叹了口气,「我不是凝若笑。」

  藏弓还是不能相信,「我绑错人了?」

  「好象是,小小有点同情地望着他,再次在心底叹息自己竟遇上了这些要绑人,却 不事先搞清楚对像的绑匪。

  「事前你们还敢说她是花冠姑娘?」藏弓回身就用力地敲着误报情报的左右校卫。

  「我们……」

  「你们为什么要绑若笑?」被人绑来大半天了,小小实在很想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理 由。

  藏弓气呼呼地朝她直吼,「因为凝若笑的身上有块虎翼玉!」

  小小蹙着细细的筮眉,「虎翼玉?」认识若笑这么久了,她怎么都不知道若笑的身 上有着这么一块玉?

  「你不会连这种事也没听说过吧?你说,那块玉在哪儿?」她也是九萼斋的人,想 必一定知道那块玉的下落。

  她认真地摇首,「我不知道什么是虎翼玉。」

  「大人,我在想……」捂着被打疼的头的左校卫,小心翼翼地靠近藏弓。

  「想什么?」藏弓看他香吞吐吐的样子,当下就再赏他一记拳头。

  「宫上邪在九萼斋里住了这么久,他会不会已经找到虎翼玉了?」

  小小很讶异,「上邪要找虎翼玉?」和宫上邪相处了那么久,她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上邪?」藏弓瞇细了眼眸,敏感无比地盯着她,「你和他这么亲热?

  你是宫上邪的什么人?」

  小小也顿住了。

  她算是宫上邪的谁呢?除了两情相悦之外,她什么人也不是,她只知道那个男人爱 她、她也爱他,如此而已。她对宫上邪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仅知他的姓名之外 ,她连他打哪儿来、做什么的一概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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