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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样……”她摇首,欲言又止。

  “瑟儿。”他抬起她的芳颊,“你想告诉我什麽?”

  “我觉得,哥哥他们瞧我的眼神……怪怪的。”那三位兄长,每次她回想起来,就觉得他们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对劲。

  盖聂瞬间全身绷紧,“怎麽个怪法?”

  “他们好像不把我当成妹子。”他们那种眼神,她在盖聂身上也找得到。可她和盖聂是情人啊,怎麽她的兄长们也会有那种眼神?

  “他们当你是什麽?”他的心为之暗沉,浓浓的不安感又涌了上来。

  她摇摇头,“我说不上来。”

  一想到她回去又要与声名狼籍的梵家三位少爷相处,盖聂就紧皱着眉。她长得如此美,是否那三个男人会不顾礼法伦常……“你又皱眉头了。”梵瑟轻抚着他揪紧的眉,“每次你生气或忧心时就皱眉。”

  “瑟儿,你的兄长们……”他握住她的手,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怎麽样?”

  “离他们远一点。”也许是他太敏感了,但是以那三人过去的事迹,他不得不防。

  她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亲吻他的眉心。“你在对未来的大舅子们吃味?”他对整个九宫门的男子吃味吃得不够,连她的兄长也算上去了?

  “我就怕我是在吃味。”盖聂还是一脸忧心,只希望自己真的是猜错了。

  “什麽?”梵瑟一头雾水。

  “他们三人的人品不似你爹正直。”他捧着她的脸庞细细叮咛,“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他们骨子一个比一个残,任何事都做得出来。你回去後事事都要小心点,避他们愈远愈好。”

  “他们再残,也不会祸及亲人是不是?”她失了笑意,明眸也映着与他相同的忧心。

  “早些嫁我吧。”他长叹口气,紧拥她在怀中。“唯有这样紧抱着你,我才能安心。”只有她早日过门,他这颗心才能放下。只要成了亲,他就不会那麽没有安全感了。

  “我这不是就要嫁你了?”梵瑟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前。

  “不够快,我怕会有人将你夺走。”还有半个月,谁知在这半个月,那三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会对她做什麽?

  “你放心,我永远只当你的瑟儿。”她闭上眼,聆听着他沉稳的心泺,感觉心情一 点一点的和缓平静。

  盖聂拉开彼此,眼眸灿灿地盯着她,“只当我的?”

  “你的。”梵瑟执起他的手,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前。

  “还有半个月你才是我的。”他真恨不得迎娶她的日子快些来到,与她日夜相伴,不会有人言,也不再有距离。

  她坦然自若地微笑,“不论早晚,这生,我只会嫁你。”她这生只认一个人,一旦她认了之後就永不更改。

  “一言为定?”盖聂靠在她的唇边间。

  “这是瑟儿一生的保证。”她印上他的唇,热烈地在吻诉说她的誓言。

  “咳咳!”杀风景的闷咳声自他们俩身後的草丛传来。

  梵瑟臊红着脸与盖聂分开。“我……我先回去了……”“瑟儿。”盖聂在她身後轻唤。

  “嗯?”梵瑟一回首,便被盖聂腾空抱起;紧缠着她芳唇的吻绵绵不绝地朝她盖下,丝毫不顾忌在场还有两名观众。

  “大……大师兄?”头一回见识到冷漠又寡言的大师兄如此热情,众乐愣呆当常“众乐,我们等会再来。”百善掩住众乐看得发直的双眼,脸红地拖着众乐一块儿闪边去。

  “你要等我。”像是此生最後一吻般,盖聂在倾心投入时,不断在她耳边重复这句话。

  在盖聂放下她後,梵瑟抚着嫣红的唇瓣承诺,“我等你。”她眼神坚定的望着他,而後依依不舍地转身往下山的小径走,一步一回首。

  盖聂目送她的离去;直到远了,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才又板着脸,准备找人算帐。

  “你们两个,偷看得过瘾吗?”打从一开始就躲在草丛,以为他不知道?

  他是懒得浪费时间才不去赶人,而他们不但没识相的离开,还从头看到尾?

  众乐拉下百善蒙眼的手,一看盖聂表情冷冰冰的,就知道他的火气正旺得很。

  “大师兄,我……我是来送小师妹回家的。”只是顺便看一下嘛,连看看也不行?

  “梵府的家仆已在山下等瑟儿,不必你多劳。”盖聂马上就把他的理由扔到天边去。

  “大师兄,是师父叫我来找你去喝纳采酒……”百善的藉口就比较光明正大。

  盖聂挑挑眉,“想喝我的喜酒?行,先练练手脚功夫。”

  “练什麽功?”喝酒要先练功?还是手和脚的?

  盖聂双手拢胸,“你们能躲在草後,这代表凤阳山的野草太长了,去除一除。”有胆来采看他的隐私,合着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那就让他们动手除草并用两条腿爬爬这座山吧。

  “什麽?”众乐想不到只看那麽一下下就要付这麽昂贵的代价。

  百善很怕自己的预感成真,“大师兄,你要……我们除整座出的草?”天哪,这片山头有多大?

  盖聂的声音愈来愈冷,“不服?”

  “服服服,我们去除就是了……”

  第二章

  在梵府家仆护送下,方抵家门的梵瑟才想要进入大厅,即被冲出来的女仆水儿拦住。

  面色苍白的水儿推拉着她往门外走,“小姐,您快回凤阳山!趁现在少爷们都不在,您快回去!”

  梵瑟不明究的停住她拉拖的脚步。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麽事?”到底是怎麽了?才派人催她回家来,现在却又叫她回去?

  “老爷他……”水兄回头望了大厅一眼,继而又转身急急的催促着她,“您快走就是了。”

  “爹爹?”梵瑟愣了一会儿,摔开她的手,撩起裙摆奔向静寂无声的大厅。

  “小姐!”水儿跟在她後头,慌张的想将她拉回来。

  梵瑟的脚步停止在门内,杏眼恐慌地睁大,无法凝住焦距。

  不见任何奴仆的泓堂,碎玉裂瓷、倒椅破屏布满一地,梵孤鸿歪歪斜斜的惚坐在太师椅上,在疼痛中动弹不得地直冒汗,喘着气的嘴角溢出丝丝鲜血,锦贵的官服染了一身血湿。

  梵瑟大恸,掩着唇努力地换息了几次,才缓缓地跨出脚,步子不稳地走至他的面前,在他身边跪下。

  “爹爹……是谁将您伤成这样?”她抖着声问,拿出手绢小心地拭去他嘴角的血丝。

  头不能转、身不能动的梵孤鸿两眼炯炯地望着她,费力地含咽下涌至喉间的瘀血。

  她那正炽的青春年华和倾人城国的面容,让他的心情既悲且痛。

  “你的兄长们不是人……”他的眼揪着她,“他们全是禽兽。”一定要告诉她,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哥哥们?”梵瑟怔怔地问,对老父眼底难掩的怨意无法理解。

  他硬扯着疼痛的嗓子,“你快走,回盖聂的身边去!”三个儿子的功夫在盖聂之下,她唯有在盖聂的身边才能远离魔掌。

  “爹爹,瑟儿不明白。”梵瑟愈问愈心焦,沾血的手绢在她的掌心变得寒冷。

  梵孤鸿倾尽全力将原由吼出,“那三个禽兽罔顾天伦,想将你据为己有!”

  他不能再纵容包庇,他梵孤鸿就只剩这麽一个纯良的女儿了,拚了命他也不能把她交给那三个天地不容的逆子。

  梵瑟仿似被兜头淋下一桶冰水,浑身禁不住开始颤抖,惶怕的频频摇首。那几个她唤为兄长的人,怎麽会……是她听错了,还是早先盖聂的预料本就是对的?

  “他们还想杀了九宫门一门!梵天残送去纳采的酒有毒,他想毒死所有的人。”

  梵孤鸿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让女儿知道那些兄长们所要做的事。

  “不……”她脸上血色尽失,迷茫又不知所措,“他们怎麽能?”那些人对她来说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呀,他们怎麽可以毒杀?

  “瑟儿!”梵孤鸿见她心乱如麻,想吼醒她的神智。

  梵瑟无神的眸子转向父亲,豆大的泪珠脱眶而出。她抚着胸反覆地吸气,求救地望着他。

  梵孤鸿眨着眼对她指示,“不要慌,快派人去阻止你师父他们开坛饮酒。”

  等到九宫门的人全喝下了酒就真的迟了,他不能任那三个逆子就这样又残杀数百条人命。

  “丹儿!”梵瑟一回头,马上命另外一个婢女立刻上凤阳山去通知。

  “奴婢这就去。”丹儿立刻就跑出大厅。

  梵孤鸿又累又痛,在稍微松了心後,已经不听使唤的身子又软软的往椅下滑,梵瑟忙小心的将他扶稳坐正。一触及父亲,他脸上受痛的表情便让她心痛难忍,地强忍着泪,决心先处理一下父亲的伤,再带他一起回凤阳山。

  她轻柔地碰触他背後的伤处,“爹爹,我先帮您疗伤。”

  “用不着了。”梵天残的声音在她开始疗伤之前就先传来。

  梵瑟的心抖了一下,惶惶地抬首望着站在门口的梵天残,下意识地握紧老父的双手寻求面对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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