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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另一个小丫头--

  「你家好大啊!」那个小妮子正张大嘴巴左看右看地发愣呢!

  行刀不客气地持起她的领子。『别忘了你是来给我做丫头的。」

  「唉唉唉……我没忘啦!」她埋怨地别了他一眼,拚命想挣开他钢铁般的手劲儿。

  「不要拉拉扯扯的,这样很难看的。」

  他还是拎着她,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金兔只好任他拎着,无辜地瞥视他,「那现在呢?」

  「你跟我回风陵醉楼。」

  「那是什么--」

  「我住的地方,从今以后你就待在那儿伺候我。」他拖着她大踏步穿过庭台楼阁。

  「为什么我不是跟水晴姑娘一样往香水小楼?」光听名字就觉得好美,香水、香水……她为什么不能住那里,偏偏要住什么「疯人坠楼」?

  「水晴姑娘是客人,你是丫头。」

  「认真来讲,我也算是客人的。」从天上下凡来的仙兔,够惊人了吧?可他偏把她当看门狗看待。

  唉!怪只怪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再说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你自愿要当丫头,可别忘了。」

  「不要再提醒我了,」金兔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我知道我的身分,好啦,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想起你的条件?什么时候才可以把瑰玛给我?」

  「耐心点儿。」行刀笑了,闲闲地看着她,「今天才第一天,这么没耐性如何成得了大事?」

  「我不想成大事,我只想拿回瑰玛。」

  「究竟他们为什么要你跟我讨瑰玛王?」他脚步一顿,在繁花娇妍的花园小径上停了下来。

  午后花香四溢,花丛间有五彩斑蝶忙碌穿梭,对映成趣。

  他的黑发飘飞在蝶舞蜂忙、花香醉人的空气中,高大矫健的身躯好象一座屹立不摇的青山,微眯的黑眸流露出危险色彩。

  金兔心房「咚」地一声,脸蛋儿突然红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啊?你说什么?」

  「他们要瑰玛玉何用?」他蹙眉,「或者讨玉只是一个幌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讨瑰玛。」这非但关乎月宫机密,还关乎一个深情仙子千年来的相思……

  金兔慎重其事地摇头,捂住嘴巴表示绝对不说。

  「如果你无法拿到瑰玛玉回去交差的话,会怎么样呢?」

  金兔花容失色,惊声尖叫:「拿不到?我不能拿不到,我一定得拿到!」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他不以为然,「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了你?」

  「她们」是不会吃了她,但是她就再也没有那个脸面立足广寒宫,领导其它两个兔儿妹妹了。

  更何况嫦娥仙子会有多么伤心哪!

  她光想都打冷颤。

  「反正我一定得完成任务,要不然我没有脸回去了。」她说得可怜兮兮。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黑眸发亮,「有那么严重?」

  「你不会明白的。」金兔扭绞着娇红色的衫子,露出难得的扭捏神态。

  行刀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老实说,她的五官极为细致可爱,尤其那雪肤如凝脂,还淡淡晕染着嫩红,在她气恼的时候,脸蛋儿甚至会涌起两团红云,煞是诱人。

  乌黑的发梳成小辫子长长地垂下,朵朵金黄色蝴蝶花宛若桂瓣系住了辫尾,就连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桂花气味。

  虽然娇娇小小、白白嫩嫩得像……兔子。他心下一荡,急急抓回飘走的理智。

  「人模人样,脾气太坏。」他下了最后注脚,暗暗嘀咕。

  金兔纳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事,」他继续往前走。「总之你还是要守日如瓶就对了?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几百两黄金?几栋宅子?还是……镇南侯夫人的头衔?哼!最有可能是后者;他们一定以为找个甜净小丫头就可以把他拐进洞房了。

  门儿都没有!他苏行刀何许人也?哪有这么容易入壳?

  她被他牵着,小碎步地追赶着,问言一愣,「好处?我这人做事是不求好处的,我又不是银免,成天想着从石头缝里榨出钱来。」

  「银兔是谁?」

  「银兔是我三妹。」她忍不住想念地喃道:「她和宝兔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撩眉,不无关心。

  「她们……没事。」她吞下长篇大论的解释,反正他也听不懂,跟他说三兔分别去找三玉的事情……他可能会以为她是为了讨玉而编出谎话。

  他看她挺不顺眼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呢?

  「他们给你多久期限完成此事?」行刀忍不住又问。

  「没有规定期限,可是愈早愈好呀,我也想早早搞定这事儿早早回家。」她无心机地回答,压根没发现两人是鸡同鸭讲。

  行刀的男性自尊心又重重受到打击了--

  「早早搞走这事儿早早回家?」他青筋又露了出来。「我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定的?」

  不对,听这丫头的口气,他们两人倒不像是要她来献身做新嫁娘的,那么……放出她这个小探子为的就是要扰乱敌人耳目,把他搅弄到无心也无暇去理会他们两人的婚事。

  对!一定是这样。

  他自以为想明白了,看透彻了,得意自豪起来--想把我搞定?哼!且看鹿死谁手吧!

  金兔看他神情一会儿火爆、一会儿微笑,不由得防备地瞪着他。

  「你……没病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行刀醒觉过来,皱起眉头,「又胡说什么?」

  「你一下子气、一下子笑的,是不是脸皮子哪根筋坏掉,所以抽一下、抽一下的发作?」她状似关心地调侃。

  他啼笑皆非,「你才脑门子坏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莽撞大胆的女孩子……真不知该拿个包子塞住你的嘴巴,还是直接把你掐昏比较快?」

  金兔倒埋怨起来,「讨厌,每次都恐吓我,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你对水晴姑娘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凶,说你不公道又不承认……你们凡人就是这样,麻烦得要命,教人搞也搞不懂!」

  「你就不是凡人吗?」他冷哼。

  「我当然--」她差点说溜嘴,「也是,可是我是比较不麻烦的那一种,你怎么能跟我比?」

  「我堂堂镇南侯爷还不能跟你这个小丫头比?」他睁大眼睛,实在不知该骂她笨蛋还是骂她大胆?

  她一脸忍耐,「好啦好啦,你是侯爷,你最大,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黝黑剑眉微微一挑,他突然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饿了。」

  「噢。」她点点头,站在原地。

  沉默了半晌,行刀受不了了,横眉竖目地捏捏她的下巴。「我饿了。」

  她再点点头,迷惑地看向他,「我听见了啊!」

  「那你还呆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发现自已很难不对她大吼大叫。

  老天!早晚他心脏会在某一次对她吼叫的过程中爆裂粉碎。

  金免更茫然了,「你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呀,我又不能帮你去厨房吃束西填肚子,这里是你家,你应该知道厨房在哪里吧?还是要我帮你去找厨房?可是这里我不熟呀,而且」

  「你……」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差点气量过去,「你……我早晚会被给你气死。」

  她受伤地看着他,「又说这种话了,人家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老爱生气,而且爱把箭头指向她,好象她是罪魁祸首似的。

  「你……你当丫头的人,王子肚子饿了就该去备饭菜、点心,然后低声下气地请王子用饭……」他气到讲话都有些结巴,「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哪个佣人敢叫我自己去找东西吃的……你……」

  她跎高脚尖,体贴地拍拍他的背顺顺气,实在很怕他突然一口气噎住了。

  「慢慢讲,」她叹了一口气,莫可奈何地说:「原来有这种规矩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月宫里又没有男主子,而且平时我们都是吃仙米团子的,鲜少有备饭请主子吃饭的时候……唉!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

  若说她刚刚的举止令他生气,现在她的言论就令他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你到底在胡诌些什么?」什么月宫、仙米团子的……他抑不住地大吼:[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五四三的,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丫头?」

  「要哇,」她本来也被吼得满肚子火气,很想要骂回去的,但是她肚子着实也饿了,饿了的兔子是没有力气做任何事的,因此她只得有气无力地打商量,「要不然这样吧,『主子』,我也饿了,我们两个人一齐到厨房去看看还有什么束西可吃?如果没有的话,我再弄给你吃嘛!」

  行刀揉了揉眉心,拚命把所有怒火压下。冷静冷静,他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暴躁易怒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如果他现在就被这个小丫头给打乱了阵脚,还怎么给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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