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钫完全不顾她的讲求,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不要!何安钫,你住手!”他一定是被酒精冲昏了头,他本来不是这样的……韩可灵在心里乞求他能够清醒过来。
“可灵……我会娶你,我会照顾你的,你放心。”何安钫低喃着对她的誓言,手掌罩上她的胸部。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突然有一种最坏的预感——他要强行占有她!这个可怕的念头彻底震撼了她,她一直把他当哥哥尊敬的,他怎么可以……
“何安钫,你敢这么做,我会恨死你!”她冷冷的瞪着他。
何安钫犹豫了一下,脑海中却又窜过那个男人搂抱她的画面,他硬起心肠,“你要恨就恨吧。我会负起责任的,总比你被那家伙骗了的好。”
他拉下她背后的拉炼,一寸一寸拉下她的衣服,唇舌同时覆上她雪白的胸口……
他疯了!他一定疯了!他的侵犯让她害怕而无措,他碰的是从来没有男人碰过的地方啊!她恐惧极了,痛恨自己的无力反抗……
“可灵,我爱你……”
他刺鼻的酒气吹在她丰满的乳峰之间,韩可灵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努力挣扎,曲起了膝盖,用力的往他的鼠蹊部顶去!
* * *
趁着何安钫痛得弯下腰时,韩可灵仓皇地跑出了公寓。
意外又何其幸运的是,银色跑车还停在街角。韩可灵已经无法去想他为什么还没离开了,她害怕而恐惧的身心只一意寻求他的庇护,她几乎是立刻向他跑去。
东方辙一直在考虑要上去找韩可灵谈清楚。他这辈子没跟女人说过爱,的确是需要些勇气的。当看见她又下来,他一心喜悦,却在看见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模样后,整个人僵住了。他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拥住泪涟涟的她。
“怎么回事?!”东方辙话才出口,大手摸到她背后被拉开的拉炼,再加上她哭泣不止,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股狂怒随即在体内迅速膨胀,恨火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眼中立刻迸出杀人火光,“是那个该死的混帐!我去杀了他!”
东方辙放开佳人,气冲冲地朝她的公寓迈去。韩可灵泪痕犹湿地愣在当场,不懂他怎么知道是何安钫……哎,他一定是误会了!
“东方辙,你不要去,不是姓王的,不是他!”韩可灵跑上前从身后抱住他。他现在这么生气,上去一定会把何安钫打死的!东方辙停住脚步,转身捧起她的脸蛋,眼里只有满满的愤怒火焰。
“是谁?”他语气里充斥着怒涛,教韩可灵害怕的猛摇头不敢说话,怕说出来只会害他变成杀人犯。
她伸手紧紧勾住他的颈项,感觉到他每一块肌肉正紧绷着。
“我没事……我求你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她的嘤嘤啜泣稍微软化了他,那句‘没事’让他暂时压抑住愤怒暴动的血液。
他搂着她,护着她上车,依她所愿地离开这里。
* * *
夜深人静,四周静悄悄的,连庭院里的树都不作声。
东方辙深锁着浓眉,将她乌黑直亮的秀发缓缓拨到她肩前,顿时展露的无瑕雪背燃起他眸中的欲火。他咬牙克制着蠢动的欲念,心中不断咒骂那个他发誓要斩碎弃尸的混帐!
望着那条被卡住的拉炼,他的手指实在很难听话。为什么得要他‘收拾残局’?这简直是在折磨他,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好了?”韩可灵惊魂未定,何安钫带给她的伤害太深了,教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东方辙看她一眼,见她细瘦的肩膀不停颤抖,而他该死的脑中却尽是遐念,他忍不住咒骂起自己。好不容易他才跟那条拉炼缠斗成功,帮她拉好衣服,为自己也为她解除了“危机”。
“到底怎么回事?”她虽然一句也不说,但他可不会就此做罢,他定要亲手宰了那个色胆包天的垃圾!
“我不想提。”韩可灵低垂着苍白的容颜,情愿相信何安钫是喝了酒神智不清才对她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东方辙眯着眼,眸中闪着妒火。她的胸口甚至有那家伙的吻痕……该死,为什么她要护他?!
韩可灵抬起眼望着他好半晌,突然伸手抱住他的颈项,“对不起,让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感孤独过。在她最无助害怕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可以暂时依靠的感觉,真的好孤寂、好可怕。这一刻她真的很感谢有东方辙在她身边。
东方辙缓缓抬起宽大的手掌帖着她的发,轻轻拥住她。他忘了当他一个劲儿打翻醋坛子,妒火中烧的时候,她才是受伤最深的人。她恐怕不想再去提那个令她生惧的人了吧……都怪他这该死的臭脾气!
东方辙不再说话,默默提供自己的怀抱任她休憩。只要她能够安心,不再害怕,他……会尽量克制那该死的欲念。
韩可灵原来只想抱着他一下子的,但是他的胸膛令她很安心;她闭着眼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呼吸着有他独特清爽气息的空气,缓缓平抚了恐惧的情绪,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沉沉进入梦乡……
这该死的静夜!要不是四周都静悄悄的,他就不会听到两人衣服的摩擦声,也不会倾听她纯净却又诱人的呼息,要不是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他不会只闻得到她的体香,更不会只想低头看她香甜的睡容。
他的心不断受着恶魔蛊惑,他只想吻她、抚摸她……只能有一吻,他告诉自己,只能轻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烙一个印记,证明她真的在他怀中……
* * *
这个一早就赶着出门的女人,真的是昨夜还依偎在他怀里的可人儿?东方辙在刺目的光线下眯起眼,看着刚晨浴完毕,娇躯裹在他的休闲衫和短裤里的韩可灵。
一大早,她便迳自进入他的房间,拉开了帘幔放入一室的阳光,然后把他从床榻上挖起来,说她赶着上班,要他起来充当司机。
“那家PUB白天也营业?”东方辙皱着眉头,有些怀疑昨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他在作梦?
没办法,韩可灵一早精神饱满、神釆奕奕的模样,让他不怀疑也难。
“怎么可能!我是赶着要到公司上班,迟到就没全勤奖金了。你快点啊!”她拉着他出门,甚至不让他有盥洗的时间。
这么说,她白天上班,晚上还打工?东方辙又一次推翻了先前对她的印象,再一次不了解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了。
在她的再三催促下,他只有匆忙抓起衣裤套上,同时狐疑地瞅着她的衣着。韩可灵低头看看自己,对他解释道:“我在你衣柜里拿的,希望你不介意。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东方辙点点头表示许可,目光依旧有些怀疑,“你可以穿这样去上班?”那是怎样的一家公司?
“没时间回家换衣服了嘛!不过我在公司有一双布鞋可以搭配,勉强过得去吧。反正我是会计又不是接待小姐,顶多挨老板一顿训,总比迟到连奖金都没了还好。”韩可灵帮他掌车钥匙,推着他出门。
东方辙认识她的速度,实在比不上她改变面貌的速度。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白天和夜晚的差距;他简直无法把黑夜衣着撩人的她,和白天不计较形象的她联想在一块儿。他一直以为‘小姐’出门一定都要仔细妆点一番的,尤其是像她这样丽质天生的女人;而她居然也可以是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孩,真是让他意外。
送韩可灵去公司的途中,他一直对她惊人的恢复力感到怀疑。昨夜她还偎在他怀里哭泣,今早却像没事人一样。
他看她一眼,“全勤奖金很高?”
“两千五。”她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不看在眼内的小钱,遂加了一句,“不无小补。”
韩可灵可以确定‘黑夜’她是不会再去了,因此现在哪怕只是一千块,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更何况还有那未筹齐的一百万……即使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但除非她放弃人生,否则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就没有悲伤的权利,更没有等伤口愈合的时间。韩可灵神色突然转暗,现在没了‘黑夜’那份薪水优渥的工作,她即使借到了钱要还钱也困难。唉,她该怎么办才好?
东方辙对她真是愈来愈不了解了,她完全不像是一个会在意区区两千五百块钱的女人……他突然想到,她像那种被男人娇宠,穿金戴银、锦衣华服的娇女或者贵妇;凭她的美丽,凭她吸引男人的特质,她绝对可以坐拥金屋华服。只要她愿意,她其实可以不必在意那区区两千五的奖金。
不过,如果她是这样的女人,他也不会一再帮忙她了,更不可能会深深受她吸引,甚至对她的感情愈来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