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先生,你真应该感谢我这个人一向量大度大。不过,别再有第二次!”佳辰微眯起的眼睛一下子转为狠狠的扫瞪。
在她的刻意伪装下,没人看出她是女生,这表示她成功,值得高兴;但在她自个揭穿后,连声音都恢复还特别放得娇柔,这时候如果还有人胆敢怀疑她不是女生,那对她可是一种伤害。
延少德,如果不是他的“神手”让她想起爹地,多了一份亲切感,她才不屑请他吃饭。
居然……居然告诉她,他喜欢羽旻,而且暗恋多年!什么了不起嘛!喜欢上羽旻,注定失恋,活该!
“杨……杨佳辰,你当我失言好了,我向你道歉。”延少德突然觉得自己很失礼。
“算啦。你有什么事?如果是来找羽旻,你也看到了。”佳辰抬起头味他一眼。
“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奇怪,他记得昨天看明明是黑眼珠。
“生下来就是蓝色,这有什么好奇怪!”大惊小怪,不过是拿掉有色的隐形眼镜。
“这么说,你不是台湾人?”早觉得她有西方味,果然没猜错。
“我是美日交流下的优良品。还有,我的头发是金色的。延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佳辰朝他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
“美日?那真难得,你的国语说得很好,我以为你有一半中国血统。”延少德仿佛看不出人家一副准备送客的表情,反而在她对面坐下来。
“我妈是语言天才,从小就教我多国语言,这没什么稀奇。”佳辰突然沉下脸。
“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他知道她的父母在去年启杀了,昨天佳辰概略的讲了经过。
“没关系,总得偶尔然想想他们,也算是尽点孝心。”佳辰脱向他,“倒是你,不可能一下子对羽旻死心吧?听我一句劝,看开点,天下有一半是女人!”
“我知道……杨佳辰,这一年来你过得很辛苦吧?”延少德的语气里隐着一丝内疚。
“倒是不会,有羽旻陪我嘛。”这家伙今天怎么反常得厉害,一直问她的事,好像挺关心她似的,他不是来找羽旻的吗?
“你……有没有打算再追问严皇,关于杀手集团幕后老板的事?”延少德用很慎重的神情询问她。
“没有。我跟严皇虽然只接触过几次,不过我很清楚,一旦他决定不说,那么我再追问也是多余的,而且他说得对,必须让我的父母死后能安心。”佳辰开始狐疑地瞅着他。
这家伙居然为么关心她的事,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还是……别告诉她好了。一年多前,他帮颢婕找减肥资料,曾经解过不少程式进人许多美容公司“研习”一些课程内容,当时有一道密码特别难解,让他十分感兴趣,结果拉出来的只是一堆人名的背景资料,他看都没看就扔到一边,昨天听佳辰提到杀手名册,他才想起这件事,似乎、或许、很可能就是那一份!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巧合的联想到,只能说,他的直觉特别灵而且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证实了,那份名册早让他扔进垃圾筒。
如果真的是那一份,这一年来杨佳辰的逃亡,就是他害的!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补偿?
☆ ☆ ☆
“现在知道了吗?”严皇支起手臂,拉下她盖到头上的被子,拿一双闪烁着戏德光芒的眼瞅着她不放。
羽旻白他一眼,然后微笑说:“严皇,我饿昏了,你何不可以煮点东西来吃?”
“你想转移话题吗?”严皇膘睨她。
“才不是,我从昨晚的消夜到现在都没吃,真的快饿昏了嘛!”羽旻心虚地狡辩。
“好吧,我去弄点吃的。这房子可是新买不久。”严皇下床找衣服。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多冒一句,谁听得懂。
“如果让你饿死在床上,我还敢住吗?”严皇膘一记“真笨”的眼神,抬起毛衣套上。
“喂,你穿的是我的毛衣!”臭男人,又藉机取笑她!
“柜子里多得是,自己再拿。”居然大言不惭的嚷嚷着“我的”,也不想想毛衣原来的主人是谁。
“严皇,我不吃面条了哦!”羽旻拉着被子坐起,在他身后及时喊道。
“不吃自己煮。”严皇头都不回就下楼去。
“臭严皇!”羽旻生气地把枕头丢出门去。
可恶嘛,老是煮得心不甘情不愿!有哪一个绑票的人会叫肉票自己去煮饭?喂饱她是他起码应尽的责任嘛!
羽旻瞪着眼睛下床,决定先洗个澡再吃“早餐”。
☆ ☆ ☆
两个男人把车停在大门外下车。
“喂,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地方?”这个向来风流惆傥、蒲洒无比的男人此时却紧揪着眉头,俄向庭院内那栋两层楼房子。
“这么简单的问题有辱我的智慧,拜托你问点有深度的好吗?”这个外表”平易近人”的男人眸底写着“不屑回答”丢给他。
“深度?人类什么时候会像恐龙一样绝迹?”完全不掩嘲讽的味道。他打开庭院的门。
“自作孽”的时候。你不按门铃,不怕人家告你私闯民宅吗?”这个说话的男人跟在后头走进来。
“你去把门铃弄坏,我说我进输球不就好了吗?”如果打赌真的输了,那不如现在先卖弄点幽默,免得等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车上没有棒球,桌球倒是不,要不要帮你拿来?”对方微笑道。
“你要不要顺便把桌子也一起搬过来更逼真?”忍不住要给这家伙一个“斜眼”。他步上台阶,拉了拉大门,“锁着,你有办法吗?”
“有啊,你想把整扇门拿下来,还是只拿一片门板?”这目光炯炯的男人,不掩胜利即地到手的得意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别惊动里面的人,只打开锁就可以了。”这个懒洋洋的男人掀了掀嘴角。
“这个容易。”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打开门,“请吧。”
“你哪来的钥匙?”他狐疑地皱起眉头。
“不要一再侮辱我的智慧来证明自己的低能好吗?”他叹了口气。
对于喜欢自我膨胀的人,他的看法是,直接让他胀死,别去搭理他。
“厨房有声音。”会是他堂哥的女人在下厨吗?
“走吧,去提醒‘她’多煮两份。”这个男人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了。
别怪他,当赌徒知道自己会大赢时,笑死都会!
两个男人往厨房的方向走。一个瞪着眼睛,一个得意洋洋。
结果走进厨房,两张脸孔不约而同地转为错愕,瞪着厨房里的人,差点愣掉了下巴!
严皇把两份义大利面盛盘,转身准备端上桌——
两尊受了惊吓的雕像杵在门口。
“曾源光,你带严堂来干什么?”严皇似乎并不意外看见他。
两个男人盯着神色自若的严皇把两盘面条摆到桌上,依然处在“惊吓”状态,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皇,你煮好了吗?”羽旻走下楼来,又抓了严皇的毛衣穿在身上。
厨房门口站着两尊门神挡了她的路,而且眼睛一概瞪得其大无比。
“怎么……有客人?”羽旻霎时羞红脸,她不知道楼下还有别人,只穿了一件大毛衣盖到膝上。
“不速之客!”严皇皱起眉头,把两颗直盯着羽旻瞧的头颅粗暴地扭向别处,然后揽着羽旻的腰,推她上楼,“去换衣服。里面也得穿。”后面一句他是附在她耳朵上用威协的语气说出来的。
羽旻瞪他一眼才急急忙忙的溜上楼。
严皇回头准备料理两个爱打扰人的家伙。
“曾源光,钥匙拿来。”严皇极度不悦的伸出手。
曾源很快地掏出来递上去,而且露出一张奉承的笑容,“谢谢惠顾,欢迎多捧场。”
“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魔鬼””严堂狐疑地睇向曾源光。
“严皇向我的朋友买家具,前几天他没空,我过来帮他开门,今天来还钥匙,这怎么算是搞鬼?”曾源光无辜的反驳。
这家伙!还以为他凭本事查到,原来耍这一套!难怪“简单”的“不屑说”啊。严堂讥诮的眼神狠狠瞪过去。
曾源光当作没接收到。
“你们两个没事做的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严看起来走进客厅,不想一直站在厨房门口“聊天”,而且客厅出去就是大门,“送客”比较快。
两个男人对看,然后眼睛同时望向桌上的两盘面。
“一人一盘?”曾源光先说出彼此心里的话。
“不知道能不能吃”严堂颇狐疑地靠近桌子。
这辈子还没看过严皇拿锅子,两人对面的味道都抱持质疑的态度。
“试试看就知道了。”曾源光赶紧端起一盘先走。
“严皇煮的,吃死了也值得。不过还是先查查医院的电话号码比较保险。”严堂跟着端出客厅。
“太离谱了,居然能吃耶!”曾源光塞了一口,连忙喊出来。
“快!快吃,待会被抢回去就可借了。”严堂也吃下一口后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