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过手术,但不可讳言地,她依旧是美丽脱俗、自然动人,一点也没有表情僵 硬的感觉。
那晚邂逅,由于天色昏暗,他没能好好看她,此刻的她在晕黄的灯光下双眼莹莹, 偶尔散发的愠怒,更加迷人。
“住手!”心怡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忍受他的毛手毛脚,但还是迸发出不满。
“如果我偏不呢?”霍子樵突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这绝不在他的伪装之内。
出其不意地,他狂野的吻上她的唇,心怡闪躲不及欲挣扎,却发现这个吻出乎她意 料的温柔。
在一股醺醉的气息下,她居然忘了反抗,甚至陶醉在这迷濛痴醉的吻当中。
瞧她一副心荡神驰的模样,霍子樵顿时发觉自己太大意了,因此转瞬间将缠绵柔蜜 的吻变得粗重残虐,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心怡惊惶失措,第一次遭遇如荡妇般的对待,心急之下,她咬了下他长驱而入的舌 !
霍子樵陡然放开她,以手背抹去舌尖上的血迹,眼眸暗藏阴鸷的逼视她。
他向前跨进一步攫住她的双手,阴狠的说:“臭女人,你居然敢咬我?”
“谁要你侵犯我!”心怡怒吼回去。
“我侵犯你?”他睁亮大眼,狂然大笑,“哈哈!你还真会假装圣女,既然是自愿 送上门的货色,就摆明了让我玩的,你居然敢说我侵犯你,说出去谁相信?”
他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浏览着她全身,充满了淫邪味道。
“住口,你别再说了!”心怡直摇头,隐忍已久的泪水凝聚在眼中。
“要我别说也行,你滚出我的视线,顺便回去告诉我义父,狗急可是会跳墙的!” 他愤恨的气息重重地喷在她脸上。
霍子樵好恨,为何她要作践自己,难道为了许云风的一声命令她连清白都不要了? 世界上当真有这类卖女求荣的父亲吗?他更气她心甘情愿成为邹鸣那个败类的走狗!
“外面传闻你性情乖张,原来全是真的!”心怡直瞪着他那张近乎冷血的表情,蛰 伏在心中的怒气终于溃决。
“我性情乖张?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霍子樵半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讪笑。好个邹鸣,也不想想冷誓桀乖张的个性是 谁造成的,他人格的极度分裂也全是毒品所赐!而邹鸣还想在外人面前佯装成一副正人 君子的模样,将所有罪行推给冷誓桀,也不怕遭天谴。
“我自己有眼睛,看得出来。”她甜美的脸蛋上充满着愤怒。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他粗鲁地箝紧她的双臂,那声调冷得足以让地狱冻结,粗暴的气势既骇人且来势汹 汹,几乎令心怡招架不住。
“残酷、无情、阴沉、冷漠……”心怡虽害怕,却有不认输的个性。
鼓掌声顿时响起,霍子樵重重地拍手,表情莫测。心怡心头一窒,双手握得死紧, 真怕下一刻他会送她一记铁拳!
她缓缓后退,双手被手铐勒出了淤痕却不自知,而那股阴森的沉默却一直窒人地弥 漫着。
霍子樵将她抓到身前,绽出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想不到你真的很带种,我发现 我好像看上你了,虽然你的身材……啧啧,无法和我那些莺莺燕燕相比,但我可以委屈 一些。”
“不要脸!小心我把你的命根子给踢断掉。”
心怡一抬脚,霍子樵俐落闪过,顺手抱住她的右脚,不怀好意地抚揉着她的小腿肚 ,低笑道:“这么美的腿是不是该露出来啊!藏在这件牛仔裤里还真是可惜,我在考虑 是不是该褪下你的衣物,让我的命根子评定看看你是否够资格当我冷誓桀的女人。”他 目露凶光,放开她的腿,用力扯住她的秀发,“你居然敢惹火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霍子樵百分之百做出了冷誓桀残酷的嘴脸,他不禁对自己无懈可击的演技暗自喝采 !
但他却也心痛万分,又不能露出马脚,免得坏了所有的计画。
“你可以杀了我,但你嚣张的日子也不会太久的。”心怡瞪大眼,昂首直视他,突 然,她的脸色乍变!
他的瞳眸会变色,由黝黑转为深紫再逐渐变灰棕……这和她印象中那个眸子一般迷 炫人心。
霍子樵发现有异,立即旋过身掩饰心底一阵不安的狂跳!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她是不是看出哪儿不对劲了?
不!他不能自乱阵脚。他抬头深呼吸时,不经意发现天花板的夹缝处居然暗藏针孔 摄影机!
这是什么时候装上的?是她装的吗?
心怡则为他突如其来的改变怔忡不已,他生气了?为何闷不吭声的背对着她?
她的手指紧握着,只能在手铐内微微轻颤。
霍子樵猛一回首,看见的就是她那双因挣扎而略微泛青紫的手腕,心中霍然被难以 言喻的不舍填满,但他仍克制住欲将她解铐的冲动。
面色一转,他阴恻恻地笑了,发出诡谲的音调,“你的意思是我活不久啰?”
“恶人自有恶报,上天会惩罚你的。”
远距离下,心怡看不清他的眼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发自眼眸深处的阴霾更深沉 了!
“不错,我是恶人,难道你想替天行道,向我宣战吗?”霍子樵轻狂冷笑,但笑容 背后却隐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无奈,紧紧揪着他的心!
他突然恨起了薛斯昊,为何要他扮演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也真后悔接下这 个要命的任务。
看着纤柔却又固执的她,他实在无法狠下心伤害她!
一道劲风由窗外灌进屋内,吹动了霍子樵一头黑亮的发丝,背光之下让他更形浪荡 不羁。
心怡紧张地咬着下唇,慌张的泪滑落眼角。
“够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妈的,女人只会拿眼泪当武器吗?偏偏它就是他的 致命伤。
那个英姿勃发的女人到哪里去了?赤手空拳对付恶棍的女人呢?为什么遇上他她就 变成这么柔弱无助,难道他真的看起来如此残暴?
霍子樵一直以为自己演来失败,没想到还是成功地吓住了她。
第三章
“你太过分了。”她倨傲的以上臂拭去颊上的泪,再次侧踢出右腿,差点踢中了他 的小腹。
“我过分?”他的剑眉扬了扬,眼神变得更狂烈,“你似乎还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 的过分吧?”
他看到橱柜下方有一条粗绳,于是拿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看着她。
“你的腿太不乖了,绑上可能会听话些。”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瞟了眼针孔摄影机,那一定是邹鸣为预防冷誓桀叛变才装设 的,好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哼!找个女人来还不够,竟然搞这种把戏?
霍子樵皱眉思考,或许邹鸣明白以冷誓桀的个性绝不会留下同一个女人太久,而派 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装上这些个玩意儿。看来这楝屋子里应该不止这一具才是。
“你想干嘛?”心怡冷睇着他。
他的笑容马上褪去,眯起双眼问道:“你说呢?”
蹲下身,他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脚踝,害得心怡陡地失去平衡摔坐下来,眼睁睁地看 着他将她的脚踝给捆绑起来。
“好了,大功告成了。”他站起身拍拍手,“就饿你两顿,让你学乖一点儿。记得 等我回来,我会好好喂饱你的,哈哈……”
他暧昧的语调令人胆战心惊,心怡蜷在角落,战栗不已。
※※※
冷誓桀又是一夜没有回来,心怡又饿又渴的,却也没吭半个字。是啊!屋子里只有 她一个人,她喊给谁听呢。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她饿死是不是?看来他不仅暴戾还残忍得很。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好想上厕所,真不知还能撑多久。
双手双脚被束缚着,由四肢传来的酸麻感让她快招架不住了!该死的冷誓桀,她一 点儿也不后悔帮许伯伯的忙,像冷誓桀那种恶人活该要让人控制,否则绝对会造反!
此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阿强和飞仔回来了!
心怡赶紧闭上眼假寐。
“奇怪,老大是跑哪儿去了?整个台北市都快翻遍了还找不到他的人,我看我们还 是……”
飞仔叨絮不休地走进门,当他看见心怡那动弹不得的模样时,立刻住口,以一种惊 喜的眼神看着她。
“阿强,看样子老大回来过了,他整女人的时候最喜欢用这一招!”飞仔满脸眉飞 色舞。
“是耶!老大铁定回来过。”阿强显然也放心不少,终于可以好好补个眠了。
飞仔赶紧进每间房里找寻,最后他皱着眉道:“老大不在。”
“不在?他会去哪了?”阿强抱着质疑的态度走到心怡面前,踢了踢她的脚,“喂 ,你醒醒,我有话要问你。”
心怡佯装一脸睡意,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
“我问你,我们老大是不是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