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再过不久他就要迎娶宝怀,身为他孪生兄弟的南宫珏没道理不参加。
南宫珏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方才我接到圣上的密令,要我明天前往江南进行‘南游’的任务。”
“真不巧。”
“是不巧!”南宫珏倒看得开,他笑着说:“还真是便宜了宝怀郡主……唔……该改口为未来的王嫂了。想想,若是我真有机会参加婚宴,在闹洞房的时刻我一定假借机会以报上一回因你而被殴打的仇。”开玩笑!少说也要叫她在腾极脸上也掴上几巴掌,然后再朝着他鼻子猛然揍上一拳,如此才能让他们进洞房。
宝怀该庆幸自己祖上积德,没让他这个记仇又易记恨的男人堵到她的洞房花烛夜,否则……呵呵呵……
绝对整到她忘了自己是谁!
他的话把腾极逗笑了。“好险!”洞房花烛夜的闹洞房可是夫妻两人同舟共济的时刻,只要有人被整、另一半也会受波及的。
“此去江南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皇城,兄弟如此把酒言欢可得再等上一段时候了。”
南宫珏喝下一杯酒,“对了,那天我到城外的时候看见塞雅公主和一个长得和她有些像的姑娘在一个林子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样子十分可疑。“她这段时间对你死心了没有?”
腾极浅淡的苦笑,“我根本不适合她。”
看他的样子,南宫珏自然知道他尚未脱离桃花劫。“可怜噢!原来在西域地方,小白脸型的公子不吃香,吃香的是骁勇善战的大元帅?”
腾极一挑眉,“这个时候大概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开这种玩笑。”
“谁教你是我兄弟?”南宫珏嘻皮笑脸的道。“不过,不管如何,你对塞雅还是小心点才好,一个不小心,也许你和宝怀郡主的好事就得一延再延了。”
“堂堂一个公主该不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才是。”““别的公主我不知道,不过塞雅嘛……那就很难说了,可别忘了上一回的教训。”一个公主会下淫药,其行迹之低劣可见一般。
“我不担心她会使啥鬼计在我身上,可……老实说,我有些担心宝怀。”那天他发现塞雅看宝怀的眼神恨意十足,仿佛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那就快快将她娶进门保护吧!一旦宝怀郡主进了洛王府,那番仔公主也许能死心。”
如果那么好办就好了,更何况他和宝怀的婚期距今不到五日,佳期如此近,哪能再要求什么?
“放心吧,不会再发生什么事的。”腾极高举酒杯,“祝你此去江南一路顺遂!”
“也祝你能顺顺利利的把宝怀郡主迎娶过门!”
南宫珏看了看天空,今夜的月色很美,愿下次再见面时刻月圆人更团圆。
正当他们兄弟俩喝个不醉不归之际,方才他们讨论的重要人物也正心情郁卒到极点的喝着闷酒。
塞娃则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塞雅的失意,三不五时还会加入几句讽刺的话以附和她的失意。
“不是告诉过你别自取其辱了吗?结果呢?呵……把自己弄得这般狠狈。”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塞雅瞪了她一眼,手中握着一大瓶的陈年烈酒。“你若想看我的笑话,现在也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走?”塞娃摇了摇头。“我也想走啊!可是我还没有取得你的同意去要腾极的命呢!”
她将脚叠高。“原本我已经准备好要杀腾极了,可是前几天兄长忽地飞鸽传书给我,说父王要我在中原的一切行动都得取得你的同意,这才使我将计划暂缓下来。”八成是塞雅修书回去搔父王的耳根了,真是可恨。“不过,看你这种情形,看来我要取腾极性命的日子似乎不远矣。你说,是吧?”
因爱成恨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相信塞雅不会让自己失望才对。
塞雅爱腾极,而腾极只爱宝怀,这种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深情足以让一个女人把满腔满怀的爱意转化为恨意。
用等着看好戏的心情,塞娃等着塞雅回应自己话。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塞雅看着她,“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到目前为止,我对腾极仍没有死心,我……还要赌上一赌!”说着,塞雅又猛灌了口酒。
“赌?”塞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赌命啊?你已经彻底失败了,你对腾极的深情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应,你还要赌什么?”
塞雅怒眼相视,“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打了个酒嗝,“你别忘了,你到中原来的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我现在就命令你不准碰腾极,起码现在还不准,听到了没有?”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塞娃十分生气地斜睨她。“腾极他不可能爱你的,有宝怀在的一天,他连眼角都不屑看你。你也不想想,堂堂一国公主何等尊贵的身份,腾极连当个侧室的机会都不肯给你,要他为你动心?呵,你别做白日梦了!”
“那干你什么事?”塞雅有些醉态的眼波流转。“你……在我未允许你动腾极的情况下若是敢胡来,当心我不念及姊妹情分。”
姊妹情分?呵!那她看得可淡了,若不是兄长要她听塞雅的,她才懒得理塞雅凭塞雅也想命令她吗?
“塞雅,在你所谓‘赌’的这段日子我可以不动腾极,可是,我想知道你这回做傻事又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她已经没有耐心再陪塞雅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再这么耗下去,她何时才能杀得了腾极?
“多少时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是多久?”塞娃要一个确定的时间。
“距离腾极和宝怀的婚期只剩下五天不到的时间,我就赌这段时间。若是我不能使得腾极放弃宝怀而娶我的话,那么……一切就随你了。”
“五天?!”塞娃闻言讶异不已。“那是不可能的事,你……”
“我说五天就是五天,怎么,你连五天都等不得吗?”
“行!五天,这可是你说的,届时你不要又出尔反尔,若是你说话不算话,我也不再听你的命令而直接杀了腾极。”
“我知道……”
男人在没有任何的诱惑之下选妻子,的确会选其所爱、爱其所选,而且,哪个男人不贪花好色?塞雅自认相貌的确不如宝怀,腾极是不可能放弃她而选择自己,可是……又有哪个男人不好权势?
自古帝王将相中又有几个爱美人,不爱江山呢?有了江山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但有了美人,江山保不住的结果,又有几个男人承受得住、不觉得可惜?
她倒要看看,腾极和宝怀这对人人称羡、天造地设的一双,究竟有多少能力禁得起诱惑的考验?
###真奇怪!谁说快成亲的男女不可以见面的?中原自古以来的繁文褥节还不是普通的多。
闷死了,真的是好闷啊!打从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丫环嫁出秦王府后,她就再也没有可以谈心的对象,那些新来的丫发个个奴气极重,连回答件事情都一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教人受不了。
再过几天她就要上洛王府的花轿了,许多事情都必须在这几天敲定,方才她才在娘亲的亲自监视下把一改再改的新娘礼袍又试了一回。
那礼袍打从第一次穿在身上她就十分满意了,可是,她那鸡蛋里挑骨头的娘亲偏偏硬是找出了“正常人”找不出的缺点,硬要宫里的师傅弄到满意为止。
幸好,娘亲今天总算满意了!
宝怀正闲来无事的在花园里赏花的时候,忽地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蒙面人拿了一块沾有迷药的布住她口鼻一遮,不一会儿挣扎得厉害的她就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当蒙面人要离开的同时,一名丫环奉了秦王妃的命,要请宝怀到花厅一趟。她看到这一幕吓得发不出声音,好一会儿才大叫——
“来……来人吶!有刺客!有……”
她回身想要讨救兵之际,一把冷冷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冰冷的女子声音响起,“你再胡乱怪叫,当心我一刀取了你的狗命!”
恐吓一出,胆小的丫环果然乖乖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发。
蒙面人接着说:“去告诉你的主人,要他们转告洛王爷,若想要见他未来妻子一面,就自己一个人来我纸条上所指定的地方,若是他带了其他人的话,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家郡主了。”说着,她由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放下,一个纵身上了高墙,以很快的速度离去。
惊吓过度的丫环好一会儿才抖着手去捡地上的纸条……
###好……好痛!怎么会头晕晕的?宝怀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觉一颗头疼得厉害。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方。
她明明是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赏花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地方来了?这一自问,她才想到好像有人拿了块东西遮住她口鼻,她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想来那东西八成是迷药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