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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真是他看过最豪放的女人!

  “你不好意思吗?我都不害羞了,你羞个什么劲啊?”说着,她忽地伸手去拉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你……”手掌传来细腻而柔软的触感,他的一颗心狂跳着,清楚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灼热感。

  “有没有……有没有长大呀?”她俏皮而得意地笑了。

  再被这么“凋戏”下去,香藤日真怕自己会疯掉!他很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怕自己会无法克制地一路摸到底。

  他已尽量表现得很君子,可君子忍到极点,也许就会变小人了,毕竟君子是人而不是断了七情六欲的神。

  若不是知道她这般情况下不可能玩出什么勾引的把戏,他还会以为她在色诱他呢!

  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他避重就轻地说:“赶快洗澡吧,当心感冒。”

  “喔。”童绯璇迷糊地允诺,努力地想从他身上离开,可是……“喂,我不太舒服,地板好像在滑动……不,是奇怪的扭曲变形。”她努力地晃了晃头,情况并没有比较好。“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你帮我洗……洗澡,好不好?”

  香藤日真的表情像是遭到雷击一样错愕。

  世界变了!男人到泰国洗泰国浴是女人伺候,日本男人也习惯在洗澡时要自己的女人帮自己擦背,而今他却被一个女人要求帮她洗澡,真是有够倒霉地……

  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今天帮她洗一次澡,还被她不时地“性侵害”,有朝一日他一定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就让她帮他擦一辈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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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地大睡一觉后,童绯璇终于醒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可手尚未完全伸展开来,身上的骤痛让她瑟缩了一下。

  “哎哟……我的妈呀!”她痛得哇哇叫,怎会觉得全身酸疼,好像骨头快散了一样,尤其是屁股,……她揉了揉臀部,直觉要找面镜子照照。

  镜子呢,怎会不见了?她这才发觉所处之地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这……这里是?”看见这没有什么人情味的摆设,她很直觉地就猜到这大概是饭店。

  只是她怎会在这里?用手敲了敲脑袋,又很巧地敲到一个包。“连头也受伤了?”她还注意到连手也有些瘀伤。

  天!她昨天在迷糊之际参加帮派械斗了吗?否则,怎么一早醒来会全身是伤?

  昨天第一次到Club上班,她记得和一个老外玩掷骰子,好像输得乱没面子的,然后呢?她实在记不得什么了。

  后来好像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对练允蓝秀身材,说自己不再是太平公主,然后又要她帮她洗澡?

  那梦实在很荒谬,可她又有种感觉,觉得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算了,先不管那个梦,她想到另个重要的问题,是谁把她带到饭店来的?

  香藤日真吗?唔,他是她目前所想到最有可能的人。只是他认得出昨晚那浓妆艳抹的免女郎就是她吗?

  想想,他是个敏锐的男人,也许从声音就认出她是谁了,若是如此,还真枉费她昨天那么努力地装扮自己。

  搔了搔头又打了个哈欠,她这才慢半拍地想到,如果真的是香藤日真送她来这里,他……他应该没有对她怎么样吧?低下头看了看衣服。呼!幸好身上穿戴整齐,原来自己是穿着棉质浴袍入睡的啊?怪不得她睡得那么好。

  浴袍!她哪来的浴袍?她怔了好久,伸手探入浴袍内……

  光……光的?

  也就是说,她的内衣裤全都不翼而飞?哈哈……真是太神奇了!她的脸忽红、忽白……

  “香藤日真!”

  童绯璇一声狂吼后,立即见到她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人。

  今天天气不错,方才他在相通的另一个小厅享受着精致的下午茶,“不错啊,在昨天喝得烂醉后,你今天精神还能这么好。”她真能睡,星期日的大好假期都给睡掉了。

  童绯璇气呼呼地看着他,冷森森地问:“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那兔子装被我扔了。”想到昨天她在众人面前只穿那少少的两块布,他仍觉得很不愉快,扔了还不能消气,他该拿把剪子铰成二十段。

  “那我……我的……”她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启口询问她贴身衣物的下落。

  香藤日真可没她那么别扭,他说得直接。“内衣裤我没有帮你换上,你不会希望翻过来再继续穿吧?”她真有趣,昨晚大胆的行径连他这种见多大场面的人都不禁讶异,可像现在,她却是比任何人都害羞。

  “我……”她宁可继续穿兔子服也不希望是目前这种光溜溜、赤条条的样子。

  “我买了新的替换衣物,你等会可以换上。”大饭店里通常有些购物名店,还算方便。

  “别转移话题,”她看着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掉的,对不对?

  他挪了张椅子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正确的说,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而我只是帮你穿上浴袍。真的是这样,昨天当他帮她洗好澡后,她就睡着了,在那种情况下她自己能动手换上浴袍才奇怪。

  “我又不是暴露狂,会自己脱衣服?”这答案令人吐血。

  “谁说只有暴露狂才会自己脱衣服?你每天洗澡不自己脱衣服,难道是请人服务吗?”

  “我……”她的话完全被堵住了,明明心里有很多话要问,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心里一急,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嘴一扁,“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瞅她一眼,“昨天的事你记得多少?”

  “我什么也记不得。”就是这样才可怕,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要真被人予取予求,她也不知道。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若真要说发生了什么,那只有……他吻了她。

  在替她换上浴袍、将她安置在床上后,看着她卸了妆的清纯模样,他曾情难自禁地吻了她,他的吻有着对她的温柔、激情,以及在那种情况下不得不了抑的欲望。

  她胸口前的数枚吻痕,他承认是自己过于放纵了。

  他对于她的情感是狂烈而炙热的,否则以一个长期徘徊在花丛中的男人而言,女人的胴体早碰到不希罕,再加上他向来是理智驾驭情感,更不会是欲望的奴隶,像这样差点把持不住的冲动,从来没有过。

  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我全身是瘀青,还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不会喝醉后无聊地去自残吧?

  “你不会以为你身上的伤,是我利用你醉到不省人事时下的手吧?”

  “我老是和你唱反调,或许你平常对我积怨太深,那也无不可能。”她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卑鄙,可就是忍不住栽赃。

  她的话令香藤日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吗?”这妮子平时不广结善缘,一出了事就怀疑东、怀疑西的。

  他若要对付她何必来阴的?正面的“文争武攻”,也不见她哪国赢啦!

  童绯璇皮笑向不笑地说:“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乘人之危的论据。顿了一下,她看着自己的手腕,“不过也真奇怪,我这些瘀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检视瘀伤处,东看看、西瞧瞧,又低头往浴袍里头看去,随即她惊讶地瞪大了眼。

  在浴室跌一跤,胸前会出现这样指印大的数枚“瘀青”?

  “在浴室跌一跤会跌到胸前出现吻痕?那地板对我真是热情!”童绯璇的脸红了,可是她仍决意控诉到底。“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除了你想的‘那件事’外,我什么都做了。”他和她之间只到三垒,还没奔回本垒。

  “你真是混账!到现在你仍一点愧色都没有。”她气得想尖叫。

  “我为什么要有愧色?”他的行事作风一向坦然。“第一,是你自己和威尔比点数时先说好的,三盘全输你就要和我出场。”

  “对啊,出场就出场有什么了不起?”花钱消灾而已。

  有气魄,“一旦出场,有哪对男女不一口气奔回本垒的?我到三垒就打住,算十分有君子气度了。”一旦带小姐出场,上床是他的权益。

  什么本垒、三垒的?为什么她和他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等一下,你说的这句日文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牵扯到什么本垒?”她昨晚就没搞清楚过“出场”这句日文的意思,现在被他一讲,她更迷糊了。

  他翻翻白眼,“带小姐出场的意思是指和看上的小姐进行性交易。”他终于明白当威尔说出要是输了她就要被带出场时,为什么她没有反对了。

  童绯璇也同时明白,为什么昨天亚梨要和她争着被带出场。

  她的世界,此时正下着大风雪。

  “你在开玩笑吧?”她的心脏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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