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那么认为啊?”呵!英雄所见略同。
对了,那么久没见著他们了,不知道裴宇风到底追上了黄娟没?还有啊!他们两人 为什么会掉下山崖?
不会和她一样是遭歹徒给逼得跳山的吧?唔……当然不可能!风云组织里头的人物 ,哪一个不是身手了得?如果他们真的“肉脚”到被逼下崖,想来“头头”那只老狐狸 也该羞愧到上吊不可。所以以上,纯属虚构,只是对于他们为何会双双落崖一事,她真 的很好奇哩!
希望他们能赶快醒来,好满足她的好奇心。
终于,黄娟在不到一小时后转醒。
“醒来了、醒来了!”阎镜观高兴的又叫又跳,“哈□,你还记得我吗?不会摔下 山来把头壳摔坏了吧?”
“镜观?!”黄娟一看到她完全清醒了。“你……你果然安好!”
“我没事,是这位老……老先生救了我!”她又差些叫成“老妖怪”。“他也是今 天救了你们的人哦!”
“宇……宇风呢?”她问得急,没理会身上的外伤,脸上净是关怀之意。
宇风?!叫得真亲密,她以前不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的吗?才数月不见就叫“宇风” 啦!有进步!看来那呆头鹅还是追上长腿姊儿啦!
“他不就在你旁边?”黄娟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少根筋了?难道恋爱使人变笨了吗 ?
黄娟看了眼身旁的裴宇风,为方才的慌张神情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开口,“他…… 还好吗?怎么还没转醒?”她忆起了摔下崖的那一幕——裴宇风对她多么情深意重!他 ……他真的把她看得比他的生命重要,黄娟想著心事,一股甜蜜充塞在胸口。
不一会儿,裴宇风果然也转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黄娟。
“幸好你没事。”
“如果没有你……我……”黄娟红了眼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
“到现在你还和我那么客气……”裴宇风刚醒来,又关心黄娟过于心切,竟没发觉 到两人的互吐心事净落在两个局外人耳中。
“嗯……啊……”阎镜观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发出怪声以示抗议。
这裴宇风平时一副搞笑样,没想到一谈起恋爱也可以那么认真,真令她感动。
裴宇风抬起头来看这煞风景的怪叫到底出自何人时,一看到阎镜观惊呼了出来,“ 你——”
“喂,我是人不是鬼,别一副撞见鬼的‘恐怖’表情,好不好?”她向他眨了眨眼 ,“看来你已经追上心上人啦,恭喜啦!”
“这件事且慢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小娃儿竟一副悠哉样,她不知道他们找她 找得快疯了吗?“你哥哥在山崖上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哥?”阎镜观一愣,“他现在也在大陆?”
“你失踪了,你以为他还有心专心于工作上吗?”
阎镜观一垂头,真的不知道她失踪后还发生了哪些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她也真的身不由己。
“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裴宇风拍了拍她的头,“看来,咱们可早一些上去,免得 阎焰担心。”裴宇风看著黄娟,“你身上受伤了吗?”
黄娟摇著头,“你呢?”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裴宇风。
“那好,咱们上山去吧。”他开心的说。
“可是……有山路可以上去吗?”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和吕教授带领所通的山谷果真 不同,想到这个,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摔下山崖的小孩,于是她问:“不知道除了我们之 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孩也获救了?”
戴允修叹了口气,“那小孩没你们那么幸运,已经摔死了,我已将他埋了。”
“嗯……”可怜,又一个小生命没了,黄娟低头,既哀伤小孩的际遇,也庆幸自己 的幸运。
“黄娟,你方才不是问有没有出路可通山上?这位老先生知道路,他可以带我们上 去的。”阎镜观说,接著她又开口,“除此之外,你们可知他是谁?”
裴宇风和黄娟要是知道眼前这老人即是他们从台湾寻到大陆来的人物,不开心死才 怪!此乃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这“跳山”之举,跳得真 有价值。
“他……”裴宇风和黄娟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说:“我们认识他吗?”很肯定的 ,他们之前和这老人连一面之雅也没有,不太可能互相认识吧?
“你们也许没见过他,不过……绝对对他的名字不陌生。”阎镜观卖关子似的顿了 许久,吊足了他们二位的胃口,这才行好似的说:“他呀,就是你们俩找得脸差些‘黑 ’掉的戴允修!”
“戴允修?!”哇!这名字给他们二人的震撼还不是普通的大!“他就是戴允修? !”老天!这难道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到这崖底来不但发现了阎镜观尚在人间,更因此而我到了任务中所要找的人,真是 太令人感动啦!
阎镜观看了一眼戴允修,“看来你提出的‘第三个’条件要你自个儿完成了!”真 好,有了裴宇风和黄娟面对面的问戴允修事情,她可以省得费唇舌去“转述”了。
今天是好日子哦!
原本裴宇风是打算早些上山去的,可,偏偏他和黄娟得花费一些时间和戴允修谈谈 。这一谈又花了数个小时,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于是,一行三人打算明天早上才启 程出山谷。
在山谷中过夜别有一番味道,黄娟和裴宇风两人并肩坐在一颗大石上,仰视著天上 明月。
“真怪,在这么深的山谷居然还看得到天上的明月。”黄娟倚著裴宇风,他温暖的 胸前令她想睡觉。
“是啊。呃……今天是中秋夜耶!”裴宇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嚷著。“月圆人不 圆,这个中秋阎焰想必是担心咱们及小镜观而不得成眠吧?”
“真难为了他了。”
“明天他见到咱们三人皆安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觉得这一夜的苦受得挺值得 的。”
“说得也是。”黄娟听著裴宇风平稳的心跳,心中充斥著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真 好,一切好象都否极泰来了。这趟任务是我所接的任务中‘插曲’最多的一次!”
“插曲?”这倒是个有趣的“新名词”。“看来这趟任务对你而言还挺丰富的。”
“是挺丰富的,也富有纪念价值哦!”起码这次任务中她发现了真爱,也及时捉住 了它!这样窝心的话,黄娟把它放在心中,不好意思将它说出口。
裴宇风似是明白了她的话,他轻吻著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是啊,这次任务的确 令人难忘。难忘的不是任务本身,而是完成任务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宇风……”
“嗯?”他回头看她。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高兴能认识温小姐。”
“她令你受尽了委屈,你该有些恨她才是。”他知道温少筠曾经对黄娟说了一些对 她不公平,甚至有些侮辱她的话,因此如果黄娟说她恨温少筠,那种心情他能体会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说“高兴认识她”?这……他就有些不明白了。虽然,温少筠长得人 见人爱。
“她给了我不同的意义。”她看著他,轻轻的说:“是她让我明白你的好。”她回 忆起温少筠生前持续高烧期间,有一回清醒时对她说的话。“她要我好好把握住你…… 她还祝福了我们。”
“少筠……”一想起她,裴宇风仍是心中一阵难过。“原来她早就知道我钟情于你 一事。”他苦笑著,“我们为了要她快乐的过完不多的日子,因此编了些谎言骗她,而 她,也为了让我们认为她过得好的,接受了早已洞悉的谎言。”
“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黄娟也对温少筠感到惋惜。
两人正聊著的同时,阎镜观的娇小身影突然朝著一片漆黑的方向走去——“是镜观 ——”黄娟眼尖的认出了她。“奇怪,天色那么暗且她手中又没拿火把,为什么朝著那 黑漆漆的地方走?”地上又湿又滑,且山谷中蛇类、虫类又多,太危险了!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这丫头在干什么。”
“嗯。”
两人尽量放轻脚步的跟在她身后。为了不让阎镜观发现他们,两人还刻意拉开彼此 间的距离,离她少说有几十公尺。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那股香味若有似无的在空气中漫开。那股香既不是香 水味,也不像是香花的味道……总之,它很特殊、很淡雅。
“这股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黄娟想了想,“对了!我好象曾经在镜观身 上闻到这香味,只是当时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而此时的香气显然浓了不少。”
“是吗?”
“喂,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戴允修手上拿著火把,他突来的声音叫住走在前 头的裴宇风和黄娟,而他们也因此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