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一别,何日再见?”管御楼微微一笑。
“我呢,是大概不久就会回来找你们了,小乔姑娘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再重逢了。”
是啊,小乔要一入侯门地去当威远侯的千金了,以后见面,只怕遥遥无期。
“我会想你的,小乔。”阎镜观最讨厌这种别离的感受,每一次老教她伤心好久,人家说,学理科的人都比较理性,偏偏她这天才就是“物极必反”。“到了威远侯府,别忘了捎封信来,让我们知道你的近况。”她红着眼眶,强忍住泪水。
“我会的。”乔舞菲比阎镜观更多情,她的眼泪从方才见到阎镜观之后就没停过。“好不容易交到了那么好的朋友……又要分开,我……”她哭得甚为伤心。
“找机会,我会到威远侯府去看你的。”阎镜观心里好难过。
唉!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到底有多少眼泪可以流?南宫试剑想着跨上马,对抬轿的轿夫一声令下,“起轿!”他看着管御楼二人,“我们走啦,后会有期。”
“喂,南宫……”阎镜观突然对他叫道:“好好照顾小乔姑娘,她一个弱女子,沿途会需要你的帮忙的。”
“放心吧,她都快成我妹妹了,若待她不好,她去向我爹娘告状,我可吃不消。”南宫试剑笑着向他们挥挥手,“我们走啦,再会。”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阎镜观终于忍不住地哭出来,她向前追了几步,“小乔,珍重啊——”
她的声音叫得心情仍是波涛汹涌的乔舞菲心情更加难受,她从轿子的窗口探出螓首,一双眼睛泪汪汪,“我会想你的……珍重!”
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中。
看阎镜观哭得伤心,管御楼将她搂进怀中,“放心吧,小乔到了威远侯府,日子一定能过得很好。威远侯只有南宫一个儿子,膝下无其他子女,小乔到那里一定可以深得两老的欢心,你别担心。”他轻轻用手帕拭去她的泪水,“别哭了。”
“好不容易交到好朋友。”想着想着,她的泪水又来了。
“你也真是可怜,没什么同龄的女子同你谈心,小翠又是你的丫鬟,不敢如同朋友那样和你无所不谈,也许……你真的是需要找些同龄女孩,偶尔聚聚。”
“我不要。”阎镜观扁着嘴,“那些千金小姐会闷煞人。”
“我陪你可好?”管御楼拍拍她的脸。
“好!”她点了下头,然后抱紧他,“其实只要有你就好了。”
“真的吗?”他怎么不知道她那么知足?
“大哥……”她抬起红着鼻子的脸看他,“咱们待一会儿上街可好?”
又乘机想出去玩了,管御楼好笑地看她,“好,你都提了,我能说不好吗?”
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阎镜观笑眯了眼,她打开十指开始数着,“我要吃雪花糕、糖葫芦、千层糕、龙须糖……”
又是吃这些“童食”,老天!真确定要娶十八岁的她吗?管御楼忽觉额上冒出了冷汗,心中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娶了这个娃娃新娘之后,他的生活会不会成为“地狱”?
阎罗不都是生活在地狱中的吗?不会那么巧吧!唉!就算那样又如何,谁教他谁不爱,偏偏看了这朵“恐怖”之花,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认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