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她今天到底是走什么好运?
男子冷冷的一笑。“别人家的东西,她倒是给得挺慷慨的。”
“不管你怎么说,这项练我要定了。”拿人家的传家宝她自然过意不去,可她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东西她宁可还给那个新娘,也不愿因为片面之辞而随便给人。“我可是用一部车换的呢!”
“就帮人逃婚件事,若只是让你损失一部车,你该拍额称谢。”
他正色的道:“把东西还我。”若是其他的珠宝他可以由着她,可莲生富贵不行!!那是尹家的传家宝,是历代女主人相传的宝物。且不说它对尹家的意义是什么,就它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手尾”,对他而言意义就非同小可。
“不要!”
“还我!”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他伸手要解她的项练,她却凶狠无比的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大口。“啊!你……你咬人!”吃痛的他缩回手,万万没想到拿回自己的东西会遭“牙祸”。
“咬……咬你就咬你,怕你啊?!”眼前的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全身上下抵得过他的大概只有一口利牙了,不好好善用怎么可以?
那双闪着怒焰的瞳眸和行凶后一瞬间的懊悔神情……他好像在哪看过?他眯了眯眼。
“你……你看啥?”
俐落的摘下墨镜,他一双漂亮的星眸犀利的瞅着她。“看逞匹夫之勇的你。”深吸了口气,项练他待会儿再要。“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新娘藏在哪里了吧?”余家的女儿跑了,他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取消婚事,可总得把人找出来说个明白。
其实余晓婷的逃婚早在他的意料中,一个要和他结婚的女人,即使再不在乎,就冲着她是伯父为他“精挑细选”的对象,所谓知己知彼,他便不能对她一无所知。
余晓婷有个相恋多年的情人,可由于懦弱的性子,因此对于和自己的婚事,她一直是任由她父母摆布的。不过,大概是他前几天的强吻把乖乖女吓坏了,因此才下定决心逃婚的吧?
对于她的逃婚之举,他真是为她喝彩啊!乖乖女也总算有点个性了。
所以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又的看着她和“情夫”计划逃婚,如此一来,他才有筹码去争取补偿。
他的眼神十分慵懒,可在慵懒中又透出锐利如豹般的目光。很直觉的,这种人她惹不起!
原来他有着一双漂亮到罪恶的眼睛,之前她还当他是瞎子哩!
“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你的新娘根本就不认识,会帮她逃婚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既然都给逮到了,最好诚实一点。
“你终于承认和她是共犯了。”
共犯?听起来真够刺耳的!“那……那又怎么样?”共犯就共犯,反正主嫌已逃得远远的,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样!“新娘跑都跑了,你即使退到我这共犯也没什么意义。”
他瞅着她看。“是吗?你有没有听过,无鱼虾也好。”
“什么意思?”
“新娘跑了,而你却一身新娘礼服的出现在我面前,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终于弄懂他的无鱼是也好是什么意思了。“开……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她要当“虾”?
“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
“你的样子像疯子!”正常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无鱼虾也好?且不就她没意愿当“虾”,为什么她只是帮个陌生人逃婚就得当后补的。“我可是告诉你,你的新娘跟人家跑了,那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和我这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别拉着我踏浑水!”开什么玩笑!
“原本的确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可你没事干啥跑来凑热闹?”这女人很有趣!又,虽是第一次见面,总觉得她像谁,他对她……有种特别的熟悉感。“所以这浑水不是别人拉你膛的,是你自愿汤的。”
她不快的横了他一眼。“事情演变到这斯地步,是我始料未及的。”她如果早知道事情那么复杂,才不想管呢!“如果你要我道歉,那我就道歉好了。”
“害得别人无法举行婚礼,一句道歉就了事?”
“要不然,要不然你要怎么样?”
“赔我一个新娘。”她脸上的表情挺丰富的,很有趣!“当然,你也可以不牺牲那么大,意思意思的赔偿今天婚礼的所有损失就行了。唔……婚礼的宴席、排场,两、三百万该搞得定吧,当然这并不包括本人的精神赔偿。”
哇哩咧!精神赔偿?他是老婆跟人家跑了而受不了刺激的精神异常了吗?又一场婚宴两、三百万?他家宴客用的是金龙虾、钻石九孔嗯?还是摆的是满汉全席?说到精神赔偿,她才要他赔偿呢!没事撒这谎吓她,他就不怕她压力过大成了忧郁症?
“要是我两样都不选呢?”
“那你觉得能离开这里吗?”他说的轻松,眼底的一抹坚定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提高警觉。
“为……为什么不可以?难不成你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狠狠的咽下了口水,明明害怕得要死,又要装成一脸无惧样。“反正脚长在我身上,我要离开这里你也管不着。”
“你是可以离开,可想必不久后,我得到牢里探望你了。”他瞥一眼她颈上的项练。“一个女人不了一条价值连城的项练而行窃,她的动机是很好理解的,不是?!”
要赖她行窃?这个男人真的很过份,呃,从方才到现在,对于她他就是不愿便直行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想赖定我的动机我无法理解。”
“选择听话,很快的什么事都会变得很好理解。”
他是哪根葱?为什么她要理解他?与其理解他,她比较想恶整他!她一生中最痛恨被人威胁了,尤其是被“有钱人”威胁。眼前这长得一脸桃花相的男人很显然过得不错!
乐颖想了一下,心生一计……计谋若成功,她非但可以逃得远远的,而且可以小整一下这可恶的男人。
“喂,咱们在这车上唇枪舌剑也好一会儿。”她看了一下外头的别墅。“即使你要我听话,好歹也给一杯水喝吧!”她要他倒杯水给她。“不给我水喝,我拒绝再谈。”
“要水喝?”想以此转移话题?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他打了手机要佣人拿杯水出来。
见他下车后乐颖赶紧把他那边的门关上,快速的按下中控锁并爬到驾驶座。
“喂,你在干什么?开门!”
在车子里她听不见他说什么。她恶质的用手挖了挖耳朵,向外头气得脸色发青的他扮了个鬼脸后,挥了挥手,一个倒车转弯扬尘而去。
“Shit!”看着远去的车子,他简直快吐血了。
行!她真行!到目前为止,敢公然卯上他尹棠之的人她是第一个!帮助他的未婚妻逃婚也就算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把车子“偷走”,还戴著他家的传家宝!
一天内,他连栽在这女人手上三次,三次,这种破纪录的耻辱他想忘都忘不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胆大妄为的女人,咱们走着瞧!
第三章
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之后,尹棠之步出会议室,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秘书张廷之。
两人的关系之于公是上司和下属,于私却是长达十年的同学兼死党的情谊,因此在处理公事时,一切得按规矩来,私底下却是无话不谈的哥儿们。
走到办公桌后往椅上一坐,尹棠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麻烦给我一杯咖啡,不加糖的。”
冲好了咖啡,往他桌上搁后,张廷之问:“西城集团的并购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你干啥一脸的不开心?”对尹棠之而言,工作就是情人,他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西城集团一直是SNC想并购的目标之一,打从西城因投资太过,其经营者对投资的评估错误传出财务问题后,SNC就一直密切注意。交涉近半年,西城终于在财务不见起色,且SNC并购的条件优越下点头出让。
并购西城对尹棠之而言有不同的意义。因为西城是他尚未入主董事会前,由前董事长,也就是他父亲的堂弟交涉了一年余仍没有结果的投资。
在父亲去世后,且自己尚未有能力入主董事会之前,公司的大权几乎都操纵在他堂叔手上。大概是权利太吸引人,他成年后,堂叔仍握着大权不肯松手。
后来叔侄不和端上台面,在一连串的斗争下,他逐一的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烦气躁,你相不相信?”俊美的脸上顿现一抹令人猜不透的戏谑笑意。
“你这话好比是在问我:我信不信太阳打从西方出来了一样荒谬。”张廷之干笑了一声,“余晓婷的逃婚给你这么大的刺激吗?”
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