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了,难道你不曾喜欢过我?」心碎吶!为什么她真正在乎的男人却不曾正眼看她?
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并不在意,可同样的,他也不曾在意过任何女人,因此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
他摇着头。「你只是我妈咪朋友的女儿。」
她连他的朋友都称不上吗?一开始的情谊是世交,到现在还是只是世交?「可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风月樨,「你这么对我,对于对你深情不悔的我太残忍了。」就算是博取同情,就算是要他因愧疚而选择她,她都要他是她的。
风月樨的表情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没变过,他不曾因为她的告白而虚荣喜悦,也不曾因为她的深情而动容过,他冷漠的开口,「真的深情不悔就不会骂我太残忍了。」
温子筠楞住了,没想到自己这样把自尊放在地上踩的话还引不起他的内疚。「你……」
他今天真是烦透了,又加上母亲昨天的一番话,他想有些事最好早些说清楚会比较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会这么怨我。」深吸了口气,他的表情有些烦躁。「我曾许下什么承诺,或是做了什么非负责不可的事吗?如果有,我负责。」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感情的事无法勉强,谁喜欢谁、谁爱谁这都是无法勉强的。」他舒了口气,「我不是个多情人,所以对于自己无法响应的感情,我一向拒绝得明明白白。至于你,我们两家的交情使得我得谨慎处理你的心意,所以对于你的示好,我也只能按兵不动。」他的话他相信她懂。
「为什么无法喜欢我?难道你真的喜欢那叫Cinderella的女孩?」
风月樨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变化。「我的心意没有必要跟你说。」
「果然真的是她!」确定是她后,温子筠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为什么是她?!她哪里比我好?难道只是因为她到你那里当女佣而日久生情?太可笑了!一个千金小姐当女佣?安德·泰勒的脸都给她丢光了!对于这样的骗子,你非但没怪她欺骗你,居然还喜欢上她?!」
「我说过,那是我的事!」对于那个小骗子欺骗他的事,他当然很不快,可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多事了,他会更不快。
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冷笑的语带轻蔑,「你不会告诉我,她是在床上使你化成绕指柔的吧?」
「嘴巴放干净一点。」他的嘴角勾扬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别把你惯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法,套用在别人身上。」她的传闻他不是没听过,只是不干他的事,他也无意多嘴。
她心跳漏了半拍。他……他知道了什么?「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看了她一眼,「和男人上宾馆小心一点,这年头的多事者不少,你又是公众人物,哪天为了这种事上报,你妈咪会上吊。」
温子筠瞪大眼,久久说不出话来。方才她的深情告白和他知道她的一些丑事一想在一块,她的脸红了,像谎言给拆穿了似的发着窘。
「没别的事的话……」他打算走了。
「你……以为拒绝了我,你和Cinderella就可以双宿双飞了吗?」她豁出去了,自己得不到,她也要破坏,而且,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
「什么意思?」
果然引起他的注意了,他越是在乎那女人,等会就会越难过,「你的Cinderella可真是个心机深沈的女人吶!明明自己好事近了,还把你也收纳入她的『好球袋』中。」
好事将近?他的眉拢近。「说清楚。」
「你知道泰滋集团的少东吧?」她颇为得意的一笑,「Cinderella未来的夫婿就是他。」收到他怀疑的眼光,她冷笑解释,「别以为我在挑拨,若没有听到些什么,要我编出个故事还真有些难,我只是个演员不是编剧。」
「告诉我,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风月樨冷硬的表情持续,锐利的眸子几乎透出怒焰。
「是当事人,泰滋集团的少东——爱德华·肯。你应该知道他最近也在台湾吧?」前阵子有个企业盛会在台湾举行,风月樨没道理不出席。
「爱德华·肯?」那个花花公子?
「我和他私交不错,这件事是他前几天见到我时提起的。」不过内容上有一些些不同就是。
爱德华是她的倾慕者之一,可他这回来台湾却没来找她,后来她找上他时才知道,原来安德有意安排他和他女儿相亲。对于Cinderella,爱德华的父母都满意得不得了,因此在未结婚之前,他们要他「好自为之」,别在外头捻花惹草。
嗤!安德·泰勒的独生女呢!娶了她就好象掘到了钻石矿一样。
「你知道Cinderella一向是安德·泰勒的乖女儿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可却知道,对于她父亲安排的事,她不会拒绝。」看着风月樨不太好看的神情,她大乐。「我的消息来源自然不会是百分之百的准确,可无风不起浪呢!」
「够了!」他起了身,寒着脸的走出咖啡店。
温子筠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得意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这件加了味的绯闻能为风月樨和Cinderella造成什么样的裂痕,可起码她图到了一阵痛快。
只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爱情……
她的嘴角有一丝苦笑,心口很沉很痛……
第九章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Cinderella沮丧的听着电话里那始终不被接听的嘟声。
她已经连续找了风月樨好多天了。无论是手机、公司电话……他都不接,他果然还在气头上。
值得这样生气吗?她挂上电话时还是不明白,整件事情来说她是有错啦,可有这么严重吗?
哎……好歹给她机会解释嘛!望着空荡荡的大别墅,这可是他的家欸,干啥为了躲她躲到不回来?
她知道上班时间那个工作狂一定会去上班,她想SMB的主管这几天想必是灰头土脸的,她又不是没见过风月樨生气时的恶魔样。
去过他公司想解释,可却被挡在楼下大厅,不但见不到他还弄得很尴尬。
现在守在这栋别墅守株待兔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她只希望哪天他忽然忘了什么东西,非得自己回别墅拿时,然后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才这么想的时候,外头好象有动静……一部银色跑车驶近。
那是风月樨的车子!她开心的站了起来,跑到门口迎接他,不一会儿风月樨果然拿钥匙开门进来。
「先生,你回来啦!」
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还没走?」冷哼的越过她,他走向沙发椅。「我该说你有胆识,还是该说你厚颜无耻?」现在每多看她一眼,就多发现一分自己对她的用情、思念,而越多发现一分这样的情感,他就越憎恨自己一分,无法原谅她的欺骗。
厚颜无耻?有这么严重吗?Cinderella皱了下眉。「我知道你气我对你隐瞒我是安德·泰勒的女儿,可是我那时来应征女佣,对你这么说,你也不会相信吧?」搞不好他会认为她疯了。
「你有太多机会可以说的,不是?」
「我……我后来想说,可是……」
「你想说,可是没说,不是吗?」他冷漠的开口。本以为她是呆呆的,弄到后来自己却是栽在她手上。说到呆,到底谁才是真的呆?!「你故意隐瞒不说,等到我自己发现,这还不叫欺骗吗?」咬着牙,他恨声道:「如果我没有发现,还真不知道你会骗我多久。」
「我到台湾来是为了体验不同于美国的富裕生活,一开始就告诉你我的身份,那不是很奇怪。」开口闭口都是骗,她没那么多心机好吗?
「喔!原来是千金小姐想体验平民的日子吗?」他忍不住讥讽。
对于他语气中的嘲讽,好象她在玩家家酒似的,她很不愉快。「我很认真的在生活好吗?你以为当管家的日子好玩吗?我时时刻刻担心受怕,还不知道哪一天惹恼了你,我又要被赶出去,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你又想骗我了,泰勒集团快倒了吗?你一个富家千金会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这样骗我,博取我的同情很好玩,是不是?」看着她那张天真无辜的脸,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他可能又要被骗了。如果她是男人,他现在就一拳打得她再也说不了谎。
「泰勒集团很好,没有要倒。可我刚到台湾来的时候,真的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过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风月樨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叫她承认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