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珍惜她,所以他不在乎等。
「你知不知外头对你有不少误解?」她笑嘻嘻的,大眼灵动带有些小可恶,「有人说……你是同性恋。」
「由他们说。」身边没女人可以制造绯闻,就被怀疑成同性恋?!真是该死的冤枉。
不过可能不少人当真了,他三不五时收到同志的情书。上一次还接到十条红色的子弹内裤,外加一封露骨到抖下一身鸡母皮的情书,他当场铁青了脸,在一旁的郭凌允则想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憋红了一张脸。「你不会也当真吧?」
原来有这样的传闻,怪不得向他示爱的男人越来越多,女人则越来越少,最近几乎消失了踪影。
「你吻过我,我想你应该……」给横了一眼,她吐了吐舌头只得改口。「呃,你一定不是同性恋。」
他点了点头。「我很正常的。」他也想不透,他又没半点脂粉味,也不算阴柔型的,为什么会让同志对他有兴趣?
「可除了同志之外,也有传闻说你是……性无能。」
「我?」这他可怔住了,方才的超然态度不见了。「性……性无能?!」声音不由得大声了起来。「简直胡说八道,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他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噢!脸红了,血管爆裂的那种红。她忍住笑,现在笑出来好象有点危险。「咳……嗯……不是我也这么认为,而是我爹地也这么认为。」
风月樨再度反应不过来。「你……你爹地?」
「我爹地列出了一张准备跟我相亲的对象名单,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你吗?」像他这么优秀,才能一等一,又是大集团的总裁,人也长得帅,这样没得挑剔的人没列在名单中好象有点说不过去。「因为你的传闻有些『危险』,他不要自己的女儿守活寡。」
「他……他……他真的以为我……我是……」
Cinderella再也忍不住的大笑,笑得过了火。「这点我可没办法对他说什么了。」他们又还不到那种地步,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性无能。
「Cinderella……」
「嗯?」啊!好好笑啊!笑得她肚子发疼。
「你可以替我去跟他解释的。」他话中有话,脸上还有一抹坏坏的笑。
她怔了一下,脸上犹带笑意。「这种事……咳……嗯……要有实际的经验才知道,我不能对爹地说谎吧?」说着说着,她的脸红了。
他还在笑,那笑容真的很坏很坏。看过大野狼看到小红帽的笑容没有?没错,现在野狼的笑就出现在冷面总裁的脸上。「要实际经验太容易了。」他吻上她因为讶异而微启的红唇。
「唔……等一下……」Cinderella红了脸,终于明白他玩真的,他的手很温柔又邪气的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忙!」
「欸……等一下嘛!」她的胸罩给扯下丢在一旁了。
「我急着要你爹地还我『清白』呢!」性无能?实在太侮辱人了!他封住她还想抗议的唇。「你好好的当见证。」
温柔抚触勾起Cinderella一波波的情火,她又挣扎了一下下,然后放弃了……
要当见证就当见证吧!反正她也乐得如此。他火热的唇吻上她软丘上的樱蕾,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几乎要停止思考。
风月樨是性无能?这样能令她浑身像着了火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好吗?
爹地,他真的不是,我们都被传闻给骗了。你是真的被骗,我则是假的,因为这样我才能「见证」嘛!
对付硬性子、臭脾气,且又「尊重」她太过的亲亲情人,小小的手段是必要的啦!
哎呀呀……说到底,她还真是个心机深沈的女人吶!
欲涛一波波的攀升……她再也无法思考了!
☆ ☆ ☆
又是一波冷到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流。
哎哎……这种天气最好是包在棉被中睡觉,再不,起个火在火炉旁取暖也好。没法子喽,老板想提供寂寞都会男女一个去处,他这维也纳森林的小太阳服务生可不能少,这种天气少了热情奔放的James啊,就好象酒馆里少了暖气一样。
回头看了一眼正拿着量杯量着各种酒类混合的Hermit。
哎……酒馆里有这种面无表情的酷人类,还有……小心翼翼的望向钢琴的方向,正背对着他弹着钢琴的Narcissus,这种冷到人家快得霜害的冰山美男……
直到看着脸上漾着浅浅笑意的老板时,总算找到一个和他一样比较正常的人类。
这算不算二比二平手呢?
才很叹息很叹息的认命接受这样的结果,Hermit将刚调好的「基尔」放在托盘上,见他还兀自发着呆,用手敲了敲托盘。
又用手敲托盘,她就不能发出个声音知会他吗?「Hermit,你这样惜字如金,当心哪天语言能力退化到变哑巴。」
Kin打趣的说:「她退化到变哑巴还好,别像你这么长舌就行了。」平时就喜欢逗Hermit,这孩子真是软土深掘。
「我可是关心她哩!」
「哎哟,平常只见你老是闹她、欺负她,啥时候会关心她了?」
「自从有人说我和她是同志情侣之后,我开始有了同志情感了。」向Hermit拋了下媚眼,他终于看到她眯了眯眼,很不高兴的拉长了脸。
见着她的酷脸终于有了「表情」,他这才甘心把东西送过去给客人。
「幼稚!」Hermit拿着凿冰锥狠狠的戳向冰块。
门口的风铃发出好听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了。
「欢迎光临。」
看见来者笑吟吟的走了进来,Kin对着年轻女孩友善的笑了。「Cinderella,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喽!」
「我来找你们算帐的。」可她软软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找人算帐的凶神恶煞模样。
「算帐?」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开玩笑的说:「你之前有在这里欠下了什么酒钱吗?有的话,哎哟,那得要好好的清一清,免得我发不出员工薪资。」
原来安德是在这里打听到Cinderella的下落的。其实当时Kin也有些讶异,他早感觉到Cinderella出身不低,是个有良好教养的孩子,举止才能这样优雅合宜,只是他没想到她是安德·泰勒的独生女。
Cinderella一笑。「我本来还想多待在这里一段时间的,结果……」
「被你爹地找到了?」
她笑瞪着他,重重的点头。「给逮到了,不得不回去。爹地告诉我,他是在一家叫维也纳森林的酒馆打听到我的。」她佯装生气。「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们算帐?」
Kin点了点头。「好象也对,不过,你现在心情好得快飞上了天,这样的小事你该不会计较才对。」
「我的心情好得快飞上了天?怎么说?」她最近心情是很开心没错,有这么明显吗?
「你不是好事将近?」
「我?」她有些脸红了。「我……」好事是有啦,只是也没那么快啦!
「你爹地告诉我,你不是和那个『恶魔少爷』走在一块了?想必好事近了。人的缘份还真奇妙,在老David口中的风月樨是很恐怖的,没想到娇娇小小、柔柔弱弱的Cinderella却能够掳获他的心。
以Cinderella的可爱中又带了一些些「可恶」的性子,想必任何人都没法子对这小丫头生气。而脾气不好的风月樨既然会爱上她,在她面前一定也端不起什么脸。也许在别人看不到的两人独处时间,他还会化为绕指柔了。
「这个他也到处昭告天下啊?」她啜了一口Hermit放到她面前的灰姑娘。
「有这么出色的乘龙快婿,他当然很得意。」Kin笑了笑,「有个很会照顾你的夫婿,你爹地会很放心。」
「他是对我很好,说到照顾,我有被他照顾过吗?」都是她在照顾他吧!当人家管家的人还被主子照顾,那不是很奇怪?
「你一开始到别墅工作,不是生病发烧吗?那时听老David说,你昏迷时都是他家少爷在照顾你的,因为你生病的那晚,他也醉昏了,之后老David就被吼回英国了。」
对啊!她醒来之后老David就不见了,原来因为他失职给赶回英国!这倒也是风月樨的作风。
那也就是说,她没有记忆的那几天,都是风月樨照顾她喽?那表示……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他替她换上的?
我的天!
她讶异之际,Kin忽然说:「咦,说曹操,曹操到。」
Cinderella转过身去,正好对上风月樨那张冷冷的脸,他那双冷眼在对上她之后瞬间有了些许温度。
吧台的位子全坐满了,她端着自己的调酒走到靠窗的双人座。「怎么这么晚才来?」真怪,平常时候除了上班时间外,他无论到哪里总会带着她,今天要去哪里也不跟她说,只叫她在维也纳森林等他一下就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