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种的烂桃花一路开,」她偏着头天真的说,「烂桃花不用除虫吗?」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伙儿笑得东倒西歪。「噗……你……哈哈哈……」
Cinderella想跟着笑,可她笑不出来,转向一旁笑得比较节制的Kin。「我……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为了不伤她自尊,Kin敛了敛笑,然后对老David说:「让她试试看吧,也许她会是个奇迹。」
Kin都开口了,只是给个机会,没有那么难吧!「哭着离开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不认为这洋娃娃似的女孩能当得了难缠少爷的管家。
有工作了吗?她笑开了。「谢谢!」
Hermit调了一杯老David常喝的「锈铁钉」。「慢用。」
端起了酒杯,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才啜了一口发现有人招手出声要买单。好熟的声音吶……
和买单的美形年轻人四目一交接,对方冷眸一瞥,笑得很恶作剧。老David一口酒直接就喷了出去。
「噗……咳咳……他……他……咳咳……」
他看到谁了?Cinderella回过头去,只看见一高挑的背影,对方正拉开木门离开。
「他……我的妈呀!」完啦、完啦!真的是毁天灭地了!少……少爷?!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方才……方才他说的话不就……
Cinderella不解的问:「你的妈?她还活着吗?那没八十也有九十了。」
语毕只见老David涨红了一张脸,其它人则闷笑的闷笑、狂笑的狂笑,连Hermit也忍不住摇头苦笑。
这灰姑娘还真是很特别吶!
第二章
Cinderella拿起拖把擦拭着大厅的大理石地板,她一面拖一面环顾着这大得吓人的别墅。
其实她早习惯了这种「大环境」,因为她在美国的家也是那种光是佣人房就十来间的别墅。可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她可不用劳动自己做家事。
老天!这么大的地方,她一个人打扫会出人命的!
老David带她回来后就不见了,他今晚显然多喝了一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走之前他交给她一支拖把,要她好自为之,若做不下去了那也是正常的,不必勉强。
就这样?
她连今晚要睡哪里都不知道,还有,她也还没见过她的主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快两点了,有管家到现在还在拖地板的吗……她好累喔!而且她冻了一天,从下午鼻水就流个没完,头也好痛,全身骨子里透寒似的冷得直发抖。
如果现在面前出现一张大床,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躺上去。
冷得牙关直打颤,她一面擦着鼻水,一面拖着地,她得等到主人回来,自我介绍完后等候「处置」才行,而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后了。
不行了!她真的觉得这是她的体能极限了,而且她好象感冒了,她全身发热,四肢无力,头晕目眩的。又挣扎了一会,她终于放下了拖把,拖着沉重蹒跚的步伐上了楼……
才上楼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急着找张床躺下,根本没多想的随便找间房推开门走进去,构着了床她就浑浑噩噩趴睡上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房内的灯忽然亮起,只是已睡死了的她,浑然不觉。
「你是谁?在我房间干啥?」男人的头发犹湿,身上只裹了条大浴巾,显然才刚洗好澡出来。
俊秀冷傲的脸因看到自己的床竟然给霸占,冷漠的表情像是结了层冰似的。
见床上的「小偷」还照睡不误,他一把捉起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提高了声量。
「起来,你给我起来!」
Cinderella只是皱了皱眉,口中念念有词的低咒他扰人清梦,仍然照睡不起。
在自己房里还得防女贼爬上他的床,风月樨十分恼怒,深吸了口气他大声咆哮,「David!」通常这样的音量已经足够他把David由这个家的任何角落叫来,可等了半天,压根不见他的踪影。
他几个小时前才在维也纳森林看到他,很清楚他现在一定不是睡死了,就是醉死了。
对了,他好象也在维也纳森林那看过床上这女孩!她不就是那个「自告奋勇」前来当管家的丫头?!
他锐利的眸子眯了眯,紧皱的眉随即一扬。他倒想见识见识这瘦得皮包骨的丫头有什么能耐。
她胆子一定很大,身为一个管家敢睡到主子床上,而且还叫不醒、赶不走的还真不多见。
越想越觉岂有此理!他非常不悦。
风月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摇晃着Cinderella。「这里不是你睡的地方,起来!」
猛力的被摇晃,Cinderella勉强的橕开了眼,意识不清的咕哝着,「奶……奶妈,你真讨厌,我还想睡……」
奶妈?这丫头睡胡涂了是不?「你起来!」
她好想吐,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奶妈……」她的口鼻呼出熨烫的热气,迷糊中她伸手拉往了他。「我……我好难过。」
老天!这丫头怎么这么烫?!他拍拍她的脸,「喂,你醒一醒!」
「奶妈……」她的眼角渗出了眼泪。「我好难受……」风月樨只围着浴巾的身子是温暖的,Cinderella不自觉的靠过去。「我……好冷,好冷……」
「喂!你……」这女佣就这么大剌剌的抱住了他,接着无预期的,他的浴巾掉了…….
「好冷……我好冷……」
他给吃了豆腐也得自认倒霉了!风月樨咬着牙,「该死的!」
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他旋开了冷热水龙头调水温,待浴缸半满后,他脱了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水里。
他不当医生已经很久了,可一些手边没退烧药时的退烧法还记得。
水温调得和发烧的人的体温差不多,当水温慢慢的变冷时,发烧者的体温也会随着水温降下。
待体温降得差不多时,他把她从水里抱了起来,仔细的帮她擦干身子,然后找了件宽松的睡袍替她换上。
费了一番工夫,他不容易才将她安置在床上,他正打算穿上衣服时,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手又缠上来了。
「喂……」她扯着他身上的浴巾。「你又要干么?」够得寸进尺的了,这女人!
「奶妈……」
他的声音低低的,可听得出十分不悦。「就跟你说我不是你奶妈。」
他哪里像了?!他拒绝她的再亲近,不习惯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直接的将她推到一臂之外。
可丫头她居然哭了!晶莹的泪水由密长紧闭的睫毛下不断渗出。
油然而生的怜惜令他气恼,叹了口气,他还是主动躺上床,任由她抱着自己入眠。
怜惜?「吃错了什么药啊我!」
Cinderella是瘦了些,可身材却好得没话说,尤其是傲人的上围和修长的腿,方才他替她宽衣解带时没多想,可现在她整个身子缠了上来……
虽说睡袍不算薄,然而她里头可什么都没穿!凹凸有致的娇躯就这么紧贴着他只裹着浴巾的伟岸身子……
深吸了口气,风月樨无奈的叹口气。「真麻烦!」低哑不似平常沉稳的嗓音连自己听了都尴尬不已,暗暗为自己波动的心思懊恼。
之前因为应酬而去了一些风月场所、上空酒店,即使是身材再惹火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在身上磨磨蹭蹭他也不曾如此,现在只是一个女佣,还生着病……
他着了什么魔?!
不过定力一等一的他很快的就压抑住这股不寻常的情潮,正要入睡之际,缠抱住他的娇软忽地一寸寸的移动,长腿往他腿上跨,然后整个身子就缠上来了。
无奈的翻着白眼,今天晚上……他真的不用睡了。
☆ ☆ ☆
亲爱的爹地: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会离家实在是因为过得太安逸了,太好的日子会扼杀我的「戏胞」。
你能相信吗?念了艺术学院多年,到目前为止,戏剧的术科我从大二起就从没及格过。(请原谅我的无能,不过你也得负部份责任。)
肢体语言是生活的表情,而人生经验则是生命的魅力所在。亲爱的爹地,感谢你给了我安适富裕的生活,可那种生活像摊死水,我不想一辈子都这么过。
我流浪去了!别找我,找到了我我还是会找机会再逃亡。(我很认真哟!)
决心要去流浪的Cinderella留
安德·泰勒把女儿的留信拿出来看,然后又很不以为然的把信折回信封。
「嗤,这丫头!」因为生活太安逸所以要逃亡?!这种烂借口说出去会给人笑死!实在想不透,为什么她就不能乖乖的当她的富家千金呢?
早在她念高中时,他就为她打算好她的未来了。她高中念的是一流名校,大学再进要进耶鲁、哈佛,毕业后他会帮她安排相亲,准备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