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事情和她想像的不同?
应容根本没有欲火焚身,他清楚得很呐!
应容看着她,心想,也许从这女孩口中可以知道果汁中放的到底是什么,届时处理的方式可能会准确一些。虽然她说那果汁中的药是御影理子所为,可是她也有参与这件事情,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应容盯着她问:“果汁中的药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怯怯地说。
“不知道?那好……我们彼此没有默契,这件事情我可能要交由御影老爷处理了,由他老人家来问你会比较快有答案吧。”他知道御影家的孩子好像除了御影舞之外,每个对御影老爷都是既敬又畏。
如应容预见的,他看到御影美子忽地刷白了脸。“我……我告诉你!但是求求你不要把今天这件事闹到爷爷那边去,”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她和母亲做出这样见不得光的事,也许,她和母亲都会被逐出御影家。
“你说吧。”
“你真的答应不告诉我爷爷?”
“除非你对我说谎,那另当别论。”他一向不是个多事的人。
“其实那药我也不是很懂,是妈妈去向舅舅要来的。听说那药不好取得,甚至已经绝迹了,那是一位中东王室送舅舅的。”
不会是名号为“女奴”,而调出那药的药师猝死之后绝迹的淫药吧?
要真的是那药就麻烦了。
中东至今仍是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贵族男人若看上了一个女人,利用权势逼迫强取豪掠也在所不惜。把女人捉回去之后,中东男人往往会想办法叫那些女人心甘情愿地献身,以满足其自大心态。在这种情况下,许多贵族或王族家的药师开始研发淫药,让女人们在心情极度不愿意的情况下仍会不自觉地献身。
“女奴”就是这种淫药中最著名的。
据密警中一个来自中东的属下说,“女奴”是他见识过最邪恶、强烈的淫药,再多的镇定剂对它而言都是枉然,顶多让对方熟睡,一觉醒来仍是欲火焚身。
“女奴”的治疗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最快、最安全也是最没有后遗症的方法,那就是直接和对方交欢;另一种方法是等毒解,自己痊愈。
后者的方法会让中了“女奴”的人生不如死。“女奴”的持久性长,通常要熬个一个礼拜左右,身子比较弱的人可能会撑不住,曾有过致死的记录。
应容想了想御影舞的症状,很不巧,那和服了“女奴”的症状是吻合的。现在就差一个步骤加以肯定而已。
“那药的名称是不是叫……女奴?”
“你知道?!”
应容的心沉了下来,哎……糟了!
*****
再度来到房里已夜幕四垂。
应容方才在楼下抽掉了整整一包烟,把心情弄得更加乌烟瘴气。
来到房门前,推开门惊见御影舞已经醒来正打算下床。
“你好些了吗?”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他还是开口问。
“我……想回家。”尽管体内的欲望持续攀升,御影舞却想躲回家中。
不想……不想再让应容看到她的丑态了!她在心中呐喊。
“你还不舒服不是吗?”他轻抚着她的秀发。
应容的碰触使得御影的欲望沸腾得更厉害。“你……不要再捉弄我!”她想推开他,他却将她反推回床上,属于男性的性感唇瓣封住了她欲言又止的樱口,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
衬衫内空无一物遮蔽的春色挑逗着应容的感官视觉,灵巧的手邪魅地滑入衬衫里盈握着她胸前软丘。手指轻捻着高耸的粉色花蕾恣情地逗转诱弄。
他的手像把火,把她身上蓄势蒸腾的欲火全然地挑起。
“你……”御影舞无法思考地紧搂着应容,她清楚地感觉到他魔魅的手在她身上放肆所勾起的狂涛欲望。忽地,她伸出手想除掉阻隔在她和应容之间的衣物。
应容似乎明白她的意图,起身解去身上的束缚,在她乍见他健美的肌肉时,御影舞难为情地别开了脸。
接着,一波紧接着一波的狂情欲浪令她几乎不能承受,待他埋首于她欺霜赛雪的胸前春光,灵巧的舌尖品掠着她已欣然而立的胸前花蕾,她倒抽了口气,双手插入他浓密的发中,喉间不自觉的吟哦出声,身子乞求似地弓向他。
不急着回应她的热情,应容的手在她身上挑逗地爱抚着,最后顺着诱人的大腿曲线而上,直达双腿之间的处子私密处……
“你……”御影舞红着脸、喘着气。他在摸……摸她那里……
她基本可以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邪气地在她身体上不规矩地动作着。“我……”她觉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胸口即将引爆似的,下腹的欲望泉源燃烧得更厉害!“我……我要你!”
应容知道御影舞的不适应,在她耳边低语,“第一次难免有点不舒服,痛的话就叫出来。”
“嗯……”
御影舞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她现在只想要他!疯狂地想要他,除此之外脑子里一片浑噩,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胡乱地点着头。
尽管应容温柔小心,仍叫御影舞痛得哭喊了出来。
“不……不要!我好痛……”她推着应容。看着她不舒服的样子他也心疼,可是这是必经关卡,他也没有办法。
压抑着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应容等待着御影舞的适应;直到她深锁的眉宇舒展开来,他才放任他的鲁莽……
突来的美妙席卷了两人,一种只属于彼此之间的甜美、激情……
第六章
什么样的男人会叫女人伤心,御影舞现在总算明白。
记得应容曾警告过她,他是个坏胚,要她考虑交往对象最好不要招惹到他。而她仗着自己经由异性身上印证的魅力和初生之犊的勇气,仍不信邪地玩着火。
如今,被火灼伤了。
迷迷糊糊地和人家上了床,待她醒来之际却是人去楼空,应容只留下一张没有意义的纸条给她。上面写着——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应容
她忽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好不容易忆起她和应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来不及体验被爱的羞涩甜蜜,她就先接受了他根本不爱她的事实。
和她发生关系只怕是她勾引他的吧?
男人之间不是流行着一句话——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这次的事源于她主动投怀送抱,不是吗?
她到底发了什么失心疯?会变得如此轻浮、疯狂地想要发泄,她已经懒得再追究。其实,她隐约猜到祸源只怕是那瓶果汁,只是,事情都发生了,谁叫她赌气贪口?
今天就算那里头装的是砒霜、老鼠药,她贪嘴吃了一命呜呼,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经由这件事情她知道应容是不喜欢自己的,固然她不否认不知打从何时对他已经滋生爱意的事实。
他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不能等她醒来再说?非得要像躲着她似地逃开?他甚至连去哪里都没交代清楚,这证明在他心中根本没有她。
有什么事情可以令他一消失就好几天?在这期间他连给她一通电话都没有。
忽然间她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恨他,恨他为什么不能在她身上多花费一些心思,哪怕是一点点、一些些都好。
但,她有资格恨他吗?答案明显得叫自己难堪。
其实她该庆幸应容不爱她,而且他的态度也表现得明白,没有模棱两可地和她大玩爱情游戏,否则她这一失意,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站起来。
应容是个习惯游戏人间的浪子,原先她也认为爱情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失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永远保持着下一个恋人会更好的心态不就得了?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她以往的想法真是天真啊?
从前她没有为任何男人动过心,自然可以狂妄地以为爱情没有什么了不起。凭她御影舞没有什么事提得起放不下。
可经历了爱人的过程之后,她才明白爱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应容有那么深的情感?她真的半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一开始她对他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甚至把他当色狼看,对他不屑一顾,后来怎地又动心了呢?
难道自己对他是一见不钟情再见却倾心吗?
不!也许她早就对他动心,不肯承认的原因是走不出母亲悲情的阴霾,又因她高傲的性子不愿承认罢了。
她从前就很看不起男人,而她更看不起被男人迷得昏头转向的女子!自然的,她不可能让自己成为这样的女子。所以,就算她喜欢应容她也不会承认,甚至为了产生更大的抗拒力而告诉自己——讨厌他。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会自欺欺人呢?
感情使人成长却也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复杂!
缘份本来就不是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否则,她爸爸和妈妈也不可能相遇相恋。异国情侣维系情感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上她父亲那时已经有了因为两家彼此利益关系而联姻的正室夫人。妈妈早知道这件事,而她却还有爱父亲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