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她只得配合地进到屋子里。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御影舞咬牙切齿。
“你找我是因为御影老爷召见你的原因吗?”
“你早料到我会来找你的,是不?”
“我一直等你来找我。”
尽管心跳漏了半拍,御影舞嘴上仍撑得紧,“你对每一个来找你的女子都以此为开场白吗?”她眯着眼,“的确!比起一些肉麻兮兮的露骨米汤,这样的话的确是感性而令人感动的,方才那女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待遇呢?”
“华羽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的部属。”
“那是你的‘爱人同志’喽?”她冷笑。“花花公子沾染上工作伙伴原不足为奇的。”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知道御影舞对他和华羽产生那样的误解,全是因为那场无聊的乌龙剧。
他可以解释,可是她肯听吗?
“我宁可不想像!”她的心情十分激动,在应容面前她总是学不会隐藏真心,所以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舞……”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把方才应容唤她名字时语气中的情感漠视掉。“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场闹剧,在闹剧中我受伤了,伤得好重、好重!于是,我必须抽去我在闹剧中的角色。”
“认真过的角色为什么要半途退出?”
御影舞苦笑,“你知道我喜欢看小说吗?挑小说看时我总是习惯先翻看末页,若结局是喜剧收场我一定会看,若悲剧……再好看的小说我也不看。”这也许是她生命中的懦弱面吧!“我们之间能预知是场悲剧,我的懦弱无法支持我继续演个悲剧剧本。”
事到如今她不逞强了!在应容面前她真的是脆弱得可以。
应容静静地听着她的话,什么也没说。
“我要说的话就这样!”御影舞静静地凝视着他。
她有多么爱这个男人啊!连这个时候她都想好好地看一看他,记住他的样子。
她快回美国去了,这一回去也许再也不会踏上日本这块土地。
这是个伤心地,而她不习惯悼念忧伤。
“我……要走了。”她站起来打算离开,还没迈出步伐应容即拉住她的手,略微一使力地将她往身上带。
“不准走。”软玉温香在怀,应容动了情。他急切地寻获他所熟悉的艳软檀口,恣情激动地吻着她。
天晓得不见面的这段时间他多么想她,想念她的伶牙俐齿。想念她的娇俏面容,甚至想念和她的鱼水欢爱……
他一向不是个重欲的男人。荒唐时期的他只是放任自己追求刺激、荒唐,想借此把所有的痛苦忘了。
那段时期,他对性的体验除了刺激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原以为男女之间的性也不过如此,直到他和自己所动心的女子共赴云雨,他才知道何谓灵欲合一。
然而那一夜的事他始终对御影舞有所愧疚,毕竟那场云雨导源于“女奴”,虽然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起初沉于应容热吻催眠的御影舞,后来终于寻回了残余的理智,她欲推开他,不想又在他的怀中沉沦。
在他不爱她的情况下却和她欢好,那她不成了他的玩物,甚至是泄欲的对象?
一股寒意浇息了应容在她身上挑起的激情,“不……不要!”
她的抗拒使得应容停止动作。他撑起身子看她,平时冷沉的星眸弥漫着点然爱欲的黯沉。
“不是真爱我、不是把我当成惟—……就不要碰我。”那一夜她鬼迷了心窍似地勾引他、疯狂地想要他。现在她清醒得很,若仅仅只是肉体的刺激而没有真心的成分,她宁可不要。
她知道这么说足够让心高气傲,一向把游戏规则说得一清二楚的他停下动作。
他说过他是坏胚,一个坏胚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女人,把她当成惟一?
应容低垂下眼睑吻去她眼眶中的泪,最后流连在她微颤的唇上。
“你……”御影舞仍是推着他。
“你开的条件我全都接受了。”
“你……爱我?”她混乱的思绪一时无法理出更好的头绪,身子也在他邪魅的巧手抚弄下渐渐挑燃了云雨气息,她微略地喘着气。
“我爱你。”这是他第一次对异性说这句话。
第一次可以说得如此畅然、理所当然他也觉得奇怪。
也许,他早就想对她说这句话了,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这才迟迟没有说出口。
御影舞耳里反复地出现应容对她说的话,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她回应着他的吻忘情地说,双手勾勒在他的颈项上。
在御影舞愈发急促的呼吸挑引下,应容不再满足于以舌尖交缠传情,他将手探人她的裙中。
在弥漫着欢爱的气氛中,什么时候裸裎相见彼此已不复记忆,她只知道后来应容抱着她进人一楼的书房。
在厚长的毛毯上他由身后环住她,挑逗地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手盈握着她丰满的胸前软丘,手指绕着花蕾挑逗抚弄。
顺着御影舞优美的身体曲线而下来到她欲望的核心,长指不停探索,感觉她回应他的灼湿热情。他邪气的长指恣意地轻触诱玩,一阵阵的欲浪袭向她,禁不住地喉间泄出高高低低的爱语吟哦,羞得满脸通红的她咬着唇,头激动慌乱地往后仰,双手插人他柔密的发丝中……
感觉出彼此欲望的攀升程度,应容让御影舞平躺在毛毯上,他燃着欲火的深邃眸子在她因激情已然蒙上一层淡桃色的白嫩雪肤迷醉下,更煽起原已不受控、蠢动难忍的欲火。
“我……”她媚眼如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急促的呼吸反应着春情的蠢动,喉间似管不住地泄出逗人魂魄的春音爱吟……
应容额上如雨一般的汗不断地滴落,但仍不愿放弃不断地爱抚她,直到感觉她完完全全地为他燃烧,这才将两个人融为一体。
“呖……好……好痛……”御影舞不由得皱着眉,微微地推着应容。
虽不是第一次巫山共游,然而她毕竟方从处子蜕变成女人,身子仍是稚嫩。
应容克制欲望的放纵,豆大的汗水不断地落在她诱人泛着桃红风华的雪肤上,可是在她窄室的钳诱下,不一会儿他即忍不住……
“不要!痛……”
“乖,一会儿就不痛了。”他浓浊的气息拂在她脸上,放缓了律动的速度。
“真的吗?”疼痛和欲望像是两把不协调的火在她体内引燃,燃得她娇喘连连,双手无助地攀在他宽厚的肩上。
“相信我。”
应容没有骗她,不一会儿痛觉消失之后她感觉到了美妙,身子跟着节奏律动,感觉到她的适应,他放浪地带领她来到一个魔法时刻。
在汗水交织下,灵欲合一……
*****
房内仍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灵雨气味。
“你有一头漂亮秀逸的长发。”应容帮御影舞套上毛衣并将长发翻出时说,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数枚吻痕,悄悄地又将高领毛衣往上拉一些些。
那是他们欢爱过的证据,那蓝莓般的甜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御影舞骄蛮地转身坐到他大腿上,娇媚地噘高因方才应容激烈索吻而仍有些微红肿的红艳樱口。
“就只有头发漂亮?”
他在她鼻尖轻啄了下,“都漂亮!”
“比你那个‘部属’漂亮?”她仍对华羽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当然自信华羽没自己好看,可是基于女人的虚荣心,她仍想从他口中听到他承认她比华羽漂亮的事实。
“漂亮。”他好笑地看出她女孩家的心态。“还为那天的事不开心?”他的个性是那种懒得解释问心无愧的事情的人,可是他知道她是那种任何事情一定要有清楚交代的人。于是他把那天和华羽演乌龙剧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子。”
御影舞笑得人仰马翻,怪不得他那天的表情既不是作贼心虚,也不是脚踏两条船“翻船”的表情,而是一脸哑巴吃黄连的痛苦样。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还是有些怀疑,“你不是个医生?为什么华羽是你的部属?”
“有些事情晚些时候再告诉你吧。”密警组织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要她为他担心。
“这么神秘!”算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过说到华羽她不由得想到欧阳。“我会为着华羽的事情吃你的醋,为什么你不担心我真的会和我那‘男朋友’走在一块?”
“因为你那‘男朋友’在你来樱馆前的两个小时左右才找上我。”应容看着她又说:“其实早在咖啡馆见面之前我就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欧阳境宁一直是密警长老极力想网罗到组织中的顶极人才之一。他本人有加人的意愿,可惜后来在欧阳老夫人的反对下无疾而终。
在密警大楼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应容记忆力一向高人一等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