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御影舞不信地低呼,随即一想,世事也许就是这么巧,也没啥奇怪的。“那他找你干啥?”
“来问我对你的事怎么样了?”他看得出来欧阳境宁对御影舞的情感十分深厚,可是她是他惟一心动的女孩,他不想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我告诉他我的心情。”
应容想起了方才和欧阳境宁的对话……
“我爱她。”这是他给欧阳境宁惟一的一句话。
欧阳境宁似乎对他的回答不讶异,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却失落的笑意,“好好地珍惜她,她若不幸福我第一个找你!”他看着应容,“我一个人从美国来,看来也将一个人回去。代我传一句话给她……要当个最幸福的新娘。”
“为什么不当面跟她说?”
欧阳境宁洒脱地一笑,“为你制造机会还不好吗?”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待会儿就要搭机离开这里了,小舞方才到梅一馆,我想可能没时间和她再见一面。”
这是借口,应容听得出来,不为难他,应容答应了……
“喂,你在想什么?”见他若有所思,御影舞问。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欧阳境宁似乎很关心你。”
“他待我就像待亲妹妹一样,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说的。”那天在咖啡馆应容和华羽离开后,欧阳境宁就敏感地问她,应容是不是使她伤心的人?还坚持知道应容的住所,原来他打算亲自找应容谈谈。
应容看着御影舞的笑容,不禁大叹她的天真。
她对男女之间的情感敏感度真的很低,她竟然无法感受到欧阳境宁对她的情意,还说他对她如同亲妹子?
幸好她对他的情感敏锐度算是她对所有异性中最高的一个,否则,依他和欧阳境宁一样有些闷骚的个性,可能会有同样悲情的下场。
“对了!晚上咱们可以约他一起吃顿饭啊。”御影舞提议。
“欧阳境宁目前可能已经在飞机上了,他回美国了。”
“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不会吧!早上我们还一块用过早餐呢,只是后来我到梅一馆去了。”
“他走前有话要我带给你。”其实,他知道欧阳境宁为什么不告而别。
心爱女人终究不属于自己的寂寞、失意,就算对对方有再多真诚、真挚的祝福,也终是难掩心底最深处的梦碎。因此由别人代传祝福是最适合的。
看似愈不在乎、愈潇洒的男人其实伤得更重,他和欧阳境宁属于同一类型的男人,所以他了解欧阳境宁的心情。
为什么他昨天不亲自对她说却要应容代传?昨天他们几乎整天在一块!御影舞暗忖。
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欧阳境宁有些怪怪的,“他要你传达什么?”
“要你当个最幸福的新娘。”
御影舞的脸一红,娇嗔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哪有那么快当新娘?”她偷偷地看了下应容,发现他严冷的眸子透着再柔情不过的甜蜜。“呃!你娶不娶我?”
说到这个,应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要看你啥时候接受玉如意喽。”
她甜蜜地转动了下明灿的美眸和他相视而笑……
第九章
梅三馆内人人脸色凝重。
“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御影美子一脸忧虑的样子。
又是这句话!御影理子气得想翻白眼,“怎么办?没什么大不了啊!只是未来的女主人换御影舞当而已。”
“您快想法子吧。妈,今天爷爷宣布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后果不堪设想哩!我不要御影舞当御影家的女主人啦!”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掌御影家的大权?她有妈妈依附,在御影家活得可自在了,因为除了爷爷之外,家中大小都尊敬她妈妈这“狠角色”的女人;而她也通常是以半个女主人自居。
如今御影家“变天”,御影舞即将以夫为贵的登上御影家女主人的位置。而且应容的数百亿资金在御影家有百分之八十几的股份,每每遇有重大决议案时,御影舞的话有很大的影响力。天呐!那御影舞非但是御影家未来的女主人,甚至是实际的掌权人。
而御影家的成员几乎视爷爷为神一般,因此不论他说什么即算数,他们不会对他的话有所存疑。所以当他宣布御影舞和应容的婚事时,大伙一定不会有异议。
“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御影理子沉声地说。她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要她这样一个高做成性的女人,在一个一向被她视为仇人的女人面前低头称臣,这对她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妈……”御影美子不相信自己的妈妈那样容易就屈服了。
御影理子轻揉着略微发疼的太阳穴,“不这样行吗?”现在除了屈服之外别无他法了。“人家未来的丈夫可是在御影氏企业占有极大股份和影响力呢!咱们母女俩又算什么?”她自嘲地冷笑,忽而起身,高傲的脸上怎么看都是不甘心。
“你去哪里?”
“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上楼休息。”她看了女儿一眼,“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
御影理子疲备地上楼之后,才推开房门就有人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屋子里拉,“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
御影理子认出声音,骇大了眼,“哥哥?”她回过头去确定。“你……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西装全沾满了雨水,连头发也是湿的,模样十分憔悴而狼狈,他该不会又捅出啥娄子吧?
“我……我需要钱!一笔大金额!”他急急地说。
“又要钱?”御影理子为了今天御影敬之当众宣布的事情烦透了,好不容易想早些上床清静一下,结果又遇到这种事。
“没错!我要一千万美金!”他狮子大开口。
御影理子听到那惊人的金额只是冷笑,“疯了,你真的疯了!”过了一会儿,她积压已久的怒气像找寻到发泄管道似地对早田秀一吼,“你以为我是银行的印钞机是不是?你要多少我就可以印多少给你!”
一千万美金?!用抢的比较快!
“我知道你有钱。”
“有个屁!”她生气得连粗话都出口了,“告诉你,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上一次给你一百万美金,好不容易想破了头编造出一个理由,你这回又要说什么?”说到这个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你要那么大一笔金额干啥!”
“我在日本惹了一些麻烦,近日内会到外国避避风头。”
“你又惹什么祸?”御影理子真怀疑最近她到底是招惹了谁?为什么所有不顺利的事都集中到她身上来?
“贩毒的事被查获。”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贩……贩毒?!不是早叫他收山了吗?
她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第一个滑过脑海的念头,是早田秀一会不会为她惹来什么麻烦?她不会被他所连累吧?
早田秀一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我只要钱,有钱让我离开这里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一千万美金?”御影理子冷笑,“你可要搞清楚,御影家的经费大权一向都不是操纵在我手上,我哪来一千万美元给你?”
“你没有,御影敬之有。”
“他有又如何?他有我就要得到?你太高估我在御影家的地位。更何况……”
“什么?”
“御影家只要应容把放在其中的资金抽除……嘿嘿……就差不多是个空壳了!”说至这个,御影理子忽地灵光一闪地想到一件事,她阴森地笑开来,“你知道御影家最近有个新势力进驻吗?”
“我只要钱,你跟我谈那么多御影家的事干啥?”
“我只是在告诉你,与其向我要钱,还不如向应容要。”
“向他要?”早田秀一嗤笑,“我和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给我钱?”
“我只是在指引你明路。”御影理子别有城府地一笑,“我要从老爷子那里拿到一千万美金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你向应容要到钱并不是那么难。你知道吗?一千万美金对应容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向个陌生人要一千万美金很容易?就算一千万美金对应容而言真的是九牛一毛又如何?应容干啥当个慈善家将钱给他?
“就算他真的资金雄厚那又如何?他干啥给我?”
“你只要带走他心爱的女人藏个几天,然后向他索个保护费什么的,还怕他不乖乖把钱交给你吗?”
“你要我绑架御影舞?”
御影理子冷笑地挑眉,“别那么害怕,行吗?你连毒都敢贩了,小小的绑架又算什么?”见早田秀一沉默不语,她又说:“我可是把话先说在前面,你要的那一千万美金我是不可能筹出来给你的,你要钱得自己想法子。”
“你真的是见死不救?”
“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看了他一眼,“我方才告诉你的方法可是十分可行的。而且,对于御影舞的作息时间我可以帮你打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