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之前找你去,你不是说不能?”到异乡去,多些人前往会好些。“怎么,回心转意了吗?”
“我是能去了,不过得把手上的事处理好。这样吧,你先去,我可能会慢个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届时再会合好了。”
言琛想了想,一耸肩,“也好,咱们和威尔三人也许久没聚在一块,就这么说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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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阿拉伯式宫廷建筑,美轮美奂的男主人卧室里陈列着中东式的昂贵家具,一张雕花卧椅上,横卧着一个倔傲慵懒的男人。
男人口中喝着葡萄佳酿,淫邪的双眼看着捧着果盘跪在地上的两名妙龄少女。正当他伸手要去拉其中一名少女时,有人打扰了他的兴致。
“杜拉少爷。”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恭敬地来到他面前。
杜拉皱了下眉,松开少女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阿穆,你打扰了我的兴致,你最好有个令我能够接受的理由。”
“少爷。”
阿穆看了一下旁边的闲杂人等,杜拉会意地向下人使了个眼色,待他们全数退去,房里只剩自己和阿穆时,这才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说吧。”
“少爷,上一回您要我派人到美国狙杀穆兰德少爷的事……很遗憾又失败了。”
原本横卧在卧椅上的杜拉忽然坐了起来,“什么?!又失败了?”
他怒焰高涨地竖起眉大吼:“到底有完没完啊?这件事我交代给你足足有四、五年的时间,结果呢?一件事情你竟然可以拖那么久,到底是穆兰德太厉害,还是你太无能了?”
杜拉火气一来,一脚狠狠地往阿穆脸上踹去。阿穆狼狈地扑跌出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仍是大气没敢吭一个。
“穆兰德,只是一个穆兰德!”杜拉咬牙切齿地说:“你劳师动众了这么多年仍没法子除去他,他是能飞天钻地,抑或有三头六臂?!”该死的!也不过是个血统不纯的杂种,怎么如此难以对付?
“少爷……”看见主子拉下了脸,阿穆噤若寒蝉。
“你三番两次办事不力,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阿穆?”杜拉嘴角扬起不安好意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手上有一种药力极强的淫药,那药研制而成后,一直都没机会找人来试试。你要不要试试身中‘媚药’,为欲火所灼,既无女人发泄,又无解药可救,慢慢被折磨至死的感觉?”
一听到杜拉打算拿他来试药,阿穆苍白了脸。
那名叫“媚药”的淫药据说药力比“女奴”更强。它和“女奴”一样具有让服用者在情不自禁下自动献身的邪淫能力外,致死率更是“女奴”的数倍。
他不怕死,可是,若死前还得受尽折磨,毫无尊严地屈辱至死,那将是什么都不如了。
他是个男人!骄傲的阿拉伯男人!要死也会选择死得壮烈,说什么也不会服淫药。
阿穆连忙跪下大力磕头,“少……少爷,您息怒!从前的事情是阿穆办事不力,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哼!”杜拉将脸撇到一边。
“少爷,我知道若和穆兰德少爷正面起冲突是讨不了便宜的。”
随着对付舞流云的时间愈久,阿穆愈觉得他可怕。他拳脚功夫了得就算了,枪法也精准无比,最要命的是他身上老会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有好几次,自己就是在隐约闻到那股香味之后昏了过去。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杜拉铁青着脸看了他一眼,“你少在我面前吹嘘那家伙究竟有多神。去!再神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
见主子脸色不善,阿穆只得闭口,绝口不提舞流云的神奇。他转个话题道:“我得到一个消息,穆兰德少爷好像有个未婚妻,他似乎挺在意她的。”
杜拉挑起眉,“他有未婚妻?怎么这件事我从来不知道?”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订婚,这在家族中是件大事,怎么他从来没听说?
“这消息的来源相当可靠,该不会是空穴来风。”
杜拉沉吟了一下,“暂且不提事情的可信度,”他头一抬,“你干啥突然提到他有未婚妻一事?”阿拉伯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足为奇。
“若他十分在意他的未婚妻,而咱们又能掌握住他的未婚妻,”阿穆露出了笑容,“那么少爷要对付他可就容易得多了。”
他的话令杜拉一扫方才的怒意,露出了笑容,“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顿了一下,他说:“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这可是你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别再弄砸了。”
“是。”阿穆内心戒惧地答道。
“就我所知,穆兰德最近会回阿拉伯。我想,他的未婚妻将是我欢迎他回国的最佳礼物。”
“我立即着手去办。”
“很好。”
阿穆弯着腰,快步向门口退去。
杜拉剥了颗葡萄往嘴里塞,他一面吃,一面想着,中国有句话叫作“挟天子以令诸侯”,穆兰德即将面对的,大概就是类似这样的窘状吧!
呵呵,一想到能控制他,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感觉……
噢!真主阿拉,他真的没有比此时心中更加痛快的时候了。
只是他有未婚妻一事……这是真的吗?若是真的,能被眼高于顶的穆兰德看上的女人想必美若天仙。一思及此,杜拉脸上扬起一抹淫邪的笑容。
第四章
有多久没回到阿拉伯了呢?
快六年了吧!看着这自己曾熟悉的地方,舞流云不无感触。
下了直升机已经是近晚时分,来接他的管家带来他回到阿拉伯就必须入境随俗穿戴的头巾。
管家为他穿戴好后,舞流云问:“我爷爷呢?”
“主人今天有事,不能见您。他约您明晚在别墅共进晚餐。”接着管家又说:“少爷,您累吗?要先回去,还是……”
“我和杜拉有约。”杜拉是族中兄弟里最仇视他的人,不知道打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他要回来,因此约了他见面。
明知道杜拉约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可他又不能置之不理。因为不理他的话,天晓得他又要做出什么愚蠢的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您要去,要不要我派一些人陪您?杜拉少爷他……”管家知道杜拉小人得很,因此担心舞流云独身前往会出事。
“我自己去就行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杜拉敢约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大不了只是在口头上损损他而已。
车子平稳地行驶,不久到了杜拉的别墅。
在舞流云下车时,管家仍不放心地又叮咛了一次:“少爷,小心些。”
“我不会有事的。”
舞流云一下车,便有一个佣人出来领着他进入别墅。
“穆兰德少爷,您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佣人说。
“是吗?”他淡淡地道。
“我们少爷有事外出,在宴会上的几乎都是他才认识的朋友。您要不要到院子里休息、喝个茶,等少爷回来再和他见面?”
约自己前来见面的人是他,临时不见的人也是他,杜拉这家伙在玩啥把戏?
远远的他就听到富丽堂皇宫殿般的建筑里,夹杂着男人高谈阔论和女人狎笑的声调。舞流云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用了。既然他不在,那么改天再约吧。”
见舞流云打算离开,佣人急急地说:“呃,穆兰德少爷,您也知道我们家少爷的性子,要是他回来时见不到您,会怪罪我没能留住您的。”
留不住就留不住,对他家少爷而言,自己又不是什么贵客。可看佣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舞流云软下心来,“行了,我等他回来就是。”他也想知道杜拉到底在玩啥把戏。
舞流云因为不愿进入会场,被安排到一处专门招待客人的庭院休息。佣人为他沏上一壶茶后便离去。
突然一片树叶落在放着茶壶的桌上,叶脉分明的叶片令舞流云大感惊奇。这是阿拉伯,哪来这种热带植物?
他好奇地环顾四周,这才发觉杜拉为了显示自家的财富,竟然花大笔钱在这专门招待朋友的庭院,把一些在阿拉伯根本种植不起来的植物全搬进他的院子里。
天!引泉灌溉,建造大范围的气温调节系统,这杜拉还真是奢侈。
算了!他就是喜欢这样,自己何不好好欣赏一下他花大笔钱砸出来,在阿拉伯根本看不到的数公尺高的大树?
他时而伫足在各式花卉前,时而带着研究的眼光看着那些引泉装置,最后他来到一棵约莫两人合抱的大树前。
他用手拍了拍树干,喃喃自语地说:“这棵老树只怕是由外地空运到这里种植的。”正当如此说时,忽然有一根小树枝由天而降,他直觉地头一抬——
天!他没眼花吧?!他看到一双匀称的美腿正努力地在陡斜的枝干上找着力点,还来不及为对方捏一把冷汗时,他发现那双腿距离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