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笑地,他把唇压上她白里透红的粉颊。
不、不要……云若委屈地哭了,但是,她又不敢反抗,怕万一惹毛了云济秀就再也见不着娘了。
云济秀心想,良机不可失,打铁得趁热。他决定今晚就得到云若。府中有一个令人厌烦的冯钟艳,天晓得当她知道他带回了云若后又会使出啥把戏?除了她之外,府外又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白衣人,万一白衣人知道云若在他手中,要救走云若绝非难事。
先得到她再说吧。以免夜长梦多!
他邪肆的唇由云若的脸颊来到了她不点而朱的唇,正要吻下之际,一不明掌风打灭了房里的烛火。欲火已炽的云济秀遭这阻挠不由得满腔的欲火转为怒火。
“谁?”他放开云若追了出去。
云若抖着身子下了床,还来不及走到门口,一黑影掠身入房,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让她喝了一杯有着淡淡涩味的水,接着她的身子被腾空抱起,往外跃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黑衣人带她来到一荒郊野外,这才放缓了脚步,被强拉着逃命的云若才得以喘了口气,这一深呼吸才觉得不对劲。
怎地……怎地她全身好似着了火一般?心里头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里头钻动一样,最奇怪的是……下腹也似有一阵阵的火在燃烧?
原以为她是被拉着跑了好长一段路才会全身发热,如今才知道不对劲。
“你……你是谁?”云若口干舌燥地说了话,“为……为什么要救我?”这黑衣人娇小的身影,自然不会是风大哥,那么,还有谁会在她绝望时侯救她?
“救你?”黑衣人旋过身,把脸罩扯去,月光下的艳容怨毒而恨极。“看到我的脸之后,你还会以为我是为了救你而来的吗?”
“表姐?”云若瞪大了眼。
“奇怪我为什么会出手助你,免受表哥的欺负,是吧?告诉你吧,我只是不愿他碰你而已,因为你不配!”看着云若用手抚着喉咙,雪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明显的桃花红,她眯着眼得意的笑,轻声的说:“怎么了,现在觉得十分难受,蠢动的欲望叫你愈来愈想男人了,是不?”
“你……”云若想起了冯钟艳方才喂她喝下的那杯带涩味的水。“你方才给我喝的是什么?”她为了控制想笑的感觉,手紧握成拳。
她……好热……好想笑……好想……天!这是什么感觉?云若着了火般的身子竟使得她不由得娇喘了起来。
“想知道吗?”冯钟艳轻笑,“合——欢——散。”
呵!云济秀最笨的地方就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自认为能相信的心腹阿忠只不过是个赌鬼,只要有钱,云济秀什么秘密她弄不到手?
偏偏她代嫁到静王府,什么没有,就是有挥霍不尽的金银钱财。于是,她以一百两黄金知道了云济秀所有的秘密,包括他杀了到将军府避难的淫贼李飞,并从李飞身上搜出了一瓶合欢散一事。于是,她又给了阿忠一些好处,命阿忠到云济秀藏合欢散的地方偷龙转凤的把合欢散弄到她手中。
因为如此,云若今天才有幸用到这难得一见的合欢散。
“合……合欢散?”冷不防的,一股寒意自云若胸口升起,在她发着火的身子形成一股不协调的冷。就是在福来客栈听到那种淫毒?她脑海中不由得浮出那几位客人的对话——传闻,数十年前,流行于苗疆的合欢散就是种可怕的淫药,误中其毒的男女,若不及时找到异性交姌、阴阳协调,不出一日就毒发身亡了。
“这合欢散可是能叫人飘飘欲仙的,怎么,看你娇喘连连,想必此刻已经快尝到那滋味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小到大,她知道表姐恨她。表姐可以杀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冯钟艳笑得很得意,“因为我要你死,却不希望让你死得太痛快,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以平衡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怨恨!眼前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在这里等着‘有缘人’来一解你欲火焚身之苦,放心吧,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天亮了,到时城门打开,在入城的人中,多的是对你这绝世美女有兴趣的人,届时,你可以好好享受鱼水之欢,知道什么叫飘飘欲仙。”
火……火在燃……云若痛苦的承受着小腹间烈火燃烧的感觉。她缩在掌中的指甲戳入手中,唇上也咬出一排血痕,要她在这道上找个男子就……不如死了算了!
不!她宁可死也不要承受这种屈辱。
她愈是痛苦,冯钟艳笑得愈是痛快得意。“好表妹,你还有另一选择呢,在你身后往前数十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对于我的合欢散,你可以不领情的。”冯钟艳意指,只要她有勇气一跳,她就解脱了。“你慢慢考虑吧,我先走了!”在得意而痛快的笑声中,冯钟艳走远了,最后消逝在路的一边。
“我……好痛苦……谁……救我……”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她的痛苦一点一滴加深,难耐的欲火使得她喉间高高低低地传出她无法控制的嘤咛吟哦。
天……天色亮了……她绝望的看着日出东方,万一真有人来了,她就这么随便找个男人就……不、不!多么肮脏污秽,不洁的感觉令她秀眉锁得更紧。
忽地,她听到了远方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毅然决然地,她回身往断崖方向走。
宁可一死,她也不接受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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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合欢散?风绝凌放下了云若的手,微斜入鬓的浓眉不由得揪紧了。
昨晚深夜他进宫为太后诊脉,一直到凌晨才离宫,谁知一出宫门没多久,就看到云济秀气急败坏地领着一群家丁找人。
听他对那些人说的话,自己便确定了他要找的人是云若。
云若怎地落入他手中?莫非……是趁自己不在丞相府时,他入府掳人?唔,那也不无可能。风绝凌心想。
但既然云若被捉走,何以他又出来找人?莫非有人救了她,抑或她逃走了?
于是乎,他跟在他们身后一探究竟。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也为了看清楚那些人有何斩获,于是他一直都是匿身于高处屋顶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现未开城门的清晨时分,竟有人由城门外跃身入城。
直觉使然,他放弃跟在云济秀后头等结果,施展身形往城外而去。
幸而直觉没有误导他,他才得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欲跳崖自尽的云若。
初见到她时,她脸上的一片酡红令他不解,她喉间的低吟娇喘以及紧贴着他身子,双眼含着情欲的模样令他不自觉地红了脸。
云若怎地变成这样?她的样子比青楼女子更加不庄重,他想这样子若将她带回丞相府,只怕会引来侧目,到客栈似乎也不方便,于是他灵机一动,暂且带着她回静王府。
静王府后头的桃林中有一水榭,水榭旁的别业是他回静王府时常常前往打坐、研读歧黄百书的地方。这儿静,且由于他下令,平时没人敢到这里来。看着躺在床上,被他点了睡穴仍在沉睡的云若,风绝凌真不知该拿她怎办才好。
是谁那么狠毒,竟对这样的弱女子下这等淫邪之药?太不可饶恕了!
中了合欢散的人若不与异性交姌,是活不过一日的,他精通歧黄之术,却对于这种淫药莫可奈何,如果今天云若中的是“云雨粉”,那只消童子尿即能破解,偏偏,罢了——
他解了云若的睡穴,她迷迷糊糊地转醒,困难地吞了口唾液润润干涩的喉。
“风……风大哥……”她使尽力气才阻止了喉间差些又泄出的令她自己往后想起,只怕会羞得想一头撞死的娇喘吟哦。
“你中了合欢散。”他淡淡的说。
“我……”为了控制不该发出的声音,她索性不说话,只点头表示她知道。可是,她失算了,着了身的欲火不断地侵蚀她的理智,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咬着牙,她落下了深感耻辱的泪。
在自己心爱男子的面前这般不堪入目……不如死了算了!
叹了口气,风绝凌将她搂进怀里,这一搂,云若仅余的理智全部飞往九霄云外,她抱紧了他,一双手不安分的来到他腰间的束带。
风绝凌星眸望向她,她羞愧难当的咬着唇,垂下手,将脸别到一边,又羞又气的落泪,哽咽着声音,用着仅余的理智说:“走开!你走开!”他再不走开,她等一下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了。
现在她的举止真的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如果可以,她不会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表现得如同荡妇淫娃一般的饥渴、无耻。
天……谁来救她。
风绝凌坐在床缘,他修长的手指拂开云若因泪、汗而粘贴在额间、脸上的发丝,然后顺势而上,将她挽在脑后的长发一松,任由如黑瀑般的长发直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