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找你,只是要告诉你,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你必须陪我一同出席。”
“我不想去。”
他挑眉的问:“理由呢?”
“你多得是等着排队陪你去参加宴会的女人,我想自己绝对不是你唯一的展示品。”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展示品的话,那么就扮演好你的角色。”他邪气的笑脸有抹令人猜不透的冷森,一旦眼中有了冷森感,那就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生气了?为了什么?只为了她不愿跟他一同出席宴会?不,就她所了解的聂煊,他绝对不是个会轻易被人激怒的人,尤其是女人。桑怀哲不解的想着。
“展示品?你一向都是以这种心态对我的吗?”她一直都爱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弄得伤痕累累,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太可怕。
没想到,一切竟不负她所望,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在他习于对待女人的温柔魅力下臣服,开口承认爱上了他!
“你以为呢?”他拨弄着她将干未干的发丝,微湿的黑发沾黏在她雪白的颈项上,黑白的对比愈发撩动人心。
隔着浴巾,桑怀哲可以敏锐的感受到传自聂煊身上的体温,这般温热是撩动人心的,然而,她为着他方才伤人的话而下意识的推着他、抗拒着他。
“不……不要……”她闪躲着他欲亲她的唇。
这样的拒绝方式令聂煊更想得到她,起码他现在想要。不理会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抱起,在桑怀哲落在床上之际,身上的浴巾也被聂煊巧妙抽去。
早就不是第一回光裸着身子面对他,然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在他面前大方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床上的床单是她唯一拿得到来遮身的东西,“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别老是要我去猜!你一句“你说呢’就想打发一切问题吗?”
“你早就为我预设好立场了,不是?既然如此,我回不回答问题不都一样?”展示品?他从来没把她当成那东西,若不是她自己如此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比喻,既然她认定他把她当展示品,他说什么都不对。
“我想的不正是你心中想的?”她瞪视着他,“我想了又想,终于弄明白了,到医院去昭告天下,说我是你情妇的人,是你,对不对?”
又多了一个罪名?聂煊的脸上多了抹山雨欲来的沉寂,“你真以为那是我说的?”
“不是你,是谁?知道你用四亿的天价买下我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聂煊第一次被女人激得几乎丧失理智,他阴鸷的脸上突然绽出笑容,他咬着牙道:“说得好!你也知道用四亿买你是天价?那么你就该认命的让我值回票价!”他粗鲁的抢走她护在胸前怕走光的床单,粗暴不带任何感情的吻着她。
“放……唔……放手……”桑怀哲双手努力的挣扎,在月流门苦练的力道却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挣扎到最后,她放弃了,静静的闭上眼睛。
聂煊说得对,他是用四亿元买下她的,在这样的天价下,自己该让他值回票价的,不是?一抹苦笑在她嘴角轻扬起,泪水也潸潸而落。
在吻中尝到泪水的咸味,聂煊锁着眉看着那张既倔强又委屈的脸。“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离开了她身上。
他何时这样强迫过一个女人了?而她就是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心中的怒火引燃,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开房门大声的摔上。
该到外头透透气,再关在房里头,届时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别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就桑怀哲,他知道她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做。
第六章
这是近一个月来,聂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别墅。打从懂事以来,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外头住,一来,这是聂浩天训练儿子独立的方法;二来,也因为这栋别墅距离市中心太远了。
虽同住国内,一个月见一次面并不会太少,但聂家是一个奇特的家庭组合,四个成员中有三个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团聚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聂雨“长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两老的逼婚的话,他们聂家要团圆,可比登天还难。
聂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资料,又陪了聂夫人喝了个下午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这么快又要走了?”聂夫人语气中透着哀怨,“那么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况嘛!”
“近况?”无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还不老样子。”
“感情呢?根据可靠消息,新别墅那儿住进来一个漂亮女人,听说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缘。”第一眼对桑怀哲的恶作剧印象并不不太好,后来她知道这是对方拒绝相亲的方式,也不免释怀莞尔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也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就是有人不这么想,他们家不就两个现成的例子?聂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灵通啊。”他懒得多费唇舌,一想到桑怀哲,又不免在心中长长一叹,觉得两个人的情感无法交流时,那是比什么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于感情方面嘛,消息不灵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没啥意见……”难得有女人让煊儿真心看上眼了,她高兴都来不及,“不过,你把人家带到家里住,却不给人家名分,那对人家小姐的声誉有些不好吧?多得是爱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别让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这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要不,她怎么知道煊儿养了“情妇”一事。情妇两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败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该这么做,可是怀哲呢?她不是不婚主义者?真正不想上礼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会解决的。”他淡淡地说。
“对了,佩茹已经回来一段时日了,她打过电话到家里来找过你呢!”她看了一下儿子,“红粉知己多了,看来麻烦只怕要上身了。”李佩茹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贵气千金,和聂煊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她知道李佩茹一直都很喜欢儿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找我干啥?”对于一个娇纵的富家女,聂煊一点兴趣也没有,若不是看在聂李两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他连理都懒得理她。
“想见心上人有啥不对?”聂夫人好笑的看着儿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兴趣,我看呐,你和桑小姐的事还是早一些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她顺水推舟的提醒着他。
“那倒免了。”聂煊有些不耐的站起来,“我走了,下回她再打来,就说我出国去了。”李佩茹那女人,她不但骄纵也就算了,最令人厌恶的是,她工于心计,老喜欢玩一些没营养的把戏,他可是吃过亏的,要了她当老婆,那将是他永无止境的苦难。
※ ※ ※
“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找得到你。”
聂煊才向服务生点完了酒,一抬眼就看到极不想见到的人李佩茹。
“你倒是找我找得挺殷勤的。”
“你也躲我躲得不亦乐乎啊。”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说话不留余地的“呛”功了,“我每次打电话到公司我你,秘书不是说你出差,就是开会;打电话到公寓又没人接,说你另购新别墅藏娇去了。”她话中有酸味。
到美国不到几个月,聂煊又换女友了,这原本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他换女友的速度愈快,就对她愈有利,因为那表示他对谁都没用心,可是……
她才甫下飞机,到机场接机的友人就告诉她,聂煊又换女友了,不但换,而且还把那女人接去同住。
这可就非比寻常了,聂煊虽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女人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的纪录。他可以给女人们想要的钱财,但从来不买房子送人,这一点几乎已经快成为他爱情游戏的规则之一了。
一个普通的女友会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唔……这一回,有些可疑哦!于是乎,李佩茹对那名叫桑怀哲的女子做了一番调查,觉得如此才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我可以坐下来吗?”李佩茹一面问,一面已坐了下来。
他都还没置许可,见人家都已经大方的坐下来了,他也无话可说。“你人在外国,对于我的事还知道得真多。”说来也真是好笑,她知道他那么多事干啥?“有空多帮助你爸爸吧,他年纪大了,而且又只有你一个女儿。”
“就因为如此,我更得加把劲,替他套牢一个有能力帮助他事业的女婿。”她一双含情的瞅着他,“你是我看得上眼的人,所以,对于你的一举一动我会特别注意,尤其是你的一些异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