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楚伦敢说她相貌平凡,她倒要会会他这自以为是到了极点的自大狂。
她绝对会让他见识到什么叫“惹熊惹虎,莫要惹到恰查某”。
原本她对SEM未来的总裁仅仅只是抱著好奇心,想一睹庐山真面目,而今……想尽 办法她也要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资格说她长得“尚可”。
会的,他敢这样侮辱人,就该料到会有人找上门。
楚伦,咱们这梁子结定了!
☆ ☆ ☆
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路羽然在不必上课的日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窝在家里看书、约好友余允欢等人到常 光顾的CofffeeShop去品尝老板煮的咖啡,顺道聊聊天。
可是最近她和继父因为之前和楚伦约会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因此窝在家中看书的乐 趣被剥夺了。
而约余允欢嘛……唉!人家最近可是和冷寒袖打得火热,闲暇的时间有美男子陪伴 ,绝对好过和她这相对多年的死党在一块。
至于那为工作忙昏头的殷若恬,就更别提。
当最爱的两项乐趣被剥夺的时候,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开著车去接近大自然。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风雅啦,只不过开著车出去绕,在速度快一些的时候,暂且可以 忘掉一些心中的不快。
说到不愉快,她最近还真的挺呕的。
楚伦!就是他,就是他使得她原本平静无波的日子变得乌烟瘴气的。
她最近正搜集一些关于他的资料。可能是因为他才回国不久,又加上SEM对于其未来总裁人选刻意保持低调处理,因此有关他的资料,连一向神通广大的征信社都查不到 什么。
惟一得到他算最私人的资料,还是她一位卖车的朋友无意中透露的。他说,他卖车 卖了许多年,见过买车时最慷慨的人,大概是前些日子才买走林宝坚尼的车主。
“两千多万的车子,他连开口杀个几万块都没有,就这么买下了。”朋友说。
“家里有钱,也不差那几万块吧。”路羽然摸了摸展示中心的红色林宝坚尼。天!
一部要两千多万的车子哩!她家称得上富裕,可也不能如此奢侈。
到目前为止,开得起SAAB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唔,的确是有钱人家。”朋友像是炫耀一般的拿出名片,“SEM集团的副总哩, 两千多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吧。喂!对方可是个年轻的帅哥哦!大概三十岁上下。”
“SEM?”在SEM那种国际级的集团,升迁制度是十分严格的,当得上主管的,至少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一个副总只怕是行将就木的老头了,怎可能只有三十岁上下?
很直觉的,路羽然想到了楚伦。
她立刻把名片拿过来看。当她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身上的血液仿佛要冷凝了一般 。
楚伦,买下林宝坚尼真的就是那该死的家伙!
于是,她向朋友打听了一些事,包括车子颜色、车牌号码等等。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没事打听他的车牌干啥?难不成哪天看到他的车子要恶整他吗?那只怕有些困难。
她要直接开车去撞他,来段当SAAB卯上林宝坚尼的戏码?还是算了吧,她虽然恨他 ,可她还不想那么早就驾返瑶池。
唉,更是的,以她整人多年的经验,楚伦还是到目前为止最难动手的。对她而言, 她到现在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太清楚,更别说知道他什么事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连这个条件都没有,凭什么整人?
她现在所处的状况是空有满腹怒火却无处宣泄。
“楚伦,我恨死你了!”路羽然生气的怒吼,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直奔。空旷的山区道路车辆不多,这也使得她开车似乎不这么注意。
在一个转弯处,她的车速仍没有降低,当车子转出弯处时,她才注意到前方不到二 十公尺的地方行驶著一部车子。彼此这么近的距离及她目前行驶的车速,她尝试著踩煞车,可车子根本煞不住。
“完……完了!”她的尖叫声未歇,车子已经由后追撞上前面的车。
“砰”好大一声之后,她又听到一小声“砰”的声音,想必是车主没被撞晕,在惊魂甫定后,怒气冲冲的来找人算帐了吧。
唉,她最近可能要找一家灵庙去拜拜,真是衰运不断啊!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对方的车子上,根本没敢迎上车主愤怒的表情。
她知道是她不对,看来这件事要平息,她势必要任人索赔了。于是,她注意一下对方的车子。对方开的车子Mark上有一只狂奔的牛……那自然不是牛车,而是……是…… 林宝坚尼!
天呐!她什么不去撞,竟挑了部镶金镀银的林宝坚尼来撞,现在该怎么办?
在苦思解决之道时,车窗被狠狠的敲了数下,由那力道,路羽然可以知道对方的愤怒。她怯怯的按下车窗按钮,车窗缓缓的降下来。
对方在看到她之后,以有些看好戏的调调丢下一句,“怎么又是你?”
路羽然暗忖,自开车以来也只有这么一次出事,什么叫怎么又是你?好像她没事专挑他的车来撞一样。原本的惭愧之意去了泰半,她抬起头来,打算反唇相稽,没想到… …冉熠!她屏气凝神的看著他,心跳几乎为之停止。
“是你!”她推开车门下车。
“上一回你走路不看路的撞上我,这回又开车不看路的撞了我的车。”上一回他损 失了一颗扣子,不甚整齐的到机场去接公司的贵宾,这一回呢?他新买不到一个月的车子只怕准备进厂大修待修一番。他看著她,脸上有著习惯性不羁的笑容。“你说,咱们这笔帐怎么算?”
“你真爱计较。”冉熠他……真的忘记她了吗?
“我爱计较?”怎么眼前这女孩子在撞坏了他的车,使得他右手扭伤的情况下,还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和她熟吗?也不过上一次她在路上撞了他一回而已。他确定在那之前,他不曾见过她。
他记忆力一向高人一等,更何况是这样清艳相宜的美人。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记得。如果你是指上一回你撞到我的那件事。”他看著她,嘴角勾起坏男人的笑容,“美丽的女子总是叫人记忆深刻,更何况,到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撒泼。”
他的眼睛盯锁在她姣好的脸上,试图搜索出一些对她的记忆,可是,脑袋一片空白 。
这样的轻佻语气,的确不像她的冉大哥,可是世上哪有两个人长得那么神似,神似到……几乎一模一样。
他真的不是她的冉大哥吗?两人个性上的南辕北辙,使得路羽然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你确定你认识我?我可是最近才回国。”虽然出国前他也曾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好久,但那终究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叫楚伦。”
他在说自己的名字时,路羽然的眼睛忽地瞥到一旁林宝坚尼上的车牌,那车牌号码很熟悉,又是宝蓝色的林宝坚尼。
为了怕寻错仇家,她再确定一次。
她的笑有些扭曲,咬著牙问:“你说你叫什么来著?”
“楚伦。”这女孩的面部神经失调吗?否则笑容怎么这么僵?“你认识我?”
“再熟不过了!”说著,她跎起脚尖扬起了手,使力的在他一脸疑惑的俊脸上掴了一巴掌。
他更加愕然。“你怎么打人!”从小到大他没被女人打过,第一次被打就打得这么莫名其妙。
“只要你是SEM的楚伦,咱们的仇就结定了。”她瞪视著他。只掴他一巴掌已经算是打折后的礼遇了。
“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咱们的仇不结都很难吧?”即使被掴了一巴掌,他还是笑得出来,而且不但笑,还笑得诡谲,令路羽然毛骨悚然。“告诉我,你是谁?”
虽然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为止,应该不会有女人恨他才是,他一向是个慷慨的男人,金钱为他摆平女人得不到他真情的怨慰。
“一个想打你的女人。”
楚伦笑得很坏,仿佛自己被冤枉了。“没道理啊!你打我的原因呢?打都已经被你打了,我有权利知道被打的原因吧?”
路羽然横了他一眼,仰高脸,“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可是,我现在有一种被打得莫名其妙的感觉。”他看著她,语含挑衅的说:“你不会是因为打错人,这才不敢告诉我你是谁吧?”他接著又故意说:“女孩子通常比较怕事,也比较没担当,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沉默。”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相当倔强和好强,激将法最适合用在她身上。
“谁怕事了!”她看著他,“我是路威宏的女儿路羽然,你现在知道我打你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