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然不语。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看样子,这讨厌的女人似乎和楚伦的交情非比寻常,没有要好的关系,必定没胆子到SEM撒泼,而自己若想整这女人,看来利用楚伦是最好的方法。
又从另一个方面想,楚伦会任由这女人如此,想必她在他心中一定具有相当重的分量,因此若要整他,似乎也得对这女的下猛药。
唔,那就制造些误会,让他们自相折磨吧!
这女人方才不是问她和楚伦是什么关系吗?那就说……“我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路羽然不但如此说,连表情都佯装出得意扬扬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子蕊的心都凉了,看她的表情更像敌视情敌一般。
路羽然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来,大略处理手上的伤,“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他内定的未婚妻你信不信?”
这个谎扯得真大,当他未婚妻?哈,她又不是没事找事做!像他那种超级恶少沙文猪,免费打包奉送,她都嫌没地方摆哩。
宋子蕊眯著眼再度打量她。
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像会说话一般,巴掌大的瓜子脸加上精致完美的五官、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这样的水灵美人的确是会令男人失了魂。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女子浑身散发的气质和娇气,若不是出自优渥的环境,是没法子培养出那样的贵气的。
长得美又出身良好,这样的女人成为楚伦的未婚妻的确有可能。
可是自己也喜欢楚伦呐!于是宋子蕊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下去。“我和伦算是很熟的朋友,为什么我没有听他提过你?”
“一如我都快成为他的未婚妻了,也不曾听他提过你啊。”光是看她的表情,路羽然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沮丧到了极点。
哼,谁叫她那么蛮横无礼,若是她方才道个歉,她现在也不会这样恶整她。
唉,可怜哦,原来再怎么刁蛮的女孩子一旦遇到爱情,也和一般人一样,都是很脆弱的。
“可是……”
“楚伦是花花公子你知道吧?你想,一个成天想自由、想玩的男人,会让你知道他有其他女朋友吗?若不是今天到公司来,我还不知道他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己呢!”路羽然有些幽怨的说,演戏总要演像一点吧?
她的话可是合情合理!更何况楚伦也真的是那样的男人,她一点也没冤枉他。
“我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呜……”宋子蕊再也忍不住的当场低泣起来。
“那个男人本来就很丧心病狂。”她火上加油的说。
SEM的副总就了不起啊?哼!去他的!
男人嘛,就要像冉熠那样温柔深情。唉!一想到他她就难过,两个人明明长得那么像,为什么性子会差那么多?
一个是文质彬彬的学生王子,一个却是霸气狂傲的企业恶少。
“不准你这样说他!呜……”
“更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他?”路羽然不屑的撇撇嘴。“他除了长得帅又有钱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有这两点就很迷人了!呜……”宋子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脸,因泪水而糊了的妆有些恐怖。“从方才到现在你一直在批评他,既然对他那么不满意,为什么还打算和他订婚?”
对哦!她太热心批评他了,这像仇人不像情人,没法子,她一向骂他骂惯了,一时间要转成情人间的羞涩爱恋,还更给他有一点小恶心。
算了,只是演情人嘛,她在加入儿福社之前,好歹也在戏剧社玩了一段时间,难得现在有机会担纲挑大梁,她就好好玩一玩。
“其实我是习惯性的批评啦!他啊,在很多时候是很温柔体贴的,例如他怕我在家太闲,就找我来公司打杂;平时怕我太无聊,就和我吵嘴抬杠打发时间,再不然,就是约我上法庭闲聊纯吃茶。”
“他对待你的方式……很特别;人家他对我才不是这样呢,他总是会很温柔的抱一抱我、吻一吻我,甚至……”她红著脸羞答答的低下头,“你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路羽然没好气的回道。
楚伦这个死色胚!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一阵不舒服,八成是因为楚伦和冉熠长得太像了,因 此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她就不太高兴。
“男女在一块还会发生什么事,云雨之欢免不了的。”宋子蕊看了她一下说:“怎么,你们快订婚了,他还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他和我在一块可是很热情的哦!”她涂著蔻丹的手指搁在唇边,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哼,这女人还真是忝不知耻,那种事好像成为她炫耀的事了,对付这样的人就是以毒攻毒,也就是说,她不要脸,她要比她更不要脸!
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更何况她若不如此玩下去,前面的那一大段戏不就白演了吗?
她豁出去了!
路羽然笑得很假,“都已经快是未婚夫妻了,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过鱼水之欢呢?他呀,真是猛男之最,每一次都要到我想逃。”这帖药下得够重吧?重到她自己都脸红心 跳,差点没翻白眼。
“你……”
“你不知道他一向很纵欲吗?一旦玩得起劲,把老命拿来玩也在所不惜。”
“太……太过分了!”宋子蕊站起来往门口方向走。
路羽然仍不放过她,“嗯,一个晚上七次是太过分了。”
“七次?”宋子蕊瞠目结舌,怔了一下,她拉开门,像斗败的“母”鸡一样走了出去。
目送她离开,路羽然再也忍不住的笑出来,笑到蹲下身子。
七次!别开玩笑了,她虽没经历过男欢女爱,可也知道七次是个不太可能的次数,那会出人命的!
她用手比了下“七”,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七次?楚昕伦若真的一夜做七次,他不过劳死,也会马上疯的。”
“真的吗?你要不要试试?”
头上传来一道嘲讽而玩味的声音,路羽然吓得心跳差一点停止。
楚伦?不……不会吧?!
那么方才她所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根本没勇气抬起头来。
在距她两步外的地方有个高大的身影,然后那身影蹲了下来。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什么叫一夜七次?什么又叫过劳死?马上疯?”
他果然听到了!路羽然在心中哀号。
“唔……我想,你一个晚上游了泳池七次,不会过劳死,光是想也会马上疯掉吧?”
她真是有够会掰。气定神闲的把话说完后,她又很镇定的说:“你的话问完了吗?若问完了,我要去忙我的事了。”说著她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离开楚伦的视线后,路羽然才松口气。呼!好险,差一点就糗大了。
现在呢,她就等著看楚伦和方才那位宋小姐的好戏了,看来他得费一番唇舌才可能跟女朋友解释清楚喽!
然后在他解释的过程中,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和女友的误会全因她而起。接著呢,他会发觉把她留在身边根本就像摆著一枚定时炸弹,也相信没有她的日子,他会更加轻松自在。
呵呵,她等著脱离楚伦这苦海喽!
第四章
打从上一回把楚伦的宋姓女友气哭之后,路羽然每天等待著楚伦找她算帐。一旦他 找上她,她马上就可以卷铺盖走路,可是他竟然像是没那回事发生过。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
他没找她麻烦,她也就跟他耗,耗到最近,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变态了。
最近,看到什么地方有日常用品大特价,她就会去抢了一大堆往他的公寓塞,假日 时,还会在看到太阳出来,主动帮他晒棉被,最可怕的是她每天傍晚随他回家,就会替他拿拖鞋,然后端上一杯热茶。她大概只差没有电视上的广告那么恶心,顺道来一句“ 你会累吗?我去给你放热水。”
人是不是都会有一种惯性?像她现在被使唤久了,就养成一种“奴性”。
天!她好歹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家务事有佣人帮忙,过的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日子,什么时候这么可怜了,就为了撞坏人家的林宝坚尼,撞伤了楚伦那只镶金镀银的 右手!想到那部林宝坚尼,它现在又可以在路上嚣张了,而她却还在这里做苦工,只因 为他的手还里著一层石膏。
想起来真是有够○×☆*……她何时才能恢复自由之身,可以不再这么奴性的变态 下去?她已经快两个星期不知道逛街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足足睡够十小时是什么感觉, 甚至快忘了余允欢、殷若恬是什么模样,惟一记得的就是楚伦的那张脸。
像今天是星期日,楚伦的佣人部放假去了,就只有她连星期日都还得陪他在家大眼 瞪小眼。
不过说真的,他那张脸真的好像冉熠,像到许多时候她都会不知不觉的瞅著他看…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