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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柔在厨房里煮着稀饭。
他们昨晚喝那么多酒,一定需要清淡的饮食来清胃,她思忖着。
有人轻拍她的肩,使她吓了一跳。
回过头看,是沈迹。
“昨晚喝那么多酒,还这么早起,真是好体力,沈先生。”
“为了与你这位美女多相处,只好早点起床啰。”沈迹嘻皮笑脸道。
“宋先生还在睡吗?”靓柔问。
“是啊!让他多睡一会,他今天要出差。”
“出差?怎没听他提起?”她有些失望执磊没有亲自告诉她。
“我也是昨晚听他说的。”沈迹有些心虚。
他们一起吃早餐,愉快地谈话。
执磊十点起床时,看到沈迹与靓柔在聊天,感到胸中有一股闷气,他上楼洗澡,不理会靓柔,也不吃早餐。
靓柔只好在楼下陪着沈迹看录像带。
中午十二点,一辆车子停进车库里,靓柔跑去开门。
她看到一个女人下了车。
她的身材真是好,个儿高挑,穿着一件丝质透明的黑色洋装,里头竟然穿的是白色胸罩,衬托得她益显妖艳,她的胸部在透明洋装里晃啊晃的,连乳沟都显而易见,踩着有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走进来。
她屁股摇啊摇地走入客厅。“执磊,亲爱的。”她用那嗲得要死的声音叫着。
“我下来了,蓓雅。”执磊穿着一套黑色休闲服,从楼上优闲地走下来,看起来潇洒而自在。
蓓雅立刻趋前,自动献上一吻,双手自然地揽住执磊。
“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们可以出发了。”执磊爱怜地在蓓雅脸上轻捏一下。
他手提行李,把车钥匙交给沈迹,经过靓柔身旁时看都不看她一眼,坐进黑色轿车,奔驰而去。
靓柔愣在那里,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心碎的滋味是如此,她好想一个人痛哭一场。
“这么优秀的男人,眼光却如此低俗,找这种低格调的女子,真是令人失望。”沈迹拍着靓柔的手臂。
“他什么时候回来?”靓柔强忍泪水,故装无事地问。
“三天后。”
“这三天,就只有你一人?”
沈迹点点头。
“中午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不要这么累了,我们开车到市区吃饭,顺道兜兜风。”沈迹提议着。
“好,你等我二十分钟,我去换衣服。”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她现在只想远离这栋房子,远离那种受屈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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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迹带着靓柔到中兴百货地下楼吃法国三明治,看电影“悍卫战警”,玩到凌晨才回家。
“这部电影刺激又紧张,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靓柔回味着。
“喜不喜欢今天的行程?”沈迹话中带着不寻常的关心。
“当然,我好久不曾这样尽兴了。”
“你这么年轻又漂亮,应该多出去走走,不要死守在房子里,像老寡妇似的。”沈迹话里透露着靓柔不懂的讯息。
“明天我们再去郊外玩,好不好?”
“好。”靓柔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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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柔与沈迹开车游北海一周,又去了野柳,晚上逛淡水夜市,再看午夜场的电影。
她虽玩得愉快,心里却悬念着执磊。
“明天打算去哪?”
“明天是星期六,执磊会回来,我想打扫屋子,买些执磊喜欢吃的菜。”
沈迹一脸惊异,她在执磊面前称他宋先生,在背后却亲密地直呼执磊的名字。
“那就照你的意思吧!明天我陪你去超市买菜。”
“谢谢你,晚安!沈先生。”一想到执磊要回来了,她终于可安心地进入梦乡。
沈迹却沉思良久,到半夜都未合眼。
隔日下午,沈迹开车陪靓柔到市区的大型超市采购,一路上沈迹变得寡言多了,不像前日那样活泼多话。
靓柔到家后就一直忙碌着,她一心期待执磊回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仍不见宋执磊的人影,靓柔的心已滑入谷底,餐厅里漫着一股窒人的气息,沈迹在餐桌上默不吭声地吃饭,而靓柔却始终未动筷子。
一整晚两人都相对无言,过了十二点,沈迹洗完澡就睡觉去了。
空洞洞客厅只剩下靓柔一人,呆坐在沙发上等着执磊。
他答应明天要带她去逛街买衣服的,为何还不回来?靓柔痴痴地等着,直到天际破晓,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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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多了,她感到全身酸痛。不见执磊回来,一想到他正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她心痛如绞地流下眼泪。
沈迹走出和室,见到靓柔的眼眶盈着泪水。
“你昨晚等了执磊一夜?”他挑着眉毛问。
“他答应陪我逛街的……”她忍不住呜咽着。
“你爱他?”
靓柔无声地默认。
“我不知看过有多少女人为执磊的无情伤心,甚至自杀,但却没有人能触及他的内心世界。”沈迹叹了口气,接着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希望你不要爱上执磊,他的无情,会对脆弱的你造成莫大的伤害。只可惜,现在说这些似乎太晚了。”
“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只要能朝朝暮暮、时时刻刻留在他身边伺候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的表情透露着决心。
“你这么痴情,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赵靓柔。”
靓柔不明白地抬眼望他,记忆中她从未告诉沈迹她姓赵。
“我知道你姓赵,也知道你是李静的女儿,我知道你的一切。”沈迹神秘地道。
靓柔惊愕得说不出话。
“走吧!我们开车出去吃饭,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他拉着靓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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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海霸王餐厅内,沈迹吃得不亦乐乎,他一定要把“一九九元”吃回来。
靓柔盯着沈迹,动也不动筷子。
“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告诉你。”
沈迹的威胁,使靓柔不得已慢慢地吞下点东西。
“这样才对!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他夹鱼丸给靓柔。
等沈迹吃到肚子撑不下去时,才说出一切。
“执磊自从拒绝与你结婚,离家出走,和父亲断绝关系后,彼此就再没联络,那大约是五年前的事……”沈迹陷入回忆中。
靓柔耐心的等沈迹说下去。
“他不愿再与宋家有所牵扯,可是宋伯伯却不能置自己的儿子不顾,毕竟执磊是他唯一的儿子。”沈迹顿了顿,喝口鱼汤,清清喉咙。“他相信执磊绝对不会与我失去联络,毕竟我俩是莫逆之交、生死与共的朋友,所以他找上我,希望我能随时告知执磊的近况,好让他知道执磊有没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当然,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机会让执磊了解你,接纳你,但这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你常出现在执磊家,或是住上一阵子。”靓柔聪慧地说。
“当然,但这只是部分原因,我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父子俩。”另一个原因是他父亲逼婚逼到他快崩溃了,只好逃难到台北。
“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妈妈?”靓柔疑惑着。
“我只知道你妈妈是宋伯伯的初恋情人,是宋伯伯的最爱,其余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遇见执磊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靓柔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全部告诉沈迹。
“该死的人渣!他硬说你莫名其妙地拿花瓶砸他,砸伤他的后脑,还说要告你。最后,宋伯伯给他一百万了事。你要小心,靓柔,我看江查理没有那么好打发。”沈迹不忘警告靓柔。
靓柔根本不把江查理当一回事,她的心全系在宋执磊身上。
“你等了他五年,毕竟还是遇见他了,只是……执磊并不晓得你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靓柔落寞地说。
“你该体谅他才对。成长路上有太多阴霾,使他害怕面对情感,但执磊还是渴望“爱人”与“被爱”,只是,一旦正视问题,他又会像缩头乌龟一样地逃之夭夭。”沈迹透析执磊。
“那我该怎么做呢?”
“当然是先吸引他的注意啰!把乌龟的头抓出来就对了。”
“该怎么抓呢?”
“拿个挂勾,勾出乌龟的头就行了。”沈迹神秘地笑着。
靓柔却是一脸胡涂。
“放心,交给我吧!”沈迹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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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他们进SOGO买东西,靓柔担心地问起宋天擎的近况。
“你失踪的这段日子,他急疯了,派人四处找你,现在知道你平安了,我想他可以放一百个心了。”沈迹边逛边说。“宋伯伯也是命苦,都七十多岁了,还在外奔波、经营事业,很多人像他这把年纪,早就在家享清福、含饴弄孙了。”
“我该怎么帮助他们父子呢?”靓柔无助她望着沈迹。
“你是关键人物,只有你才可以弥补他们父子的破裂关系。”沈迹定定地注视靓柔。
“我会全力帮助你、支持你。”他拉着靓柔往服装店去。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衣服?”靓柔困惑地间。
“这些都是你需要的衣服。”沈迹手里提着纸袋,眼睛还不忘东瞧西瞧专柜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