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丸子的事根本没有完!”
“请你别再提尊信!”我按着双耳大声说:“你喜欢说就说你自己的,别把第三者牵进去。”
“好,就说我们吧!”他坐到我的对面:“我们曾经相爱过,你承认吗?”
“不!我不承认!”我摇了摇头。
“你骗不了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而且,你为了我取消爱情帖,也是事实。”
“只能说我IQ低上了你的当。”我有点哽咽,清了清喉咙:“你演技实在太好,我中计了!”
“那证明你的确曾爱过我。”他的嘴不再向下弯。
“你准备怎样?”我鼻骨发酸,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把我怎样:“到处宣扬,说我爱上你,倾慕你……你喜欢怎样说便怎样说,找不介意!”
“宛司,你不要把我当仇人好不好?”他很尴尬的样子。
“好!但是,我没有理由把你当爱人吧?你上演的戏还没落幕吗?”
“宛司,你听我说好不好?”他的甜言蜜语又来了:“你既然不否认,你曾经爱过我,那幺只要我也是真心爱你,我们之间的冷战就可以结束了!”
“冷战?冷战要花精神,我也没这份心思。你爱我?哈!这一次又有何目的?好!就算你爱我,我也不会爱你,人笨过一次就应该学乖,你有没有听过可一不可再,给你再耍玩一次又一次?”
“你要我怎样说你才肯相信?”
“凡事总得有个原因,大概是这样,你不高兴我和尊信来往,再把我骗到了,等我和尊信分手,你又再次一脚把我踢开,又或者大脚传中,把我传给另一个人?”
“你越说越荒谬了。”
“我荒谬,那你就不应该跟我再说,时间不早,半夜三更你在我房间实在不方便,请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我承认一念之差,但是,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犯错?我知道错了,大不了向你道歉。”,
“没有这个必要,道歉也没有用,对我不会有所改变。而且,我也快回香港了,我们可以一辈子不再见面!”
他垂下眼皮:“你好冷酷!”。
“而且还很大女人,如果伊玲、琴妮或其它女朋友骂我,只要她们肯说对不起,我马上接受。旧事不提。男孩子嘛!错过一次,很难有翻身机会了。我对男孩子,不单只冷酷,而且残忍,”我站起来:“好了,我一无可取,请你走吧!”
“我实在不想失去你!”他赖着不走:“我不知道怎样解释你才肯相信我。可是你有思想的,如果我不爱你,怎幺跟你来夏威夷?我早就应该回络杉矾。”
“啊!你来夏威夷可说是理由充分,第一:你和祖迪感情好,全人类皆知,祖迪来夏威夷度假,你没有理由不招待他回家。第二:你还在放假,你是特地由洛杉肌去香港陪祖迪,祖迪来夏威夷,你当然也要陪他。”我点了点头:“对吧?”
“我不是为了祖迪而来的,祖迪要来没有我带领他一样可以来我家住,我是为你而来的。”
“是吗?”我故意把嗓子拉长一点:“可惜一个假期陪我的人是尊信!”
“是你自己见异思迁,尊信稍作挑逗,你便马上投怀送抱!”
“什幺?”我瞪大眼,好想打他一个巴掌,我把房门拉开,指住外面:“你马上给我滚!”
“宛司,刚才……”他想补救,刚才话实在太重了。
“出去!”我指住他:“你一分钟之内不走,我马上到尊信家里去!”
“你竟敢……”
“我敢!”我拿起手袋。
他急忙出去,拍上了门。
我靠着房门吐了一口气,如果这就是爱情,那爱情实在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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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正在换衣服准备去尊信家。
我和他约好九点。
伊玲和琴妮冲进来。
“小辣椒,你赶快去看表哥!”
“他干什幺?跳草裙舞?”
“这时候还开玩笑?”琴妮低声怪责:“善行已经病了!”
“病?昨晚还很精神的,声音也很响亮!”我一点也不在乎地边说边梳头。小仙不在,有时候梳头真是力不从心。
“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什幺事?”
“他走进我的房间来,找我麻烦,我们吵了几句。”
“怪不得他昨晚喝酒,喝醉酒倒在地上,管家发觉了把他送回房间,发现他还在发烧呢!”
“嘿,男人不开心就只会酗酒,啧啧,一点新意也没有。”
“不要这样刻薄,他已经病了。”
“还不给他去找医生?”
“祖迪已经去找,不过,你也应该去看看他!”
“有医生就行了,我又不会治病,去看看他能帮上什幺忙?不去!”
琴妮好担心:“但是,善行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好肉麻!你有没有看见我手臂发毛,讨厌,恨我不是长毛人,否则你们一定看见我每根毛竖高,像毛刷子一样!”
“小辣椒,你为什幺这样讨厌他?”伊玲大概看不过眼。
“我没有讨厌他,人家管食管住,殷勤招待,还敢讨厌?”我终于把头发弄好:“我只是不满意他老要管我,我可没有管他呢?河水不犯井水有多好,大家做朋友也容易,他偏要管我和尊信。”
“你到底是不是看上尊信?”
“开玩笑,来夏威夷十多天就爱上个人?我可不相信一见钟情那一套。我和尊信是朋友!”
“尊信怎能和善行比?善行条件好多了,而且尊信又是混血儿。”
“混血儿也不一定全是坏人!”
“就算尊信是好人,你妈咪可不会答应你嫁个混血儿。”
“就算我带个王子回去,她也不会喜欢。她心里就只有自己,对我根本不关心,她还常为了抬高别人,把我踩低。要她高兴,就得嫁给由她一手安排的人。
“上次她不是要替你做媒,把她的男朋友的同事介绍你认识?”
“那个男人,真亏她做得出,满头白发,刻薄又吝啬,一元几角也斤斤计较,嫁给他,一定早晚气死!”
“喂!你到底去不去见善行?”
“不去!”我看看表:“我约好尊信,要出门了。喝醉酒,酒醒就没事了,不要穷紧张。今天你们有什幺节目?”
“我们不会出去,留下来陪陪善行。”
“也好,我尽可能早点回来。伊玲,代我问候你表哥。”
“去看他一眼!”
“赶时间,回来他若还没有好,我会去看他。我先走了……”
我知道尊信一直都很留意我,但是,我却没有怎样注意。我不是那样无情吧!毕竟我还在为古善行的病,感到有点不安!
“宛司,”尊信实在忍不住了:“你今天很少说话,好象有心事。”
“是有点事。”承认了心里会好过些。
“我能为你做点什幺事?”
“不能,因为你不是医生!”我走到后花园的摇椅坐下:“我出门时,伊玲和琴妮要我去看看善行,我不肯去。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很无情。”
“古善行也会病倒?”他似乎不能置信。
“他喝多了酒,发烧,祖迪已经为他请医生。”
“古善行一向不大能喝酒,喝多了,一定醉昏了。”
“就是醉倒地上不省人事!”
“昨晚他们开庆祝会吗?”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尊信,关于我和善行的事:“昨晚我回去已经很晚,你应该知道的。”
“我们过去看看他好不好?”
我想想,马上赶回去善行会怎样想?“吃过晚饭你陪我回去,你不是告诉管家在家里吃饭?”
“好!”他马上答应:“吃过饭我陪你过去!”
回古善行家,先找到了伊玲:“你的表哥怎样了?”
“医生来看过了,叫他休息一两天。他在地上睡了一晚有点着凉,不过不算严重,但最麻烦的是他不肯吃药,也不肯吃东西,他说舌头麻,没胃口。”
“酒醉后也许是如此,明天便没事了,不过药还是要吃的。”
“他不肯吃,他说这幺大个人还没有吃过药,谁劝他,他都不听。小辣椒,你去劝他,你的话,他肯听!”
“也未必,我们一向不大交谈,不过,我会尽能力试试看!”我对尊信说:“我们去看善行!”
“啊!”我忽然想起了问:“善行醒来了没有?”
我怕他昏昏沉沉,不知道他会不会乱叫我的名字。
“医生替他打过针,下午便醒来了!”
“那还好。”我上楼,在善行的房门上敲了敲,里面没有回音。
我旋了旋门球,门没上锁,我推门进去,善行躺在床上看见我,他撑着起来:“宛司……”
“快躺下,”我走过去按住他:“药吃过了没有?”
“我怕吃药,我没有什幺,不吃药,躺一天也会好!”
“又不是小孩,生病怎能不吃药?我拿给你吃!”
他没有再坚持反对,我倒了杯奶,去把药一颗颗取出来,突然想起尊信,怎幺人影不见?
我走出去,看见尊信站在门边,呆头呆脑的。
“你站在这儿干什幺?”我低声说:“我还以为你神秘失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