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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答应过甄甄到外国旅行,既然你在美国,我们第一站就去美国。”

  丽珊心花怒放,心想,该是他们度蜜月:“什幺时候来?”

  “明年吧!”天朗似乎胸有成竹:“最初接管生意,一定会困难重重,想要做出一点成绩来,非要全心全意付出一切时间及心血不可。”

  “我明白,事业对男人很重要,明年也不迟,不过,希望不要太冷落蔚甄。”

  “相信我,丽珊,”天朗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我不会令你失望……”

  “天朗,喂!天朗,蔚甄在这儿呢!……”露莎说,朱丽亚也在喊叫天朗。

  “天朗,谢谢你,一切拜托了。”丽珊说:“你的朋友在找你,你赶快去……”

  回玻璃屋已三点多快四点,蔚甄说要赶回古堡去,天朗也没拉着她不肯放人。

  蔚甄帮着阿田收拾一下,因玻璃屋被客人弄得一团糟。

  蔚甄想向天朗告别,已看不到他,原来他连衣带鞋的在床上熟睡了。

  玩了两天两夜,又喝下那幺多酒,根本没有真真正正睡过,怎能不疲倦得要死?

  蔚甄赶时间,请阿田为天朗更衣脱鞋,让他好好睡一觉,她便回古堡。

  当晚蔚甄还没有接到天朗的电话。

  阿田告诉蔚甄,自她走后天朗一直熟睡,连晚餐也没有吃。

  “他喝酒喝饱了,让他睡吧,睡眠对他比食东西更重要。”

  蔚甄放下电话去睡觉,睡过了时间,也没有去游早泳。

  陪小咪去游泳也没看见天朗。

  一直到小咪午睡,蔚甄才到玻璃屋。

  门一打开,阿田便迎了出来:“温小姐,少爷好象不大舒服。”

  “他怎样了?”蔚甄的担心成了事实。

  “少爷一直睡,十一点多才醒来,我说煮东西给他吃,他就摇头,他现在还躺在床上。”阿田显得很紧张:“平时少爷一起床便要吃东西,每天生虾似的蹦蹦跳跳,现在他没声没气地躺在床上,是不是病了?要不要通知夫人?”

  “暂时不要通知夫人,别吓着她,我先上楼看看。”

  蔚甄进去,竟然看见天朗穿套粉蓝运动套装坐在客厅的椅上。

  “天朗,”蔚甄忙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怎幺起来了,你哪儿不舒服?”

  “谁说我不舒服?我很好。”他挺起胸膛。

  “你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没事吧?喝了那幺多酒又着了凉……”

  “没事,没事,睡多了没说话声音未开,不信,我唱个歌给你听。”他清清喉咙便唱:“咳!WERE THEY AS TENDER As WE DARE TO REMEMBER……咳,咳……”

  “别唱了,请你别唱了,再唱冷气机要结霜了……”

  “这是首好歌,曾经上过BILLBOARD。”

  “歌是好歌,但你的声音凄厉,拍恐怖片才用得着。”

  “我歌喉不至于那幺差……”

  “问题是你喉咙发炎,感冒……”

  “没有,没有,我健康良好,咳……”

  “你身体的确强壮,但你喝酒太多,两天没睡觉,又着凉……岛上有位医生,我去向芯妈要他的电话,请他来看看你。”

  “不要!我不要见医生,我讨厌吃药,我更不会接受注射。”天朗把她拉过去,揽住她:“这几天让外界人物入侵,分隔开我们,我好想你,你坐下来陪着我。”

  “你不肯看医生,我不再强迫你。但要叫田叔用柠檬煲一杯热可乐给你喝,出一身汗会好些,你可不准再推。”

  天朗点头:“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病,睡眠不足是真的,今晚我早点睡,明天一样精神百倍。”

  “你不听话,前天你受寒醒来,我叫你洗个热水澡,你偏用冷水淋。”

  “冷水淋浴舒服。”

  “你只顾眼前乐,这幺大个人还要人为你担心。”蔚甄瞪他一眼:“今晚吃过晚饭马上睡觉。”

  “遵命……”

  蔚甄送小咪上床睡觉,打电话到玻璃屋,田叔告诉她,天朗果然睡了。

  出来刚巧碰见芯妈:“芯妈,我想请教你,喉咙发炎吃什幺中药能医病?”

  “你……”

  “不,不是我……”

  “啊!那位叶先生,喉咙发炎,最好看医生,找吴医生。”

  “他自恃身体壮不肯见医生。”

  “男人好奇怪,平时什幺都强,但说到看医生,就反过来,别说比不上弱质女流,连小孩子也比他们强。特别是打针,人高马大一样叫救命。”

  “我看他八九是这种人,他从来没让医生医治过。”

  “他身体壮嘛!”芯妈含笑点头:“明天你去看叶先生,我给你两样东西,都对喉咙有帮助。”

  第二天出门时,芯妈果然拿来两个玻璃瓶:“这瓶是卤竹蜂,晚上用沸水冲给叶先生喝;这是卤金橘,同样冲服,早上喝。不过,这只对喉咙有帮助,如果是流行性感冒引致的喉咙发炎就非要看医生不可……”

  天朗喝过金橘水说好喝,又要喝竹蜂水,虽然他不喜欢那种味道,但喝了喉咙舒服,胃口也开,叫田叔晚餐时,准备炸猪扒和堡鸡汤。

  “感冒不能喝鸡汤。”田叔说。

  “我又没有感冒,过去两天,我吃得不好,鸡汤能补充体力,每次我参加完运动会,妈咪都吩咐厨房煲鸡汤。”

  “温小姐!”阿田望住蔚甄。

  这些蔚甄都不懂,她自己没有生病经验,一点医学常识也是在古堡学回来以备照顾小咪:“为了小心起见,暂时不要喝鸡汤,炸猪扒对喉咙也不大适宜的。”

  “我真的没有感冒。你看我,老虎都能吞一只。”他抗议:“算了!我今天不吃晚餐,反正已饿了两天……”最后当然是蔚甄和阿田投降。

  星期二,小咪午睡时间,蔚甄到玻璃屋,天朗竟然没有坐在客厅中。

  “田叔!”蔚甄回过头去问:“天朗呢?”

  “在房间的床上。”

  “他一直睡到现在?”

  “不,早上醒过,样子像看八六世界杯时一样,熊猫眼,结果又再睡。”

  “看世界杯要挨零二和零六,但现在睡够了还有熊猫眼?”

  “我看少爷是不对劲,他有感冒。昨晚他喝了好多卤金橘水,一面喝一面叫胃口大开,结果吃了六七块炸猪扒,又喝了几碗鸡汤。上床前又说天气热,淋冷水洗澡差不多半小时。”

  “这还得了,他怎幺像小孩子一样,没有分寸。”蔚甄说着上楼梯。

  “他还是孩子呀!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想做就做……”

  蔚甄到天朗的房间,天朗还在睡,蔚甄一按他的头,他发烧啦!

  蔚甄心一慌,忙打电话向芯妈要吴医生的电话,又请医生,吴医生半小时后便到。

  天朗迷糊的睡,任由摆布,吴医生为他检查过后,便说:“给他打一针吧!”

  听到打一针,天朗便瞪着眼醒来,坚决不打针。吴医生微微笑,但不妥协,于是阿田、蔚甄还有随医生来的女孩,三个人按住天朗,打针前和打针时天朗一直呱呱叫,打完了,翻个身又睡。

  吴医生交代:“他喉咙发炎,不能再让他吃任何带有刺激性的食物,特别是酒。感冒不算严重,他身体好,有足够抵抗力……”

  “他是不是只能喝鲜奶?”

  “他大个子,单喝鲜奶是不够的,可以吃火腿、鱼、瘦肉粥或意大利粉。他打了针应该吃两天药便会好,但我给你四天药,每天三次,晚上不用服药,好好睡两天,他身体就会很快复元。”

  阿田去煮意大利粉,天朗在睡觉,蔚甄坐在床边一会按按他的额,一会抚抚他的手。开了冷气他还常翻下被子,蔚甄怕他受寒,不停为他盖被。

  她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担心过,和小咪那次不同,那一次是责任感,这一次是内心的感受,刚才天朗打针时大叫,她也隐约感到心痛。

  她帮着阿田喂意大利粉、喂药,安顿好天朗,她一看表,已五点半。

  心急还是要边走边叮嘱:“今晚煮鱼粥好不好?别忘了喂药,没事守着他,他常踢被,再受寒就麻烦了。”

  “要不要通知夫人?”

  “暂时不要,吴医生说他两天后会好,别让夫人担心……”

  回古堡,芯妈已替小咪换好衣服,正要带她去吃点心。蔚甄飞奔过去,牵着小咪:“芯妈,我迟了回来。”

  “叶先生怎样?没大碍吧?”芯妈没责备她,反而很关心。

  “他喉咙发炎,有点感冒,吴医生为他打过针了。”蔚甄一边喂小咪,一边对芯妈说,她自己什幺都没有吃,心里挂着天朗,根本没胃口:“吴医生说他体质好,吃两天药应该好转,他给天朗留下四天药,不用再诊。”

  “一看他就知道他身体壮,像温小姐一样,你们两个身材都很好。”

  “芯妈,你以后不要叫我温小姐。”

  “叫什幺呢?”

  “叫我的名字,你对我那幺好,比我妈妈还要关心我。”

  “你妈妈多少岁?”

  “唔,差不多四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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